第278章佈網驅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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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累壞了吧?既然一切已經安排就緒,讓鄭老督促軍器局的人加緊生產就是了,你這兩天歇一歇,不要天天往那兒跑了。我已吩咐劉知府給軍器局撥了四倍的工錢,工匠們幹活也幹得來勁。”楊凌翹著二郎腿,抿了口茶道。
“嗯,我喜歡待在你身邊,可是你處理公務時我悶得好無聊,和別人又沒什麼話說,去了軍器局很自在,那裡的工人都很好。”阿德妮坐在邊,脫下鞋子,邊換軟靴邊道。
“呵呵,整天讓你待在閨房內那是一定會悶壞的,在那裡你如魚得水,不止那些工匠,怕是鄭老都對你欽佩萬分吧。我不你出入,要去哪兒都行,不過記得帶上侍衛,現在世道還是不太平呢。”阿德妮嫣然一笑,暱聲道:“放心吧,我的大人。”她拍拍間,出兩柄巧的短火銃往上一放,得意地道:“看,我改造的,原來軍器局生產的火銃程、殺傷力和確度都要差些,有這兩柄火槍在手,誰也休想近得我身。”楊凌瞪了她一眼道:“不要大意!你以為大明的盜賊和你們那兒一樣,十個八個湊在一塊兒,就是轟動全國的什麼俠盜大盜了?大明人口眾多,為盜的人結夥成幫至少也有百人,真要有人打你主意,兩柄火槍本不濟事。”他說完又指著頭道:“對了。換那身紅的,你的五官曲線明朗,配上豔麗而不俗,十分動人。再拿出你剛見我時的模樣,畏畏縮縮、任人擺佈,那就完美了。”阿德妮警覺地瞪著他,問道:“你要幹嘛?”楊凌笑了起來。說道:“今天雪貓派了他的大公子給我送來一些倭俘和戰利品,他知道海狗子送給我一位西方絕佳人,而且甚得寵愛,出雙入對、形影不離。我要去接見他,你總得陪我去演場戲嘛,刺刺他,雪貓邀功之心一定更盛。”阿德妮這才恍然,向他扮個鬼臉,莞爾一笑。
楊凌又道:“對了,徐經和吳濟淵等豪富,是江南世家中對本官支持最得力的人物。由於投資船廠、捐資剿倭、以及東海戰事的緊張,現在海運幾乎已全部停止。徐氏家族其實一直暗中有海上生意,為些損失巨大。如今海疆戰事稍微平靜,幾大富豪準備了幾船貨物,急於運到呂宋去。以水師護航,取代這些海上走私商的私人武裝。並換取他們的政治和財力支持,是我既定的政策,這也算是一個開端吧。”
“楊,你決定動用水師幫助他走這趟貨?”阿德妮說著站起身,將外衣掛在邊的銅鉤上,從上拿起大紅的湖絲比甲換上,拿起牛角梳梳理著頭髮。
她右手舉高,比甲微松,出領口內的緋湖紗抹,那裡豐滿的酥撐擠出曼妙堅的丘形,讓楊凌的目光留連不捨。
“嗯,徐家的絲綢、茶葉和瓷器一船下來就獲利驚人,回程再購買柏香、檀香、羅斛香,乃至價值連城的龍涎香,以及寶石、玻璃和用來給瓷器著用的‘蘇麻離青’等等,跑一趟船就能吃一年。就算是投桃報李吧。否則寒了江南士族的心,那可是大事。何況去的並不遠,只是到呂宋,再由人轉運出去。所經的海路主要是白小草的區域,呂宋的西洋海盜自獨龍島一戰後銷聲匿跡。不敢再四處活動,我想風險不大。再說,如果海上完全沒有風險,還要武裝護衛船隊做什麼?”阿德妮眼波一閃,梳理頭髮的手忽然停滯在空中,臉微變道:“楊,你…是不是想讓我帶領水師助他們運貨?”楊凌怔了怔,失笑道:“怎麼會?我知道你是行船和打仗的行家,皇家海軍上尉嘛,呵呵。我現在整頓水師、軍武,這些事其實都是你在策劃,調兵的事當然要讓人知道。派你去?我哪捨得。哪怕有一絲風險,我也不捨得你去的,如果再被人擄了去,我豈不是要急得發瘋?”阿德妮喜悅道:“楊,伴著那些海盜在那兒待了兩年。對呂宋,我是真的有種莫名的畏懼,尤其是你不在我身邊。其實,我很願意你做任何事的。如果你決定征服滿刺加的話,阿德妮就很願意做你的戰士!”楊凌起身走到她身邊,幫她繫好比甲的扣子,柔聲道:“你對他們的戰法一定很悉,到時我會帶上你的,不過不是做戰士,而是將軍。葡萄牙國王太小氣了,才封了你這個天才美少女一個小小的上尉。”他笑晏晏地道:“我要提拔阿德妮上尉為將軍,一位女將軍,雅麗·阿德妮將軍。”阿德妮的眼神朦朧起來,就象一對人的貓眼,閃著誘惑的光。
她輕輕走到楊凌身邊,擁抱住他,臉頰在他頰上輕輕地摩挲著,柔聲說道:“喔,我倒寧願…早成為楊·雅麗·阿德妮夫人。楊,親愛的楊,我愛你。”楊凌微笑著道:“我也愛你,阿德妮,將軍閣下!”處在異鄉為異客。以阿德妮的身世、容貌、聰明和才幹,在西方上社會,她是個能夠呼風喚雨的美麗女男爵,而在大明,除了楊凌,她真的再沒有一個依靠和可信任的人。此刻真情,那種依戀和愛慕都是發自內心了。
她還不懂得利用自已的本錢魅惑男人。但是那真情的話語和深情離的眼神,一樣能夠打動人。
楊凌心中萌生起憐愛之意,兩張嘴輕輕地吻合在一起,舌實纏繞著、著。他的雙手也很自然地順著阿德妮柔滑的身體曲線輕輕滑了下去。
阿德妮身體兩側曼妙的曲線至部收緊,又至側盪漾開去。**的,像灌漿的果實般緊湊而鼓脹。楊凌掌握住那兩團渾圓,手指觸上去,綿軟厚重中有股驚人的彈力。
阿德妮被他的愛撫慌了,她很享受和楊凌的親吻,但是身體地愛撫,這樣過於親密的動作,對一個從未有過戀情的少女來說很難馬上適應。
阿德妮只覺心跳氣促,腳下一軟,腿彎碰到沿,竟一股坐到了上,這才逃出了楊凌的魔掌。她羞暱地看了楊凌一眼。用略帶沙啞和磁的嗓音咕噥了幾句話。
楊凌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道:“別跟我說鳥語,你剛才說什麼?”阿德妮羞澀地搖搖頭,想了想忽又“咭兒”一笑,俏皮地橫了他一眼,眸子裡羞中有愛,澀怩地道:“楊。你這是要提拔阿德妮上尉,還是要推倒阿德妮上尉呀?”這句一語雙關的話說完,她倏地一哈,從他身旁一溜煙逃了出去,房中只留下一串歡快的笑聲和一臉苦笑的楊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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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碼頭,徐經、吳濟淵等江南豪富的商船正要出海。
大海上,船犁碧波,花飛濺。隸屬雪貓的四艘六桅大帆船載著海盜和俘虜的倭人正向福州港來。
八艘上下兩層甲板密佈著親式火炮的戰艦停在港口中,官兵、水手、商人忙忙碌碌,碼頭上一片興旺繁榮。
楊凌將東海大益雪貓獻俘和江南鉅商運貨出海安排在同一天,同時展示強大的水師陣容,自然有著深層次的重要含義。
明軍水師原來裝備了三艘新式新艦,用剿獲的佛郎機炮又裝備了三艘,加上這段子南京火器局和福州火器局夜趕造出的大炮,全副武裝了八戰艘戰艦。
楊凌命浙江水師派新式戰艦護送徐經等人的二艘大商船來到福州,然後從福州港再揚帆出海。當然,屆時真正派出護航的戰艦隻有兩艘載有新式艦炮的戰船,和兩艘一般的戰艦。
同時,由於這些海上鉅商的私船原本就具有作戰功能,船上的水手其實也都是擅長海戰的戰士,所以非常時期行非常事。為了安全起見,楊凌又允許這些商船每艘配備了八門普通的火炮。
這樣強大的火力陣容只有擁有犀利火器的西洋海盜才能抗衡。而且他們還得事先了解船隊往返的準確程、途經的詳細航線,同時派出過半的武裝力量,在商隊肯與其決戰的情形下,否則有這樣強大的武力,茫茫大海處處是路,商隊在戰艦掩護下要逃而不戰的話基本上不存在風險。
港灣內的波輕輕拍打著船舷,搬運工人正將各種貨物和清水、食、米糧、水果、青菜等分門別類地裝船。此次出海因事關重大,彭鯊魚特意派了他行船經驗豐富的長子,浙水師千戶彭大勇為艦長,商團首領則是徐家的二老爺徐綸。
徐綸三十出頭,一身湖絲直裰,頭戴方巾,顯得文質彬彬。彭大勇四十來歲,臉膛黑紅,矮壯剽悍,沉穩中透著明強悍。兩人陪在楊凌、何炳文、韓武等人旁邊,後邊跟著各艦的管領軍官和一眾商賈。
“跑一趟呂宋並不算遠,不過海上行船,天災**都得防備,萬一遇上風暴,在海上就指不定飄泊到什麼時候,所以該準備的東西一樣也馬虎不得。”莫看徐綸斯文如秀士,朝廷海時,他可是徐家走私船的船主。穿上文袍便是秀才,光了膀子便是土匪,不但人悍勇,而且遠洋行船方面比彭大勇這些海上大盜還要稔。
“大人請看,除了米糧清水必須加倍準備,水果、豆類等也必不可少,少了這些遠洋行船海員們要生病的。水果不宜攜帶,便製成果乾和餞,還有乾菜、醃菜和豆子,至於鮮魚可以隨時捕捉,倒不必準備。”楊凌點點頭,笑道:“徐公子常年跑船,見識豐富呀。這方面就不是我們水師所長了,一路行船還要請徐公子多多指點,將來我大明水師要揚帆四海。這些東西不注意,是要吃大虧的。”徐綸受寵若驚,連忙笑道:“應該的,應該的,不敢勞大人吩咐。其實,往返呂宋,縱遇風暴也不必準備得如此之多。呵呵,主要是因為勞動水師護航,家兄過意不去,所以才多準備了這些東西。因為擔心有些水師兄弟不喜魚腥,船上還備了燻、臘。”楊凌哈哈笑道:“當兵就得有個當兵的樣子,徐公子別太慣著他們了。一趟船跑下來,這些兵要是都養得肥頭大耳的,以後有仗還怎麼打呀?”他笑地看了眼彭大勇,說道:“養兵千,用兵一時,徐公子厚意愛重,這一路安危可就要託付給你了。”彭大勇抱拳道:“謹遵大人吩咐,家父說過,這趟行船,要我小心在意,人在船在,人不在船也得在,決不能給大人丟臉。”楊凌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就在這時,劉知府勿勿行來。向他施禮道:“大人,東海雪貓向大人獻倭俘和財,四艘大船已停伯在港口外,請求大人允見。”楊凌招招手,淡淡地道:“讓他先候著吧。來,徐公子,這邊請。”說著泰然自若地舉步向前走去,好似揮不在意。
在場這些江南鉅商私下行船東海、南海,雖說財大氣,船上也有武器,為了避免麻煩,以往走私還是要按規矩向四大寇晉獻財的。
他們早聽說王美人、白小草已歸附朝廷,如今這支水師更是由普陀山的老當家彭鯊魚的長子帶領。
如今見大盜雪貓向欽差敬獻戰倭和戰利品,毫無疑問這人也是降了,東海四寇至少有三家已經接受朝廷招安,風聞海狗子也在和朝廷密議招安,看來東海很快就要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