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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直倒冷氣。
——你大爺的秦思年!
他隔著鞋面掰了掰自己的大腳趾,越想越覺得小秦這傻實在是面目可憎。人都說十指連心,怎麼沒人說十腳趾頭也連著心哪?他這麼沒留神輕輕一踹,踹的他心窩子都疼。
尚楚是個吃不得虧的個,他把自己踹了腳這事兒歸在秦思年頭上,於是掏出手機,翻出剛才那個陌生號碼,三兩下給他發了條短信過去:【配配配,你怎麼那麼能配呢?我差點兒以為尼羅河納河萊茵河都是從你嘴裡呸出來的。鑰匙十塊錢三把你配不配,算了你別配了,你幾把都不配。】消息發出去,他痛快地呼了一口氣,一瘸一拐地扶著欄杆下樓,在心裡反覆告訴自己別想了。
他就把秦思年當個悶,股一抬不就放出去了?眼裡還嫌膈應呢!
-“有勞,我送您下去。”私人醫生撤下吊瓶,白艾澤送她到門口,看著她開車離開了,這才返回主臥。
喬汝南閉眼靠在頭,絨被蓋到小腹的位置,右手背上著滯留針,左手手背高高腫起一塊——她血管太細,實在不好入針,本來扎的是左手,但針頭兩次都沒扎進地方,只好換了一隻手。
白艾澤擰了一把巾,搭在她手背上隆起的地方,又坐在邊,輕輕捏她的手腕和指尖,醫生說輕微的按摩能加快血循環,有助於消腫。
喬汝南燒到了將近39度,她安靜地閉著眼,一動不動。
她的妝一點沒有花,白艾澤看見她耳後那一塊皮膚泛著病態的紅,不是化出來的。
他自嘲地勾笑了笑,也只有在喬汝南高燒不退的這種時刻,他才能從他媽的面具背後找到一點屬於人類的破綻。
“艾澤。”喬汝南嘴動了動。
白艾澤說:“醫生讓您現在少說話,多休息。”
“那塊地,”喬汝南睜開眼,看著白艾澤說,“喬氏勢在必得。”白艾澤動作一頓,放下喬汝南的手,起身淡淡道:“您休息吧,有事叫我。”
“你可以為了那個男孩求你爸爸幫忙,卻不願意為了我向你爸爸開口,”喬汝南聲音嘶啞,“你還是選擇了你爸爸。”白艾澤突然覺得冷,他一言不發地走到窗邊關緊窗戶:“午飯我會給您端上來的,張姨說您昨晚通宵處理工作,現在睡一會吧。”
“艾澤,我只是想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會令人更容易陷入到偏的情緒中,喬汝南盯著兒子高大拔的背影,“他沒有撫養過你,他沒有栽培過你,在他身邊長大的兒子是另一個人,我給了你最好的資源最好的條件,連喬氏將來都是你的,你卻選擇站在他那一邊?”白艾澤累的連嘆氣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回答說:“我沒有。”這三個字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遍了,從小到大,他生喬汝南不關心,他病了喬汝南不關心,他受傷了喬汝南也不關心,他做什麼喬汝南都不關心,但只要知道他去了白書松家,知道白書松帶他去了什麼地方,喬汝南一定會過問。
她要知道你爸爸和你說了什麼,並且反覆強調你爸爸愛的兒子不是你,你是我優秀的繼承人,和你爸爸無關,你的所有權是完完全全在我這一邊的,你不能背叛我,你可以和你爸爸有適度的,但不能過度來往,你爸爸有自己的生活,你的打擾只會讓他們都反你厭惡你。
年幼的白艾澤差點就真的這麼以為了,是白書松、付世恆和白御一點一點地把他掰正,告訴他不是,你是你,是艾澤。
白艾澤接受自己不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接受自己的母親是事業型英,甚至也接受把自己放在鋼索上舉步維艱的處境,但喬汝南還要掐著他的脖子他。
“不管你有沒有,”喬汝南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了幾口氣後再度平靜下來,不帶絲毫情地通知道,“那塊地一定要拿到。”
“祝您成功。”白艾澤拉上窗簾。
“既然你不願意求你爸爸,”喬汝南笑了笑,“還有另外一個方法,艾澤,你必須幫我。”白艾澤沒有回答,徑直朝門外走。
在房門就要合上的霎那,喬汝南說:“午飯我下去吃,家裡有客人要來。”白艾澤下了樓,在沙發上閤眼靠了一會兒,門鈴響了。
“艾澤,有客人來了,開下門!”張姨在廚房裡朝他喊。
白艾澤以為是醫生落下什麼東西回來取,拉開大門一看——許久未見的秦思年站在門外,手裡提著一個果籃,見到他靦腆地笑了笑:“艾澤你好,我聽說阿姨病了,特地請假過來看看他。”白艾澤一手撐著門框,凝眉看著秦思年。
秦思年有些羞赧,又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嘴。
“辛苦,”白艾澤似乎不打算讓他進門,接過他手裡的果籃,“她睡了,你先回去吧。”秦思年一愣,拽住了他的衣角:“等等!”-“等等!”下課鈴一打響,尚楚踩著課桌三兩下衝到門邊,揪住了準備開溜的宋堯。
“阿楚?”宋堯眼神飄忽,眼珠子轉來轉去,就是不肯直視尚楚,“啊......有事兒啊?”
“我他媽沒問你有事兒沒事兒呢!”尚楚勾著他的脖子把他拽到牆角,“你他媽最近怎麼回事兒啊?犯什麼病呢?”宋堯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