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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可以不告訴我這一切，就象他沒告訴過孩我的存在一樣。小健說，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他與愛情做愛與友情，他覺得這會使他的神生活和物質生活都非常充實，他的神文明和物質文明也會隨之共同進步決不會一手軟一手硬。這實在是一個非常曼妙的理想國。

但小健說，後來他發覺實際上他並做不到這一點。為什麼呢?小健說，他在跟我過生活時，他真得很投入，那種忘我的神簡直可以與面對敵人屠刀視死如歸的烈士相媲美。自然，小健說，高投入就會有高產出，他從與我的生活中得到的快也是巨大的，小健甚至承認，這種快並不亞於來自於與孩做愛的快。所以，小健說，他到一種負疚，嚴重地說他有一種負罪，他捫心自問，為什麼在跟我過生活時會那麼快樂，快樂地簡直不像話。小健本來有這樣的打算，他打算在跟我過生活時要將慾望壓低到最小限度，也就是說他是抱著一種盡義務的心情來與我上的，畢竟我們也已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儘管他不愛我，可我們中國人不是常說嘛，“買賣不成仁義在呀”，用上來互通聲息作為聯繫手段，他想不會也不應該遭到別人指責。但他還是失敗了。因為小健有負罪。但令我興趣的關鍵一點是:小健到底到對不起誰?難道他覺得他對不起我嗎?如果是這樣地話我會原諒他，並讓我們的生活從頭開始。這說明那時候我還心存幻想，我對自己說，小健認識孩只有半年而我們認識已經很多年了，我實實在在地應該在他的心中有些位置吧?難道他會忍心失去我?

事實證明小健遠比我想象地要剛毅果斷地多。

小健說，他與我做完愛後，想到自己剛才那種忘我的投入，他到羞恥和悔恨。他說他好象看到了孩。看到了孩黯綠或是灰褐的眼睛，他的股上總有兩塊消褪不去的紅印記，頭髮是捲曲的，左褪受過撞傷所以愛筋。總之小健總結道，孩是一個多麼純潔而無瑕的孩子，心地明靜清朗，就象晴空如洗的藍天。並且小健強調，孩是絕對不會跟別人做愛的，除了小健，他連生活都不會跟別人過。因此小健自己辜負了孩，如果孩當時在場地話小健就要非常哆地很娘娘腔地扎進孩的懷抱然後說:我對不起你呀!接著夫二人抱頭痛哭相看淚眼並最終前嫌盡釋重歸於好繼續過他們膠琴鼓瑟舉案齊眉的幸福子。

可我呢?一時間我說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於是我變得平心靜氣起來，跟小健在一起我從來沒這麼冷靜過。我把這麼多年的許多事情翻來覆去想了一回，確切地說想了好幾回。後來我猛然發現，我發現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過著一種毫無意義的生活。毫無意義的生活比毫無目標的生活更可怕。毫無目標的人往往都聰明地緊，他們知道這世界沒有什麼事是值得費勁去思量去努力的，什麼都是空蕩蕩的，於是他們不做任何事。他們是水，子是油，水從油麵上滑著，來等於沒來，去等於沒去，存在等於沒存在。可他們本人是清楚的。但我不是。我總覺得，覺得我要做很多事，並且事實上我一直在不停地做事，費盡心機不擇手段，我還很天真地以為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覺得我是自己的主人，我不隨波逐，我的子結結實實地充滿了盎然生機。所以我瞧不起那些沒有目標的人，自以為我要比他們強。強得多。

原來，全錯了。我的過去什麼都不是。

我一直在過著一種毫無意義的生活。我是一個毫無意義的人。

於是我跟小健說，我要跟他一刀兩段。確切地說，我要與我從前的自己一刀兩段。小健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突然冒出了一句英文:他說:areyousure?

你肯定嗎?

我肯定嗎?我肯定什麼?肯定要與小健斷絕一切關係?我發誓從今往後我說得每句話都不再是戲言。還肯定什麼?肯定我會對自己的舉動不會後悔不會出爾反爾?但我可以後悔嗎?後悔只是一些少數人的特權，很顯然，我沒有這樣的資格。

我對小健說，走吧，還呆在這兒幹什麼?小健用一種不能相信自己聽力的表情看著我，他似笑非笑地說:攆我走呀?那我就走了。從到門口只有三步的距離，可我到小健足足走了一年。他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口上，我看見從我心臟裡迸出的鮮血了一地。你知道，在某些時候，從你的心裡會開出很大很的的花來，“蓬”地開放，撕裂你的口。

可很美。美得驚人。

那天小健穿著levis的黑仔褲黑的高軍靴黑的guess套頭衫黑的厚外套黑的圍巾黑的眼睛黑的眉黑的嘴他向我揮手手心是黑的，可手背是白的。

而且，他沒戴我送給他的手錶。

第14章我們大家都知道，我們中國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喜愛做媒。我的侄子，也就是我哥哥的兒子，今年只有五歲半，最近他正在熱心地給他媽媽找對象，也就是再給他自己找個新爸爸，因為他目前這個爸爸，也就是我的哥哥無比吝嗇沒能答應他買電動玩具的合理要求，這使他很不憤，我們知道一個人在不憤或者處於逆境時往往會出他無限的潛能，所以孟子老同志曾說要想造就一個人就得先折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