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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爆炸,扣著他的,狠狠地撞了進去。
-結束已經是兩小時後的事,尚楚還發著燒,白艾澤沒有做的太過火,最後草草放過了他。
胡鬧了一場,淋漓盡致地出了汗,尚楚的燒反而退了。他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任憑白艾澤抱著他到浴室裡清理,又把他抱回上。
雨停了,但白艾澤怕涼氣進來,依舊沒有開窗。
房間裡是一種特殊的體氣味,味道很重,尚楚半眯著眼,不耐煩地說:“臭啊......”白艾澤在他光的背上拍了拍:“睡覺。”
“你總//那麼多,味道好大......”尚楚不滿地抱怨,又嘟囔了幾句別的什麼,糊糊地睡著了。
“傻。”白艾澤親了親他的額頭,抱著他的omega,在清晨的鬧鈴響起之前,抓緊時間睡最後兩個小時。
尚楚靠著他的,呼平穩,膛有規律地起伏著。
他沉進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裡。
青訓篇第9章第一名七年前,首都。
十二月中旬,正值隆冬,前半夜下了小雪,後半夜積雪化了,地面溼漉漉。
清晨六點半,街道上路燈準時關閉,但天依舊黑沉沉的。
手機鬧鈴響了三次,第四次的時候尚楚被震醒了,他翻了個身,掙扎著睜開眼睛,從棉被裡伸出一隻手,在頭櫃上摸索了半天,拿起手機關閉飛行模式,大屏上顯示昨晚有十多個未接電話。
來電的都是同一個號碼,158開頭,2534結尾,最後一通電話打來的時間是凌晨四點二十八分。
尚楚沒去理會這個號碼,手指習慣地劃開短信界面,收件箱裡除了各種亂七八糟的驗證碼和推銷六合彩的垃圾信息,還有一封被手動置頂的短信。
-【尚楚同學(考生號:201220611415),恭喜你已成功錄取進入2012-2013年度首都警察學校青訓營,你的錄取位次為:1位。本次青訓持續三個月,請於12月16(週六)上午9:00-12:00前往首都東郊警務基地報到,未準時報到則視為退出本次青訓。報道材料:本人有效期內身份證件、准考證、一寸照片三張。如需諮詢,請撥打0583-02182】-尚楚對著這封已經看了八百多遍的短信傻不愣登笑了會兒,一分鐘後,顯示光暗了下去,他從漆黑的屏幕裡看見自己的臉,頭髮壓得七零八落,眼皮有些腫,一邊嘴角掛著乾涸發白的口水印。
嘿,小夥子還帥。
他不知道怎麼得出了這個結論,眉梢一挑,掀開被子坐起身,邊伸了個懶,邊扭頭往窗外望了一眼。
後門那顆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棗樹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杈,對面住戶陽臺上晾著的平角內褲結了霜,天上堆積的雲則顯出一種濃郁的鉛灰——讓尚楚想起昨晚吃的過期麵包,用指頭一擰恨不能滴出腐水來。
這時候,一陣風裹挾著寒氣從窗子“呼啦”湧進來,尚楚一個靈,瞬間清醒了不少。他手臂一揮,撈起尾堆著的衣長褲,整個人縮進被窩裡穿了起來。
-按常識來說,秦嶺淮河線以北的地方都該安暖氣,尚楚家也不是沒有,只是暖氣片早八百年就壞了。他十來歲那會兒,有次在屋裡生生凍發燒了,頭暈腦脹鼻涕的,裹著被子躲到底下也不頂用。後來是樓上的張實在看不下去了,給他了包過期三九冒沖劑,也虧得是尚楚命硬,沒燒死也沒燒傻,喝了這過期藥水之後還真好了個七七八八。
病好之後,尚楚揣著他的小零錢袋,到巷口找了個修小家電的,人家上門檢查了,說你這設備都老壞了,從管道到散熱全得換新的,零零總總算起來五百塊搞定。
十來歲的尚楚已經頗有經濟頭腦,他在草稿紙上認真演算了兩遍,最後覺著還是算了。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也不是天天都用得著暖氣,真正冷的子也就那三五十天,為這花大幾百,不值當。
後來他長大了,漸漸習慣了冰涼的鋪,也漸漸不那麼畏寒,窗戶關的嚴實點兒,捱一捱那三五十天也就捱過去了。
這種子一直持續到他十四歲,那年他分化了,第二別是omega。之後他再也不關窗,比起裹著冰渣子的凜冽寒風,他更討厭劣質alpha信息素藥劑的味道。
-穿好衣服下了,尚楚做的第一件事兒是菸,一是為了驅寒,一是為了過癮。
他上網探聽了消息,都說進了首警青訓營就相當於蹲大牢,蹲的還是生存條件最差的那種,在裡頭菸是不可能菸了,被教官巴掌還差不多。
某個深水論壇上有位前輩,當年青訓營選拔出來的,首警畢業生,在匿名區寫了首打油詩,生動形象地描述了在青訓的艱苦生活:吃飯多剩兩粒米,飯後罰跑五公里;要是說句你媽,生不如死爆菊花。
尚楚當時正抱著手機在蹲坑,看見這句話立即後門一緊,手機差點嚇得掉坑裡去,心有餘悸的同時心裡油然而生一股對這位前輩的欽佩之情——他們想考警校的大多語文學的不怎麼樣,這位前輩三言兩語就描繪了一副生不如死的場景,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躍然紙上,實屬人才。
再過沒幾個小時他也要進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