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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握拳捶了捶口,“我疼。”-到新陽已經是下午,尚楚對這裡沒什麼特別的記憶,他離開那年才十歲出頭,記不得這些事情。

啞巴死了沒多久,尚利軍有天醉醺醺的回來,突然要他收拾東西,說要離開新陽,尚楚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敢問為什麼,把幾件衣服進小揹包裡,又翻箱倒櫃地找,然而找遍整個屋子都找不出啞巴的一張照片。

後來他趴在底下翻,希望能找點兒媽媽的東西帶走,哪怕是一頭髮也行,尚利軍等得不耐煩了,進來踢了他一腳,他腦袋磕到沿,磕出一個包。

他頂著那個包上了火車,尚利軍只買了一張硬座票,小尚楚坐在地上,但他很快就睡著了,滿身酒氣地打呼嚕,周遭的人投來厭惡的眼光,尚楚抱著他的小揹包不敢抬頭。

火車一邊跑一邊震,震得他腦袋很痛,他不敢叫醒尚利軍,就偷偷低著頭抹眼淚,哭得揹包都溼了。

——這是尚楚關於新陽這座城市的最後記憶,那年他蜷縮著坐在地上,聞見大人們腳上傳來的氣味,小桌板上散落著瓜子殼,不知道誰的果汁打翻了,橙黃體滴滴答答地打在他臉上,黏糊糊的,他哭累了餓慘了,偷偷伸出舌頭了一口,甜甜的。

尚利軍狀態還可以,在車上吃了兩次止痛藥,中間吐了一次,神不錯。

他下了車顯得很興奮,走在路上一直唸叨哪個地方怎麼變了,尚楚表現得很漠然,冷眼旁觀這座陌生的城市。

比起灰撲撲的首都,這座南方小城顯得生機,到處都是叫不上名字的樹,綠油油的。

但同樣,比起首都的秩序井然,這裡顯得無序且混亂,開黑車的司機光明正大地聚在站口拉客;街上到處可以看見口香糖和空瓶;攤煎餅的老頭擤了把鼻涕,把手在股上蹭蹭,又接著捏下一個麵餅......

“哎!”尚利軍抬手攔下一輛小三輪,用不太練的方言說,“去鴻福路幾個錢?”

“八塊走。”

“八塊?五塊算了!”......

鴻福路?

尚楚腦子裡依稀浮現出一個地名,他甩了甩頭,還是想不起來鴻福路是哪裡。

“走走走,”尚利軍拉著他上車,“五塊五塊。”

“去哪?”尚楚問。

尚利軍笑著接過他的包:“回家啊!”尚楚一僵,他想起來了,鴻福路是他們曾經在新陽住過的地方,那間廉價出租屋。

他曾經在那裡翻了好幾遍,關於啞巴的東西都被尚利軍清空了,連頭髮絲都沒留下。

興許還有些東西留下了,牆壁上、門板上的抓痕不知道還在不在,頭砸上桌角時磕出來的血不知道褪了沒。

“那房子沒人租,還留著,”尚利軍說,“回家去。”尚楚沒有上三輪,他從尚利軍手裡拿過包背上:“你自己去,我去市局,派宿舍了。”尚利軍鼻子,伸手想拉尚楚:“住什麼宿舍,回家住......”

“你自己去,”尚楚側身避開他的手,冷冷道,“我不去。”尚利軍快速眨了眨眼,看了眼踩三輪的師傅,訥訥地說:“那行,那也行,那你住宿舍是吧,你......”尚楚沒等他說完,轉身就走。

攬客的黑車司機一窩蜂湧上來,說去哪兒啊二十塊錢跑遍市區啊之類的話,他們說話時口音很重,尚楚眨了眨眼,看著道路兩旁載滿了樹,突然覺得有些茫。

第112章十全十美(雙更合一)白艾澤燒到將近三十九度,白御擔心他燒傻了,把他架到醫院去打了一針退燒針,再把他回自己家。

他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吃完藥立即就睡了,夢裡也不安穩似的,嘴緊緊抿著,拳頭攥得死緊,就好像攥著一緊繃的皮筋。白艾澤一直把這皮筋收的很緊,直到今天,皮筋那頭的人突然鬆手了,他被反彈回的巨大力道猛地打中,疼的站都站不起來。

白御給他掖好被子,輕輕嘆了一口氣,拉上窗簾,悄聲退了出去。

兩小時後,葉粟結束了一個彩妝品牌的站臺活動,回了家瞧見車庫裡停著白御的車,心裡嘀咕說這獸醫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推開房門一看,不上班竟然在這兒偷偷睡懶覺?

桃嘿嘿兩聲,對著上躺著的人大吼一聲“親愛的”,接著飛身躍到被子上——白艾澤被活活砸醒了。

他睜開眼就對上了一張五彩斑斕的臉,葉粟妝都沒卸,眼皮上抹著深紫眼影,搭配眼尾金亮片,脖子上掛著一條骷髏項鍊,在昏暗的環境裡確實有點驚悚。

“我?”葉粟扯下被子看見躺著的是白艾澤,驚嚇道,“哪裡來的妖怪?”發著高燒全身無力的白艾澤被他壓得氣都不上來,虛弱地動了動嘴:“起開。”

“......打擾了?”房門口,白御端著一個玻璃杯。

葉粟三兩下從上爬下來,飛跑到白御身後,搶過水杯喝了兩大口水壓壓驚,心有餘悸地說:“好險好險,你的小桃險些被氓玷汙了!哎你泡的這什麼飲料,酸酸甜甜還可口,我和我經紀人說聲,拉個代言來。”他砸吧兩下嘴,把杯子裡剩下半杯體也喝了。

“你把他的藥喝了,”白御看著手裡的空杯,“他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