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定情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昨下了極大的雪遍地白雪皚皚好一個冰雕玉琢的琉璃世界。
盈香早為我準備了件孔雀的斗篷我嫌太過豔麗想了想叫綠湖從櫃子裡拿了那件銀鼠的又穿上蓮青的羊皮小靴戴了雙同系的手套頭上罩了雪帽。鏡子裡一看整個包裹的嚴嚴實實活象只粽子。不自己笑了出來。
走在園子裡四顧一望全無二間或有幾個丫鬟嬤嬤們在掃雪遠遠望去仿似畫中。
風很冷偏陽光又從雲層裡溜了出來照著人一些些的和煦溫暖。我縮著脖子看著從鼻子裡呵出來的氣息開始慢跑起來。行不多時忽聽得那邊林子裡有人說話便不由得停住腳步看去。只見常寧正側對著我斜坐在欄杆上微笑的看著對面的人。我心中好奇張頭望去對面那人卻原來是張輔。
二人正彼此對望全不知有人在身旁。我心中一驚慢慢放輕了腳步走了開去。
這一路上凝神思量但覺心中紛繁複雜一抬頭卻原來不知不覺間已走到了朱高爔所處的角門之外。
一個女子正背對著我蹲在地下整理花草大雪掩映之下更顯身形單薄惹人憐愛。我走了過去不知是否腳步聲驚動了她。她轉過身來看見是我對我一笑輕聲道:“郡主。”我亦點頭微笑道:“若離怎麼起這麼早?”她將布蓋子放下道:“冬苦寒是該早起不然子都荒廢了。”說著笑了起來道:“郡主是來找四公子的吧?”我道:“是。”她笑著點點頭轉身推開了門道:“公子在房裡郡主快請進去罷。”
“這雪下的昨咱們在城外練兵個個都變成雪人了。”朱高爔邊給我端茶邊笑著說。
我沉思地看著他道:“四哥!”他放了茶盅看著我道:“什麼?”
“若離在牆外種的那些花你可知道是什麼?”他靜靜地看著我良久方點了點頭道:“你可是聽到什麼了?”我道:“是。”他嘆了口氣在我身旁坐下道:“是曼佗羅。”我疑道:“曼陀羅?是山茶花嗎?”他微笑地搖了搖頭道:“不是是另一種花。這種曼佗羅是有毒的。”果然是有毒的!
我在心裡嘆息並不說話只微蹙著眉頭看他。他朝我一笑道:“放心這並不是種來給我的。”說著雙手握住我手道:“這是若離用來治病的藥。”我驚道:“治病?她有什麼病?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毒花?”他淡然一笑:“哮症。是從小就有的就連她父親都無法治作的時候只有用這花方能緩解一二。”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亦不知該說什麼。若離那單薄瘦弱的身影在腦海裡顯現這樣一個女子必須得與毒花為伴想來也是可憐的吧。
只是我想起她的溫然笑顏或許她並不是一個需要別人同情的人呢。
對有些人來說尊重遠比同情來的更讓人能夠接受些。所以朱高爔才從不對人提及這些吧。
他微笑地看著我道:“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完畢了你還有別的問題麼?”我嗔了他一眼道:“問題多著呢只是今我不想再問了。”他哈哈大笑道:“那咱們還坐在這裡做什麼?快出去欣賞雪景吧。”說著伸手拉我起來。我卻是心中一動想起常寧和張輔來忙拉住他手道:“我不想去。”他笑地看著我道:“那你想做什麼?”我一抬頭恰巧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那把簫伸手一指道:“我要你教我吹簫。”他輕笑了兩聲道:“怎麼想起要學這個了?”說著走過去將簫拿了過來微笑著問我:“想學哪?”我伸手拍了他一下努著嘴道:“明知故問。”他笑了起來柔聲道:“小氣鬼!”是我是小氣鬼。他和若離那的共曲我雖是裝作毫不在意心中卻是一直耿耿於懷。可是這樣的覺從未對他提及卻原來他也知道。
看著他微笑的眼睛我的心裡泛起了一絲絲的甜。
這種覺就是幸福吧?
我對樂器天生不興趣也全然不懂該如何作。他是教的滿頭大汗我也是學的痛苦萬分。只是哼回去的路上我在心裡暗暗想:“偏就要學好它!”晚上閒來無事我坐在房中一遍遍地吹著剛學的那“遊人只合江南老”可惜音調老是上不去偏是轉折的地方就下去了。綠湖笑道:“小姐這曲子是好的只是怎麼被你吹的好象在敲破鑼呢!”正在房子裡收拾的幾個小丫鬟聽了都是掩口而笑。我亦笑道:“就你貧嘴!過幾天讓你看看我的厲害。”說著也不管她們自顧自的繼續練習。
不知是不是練習的太用功的緣故一夜好睡。早晨起來只覺得神清氣。推窗一看外面卻又已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雪來雪珠子打在屋瓦上擲地有聲。我伸了伸舌頭道:“怎麼下的這麼大?”說話間綠湖已捧了洗漱用具進來一進來就嚷道:“這天可真冷!”盈香笑道:“可沒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麼?這還算好的。”說著接了過來服伺我漱洗。
一時梳洗完畢盈香吩咐小丫鬟將食盒子等拿進暖閣裡來吃了。綠湖見我又拿出了管簫忙掩著耳朵道:“好小姐饒了我吧!”正說著外面已有人掀了簾子進來笑道:“饒你什麼?”我見是朱高爔笑道:“這死丫頭嫌我吹的太難聽了。”他大笑了起來道:“你吹的是不怎樣害我昨兒晚上做了一夜的噩夢。”我作勢捶他被他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