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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掖庭?”檀雲走至劉頤身側。

劉頤看檀雲一眼,心下了然,“這人我要了,留下他,你們走吧。”聽了這話,兩個人對視一眼,心下忐忑。

“這……”劉頤不看他們,只是對著那小黃門道:“可願意跟我去?”那孩子眼神黑白分明,一片澄澈,看了他半響,似乎是才下定決心,小聲說,“謝殿下救命之恩。”那兩個人還在躊躇,瘦高的那個滿面愁容的說道:“若是旁的奴才,肯定二話不說,殿下吩咐什麼,我們做什麼。只是這個是皇帝親口叫送去掖庭打死的……”

“把人給我留下就是,回去照實回稟陛下便可。”兩人又是對望一眼。他倆是掖庭令手下不知名的小官,恪王好歹是個皇子,他們還惹不起。

“那……”其中一個又是吐吐道:“我們這就去問問皇上的意思,若是不準……”

“我就在這裡等著,不準自然把人還給你們。”劉頤低垂了眼,眼角里看見檀雲背在身後的手裡捏了兩銀針。

兩個人不情不願的鬆了手,轉身往福熙樓去。剛走了幾步,檀雲銀針出手,兩人一聲沒出,血也沒出一滴,晃了晃便一頭栽在地上。

檀雲蹲下身摁了摁那孩子的腿,“掖庭那幫人!人還沒去掖庭,腿就給打斷了。”那孩子只是不說話,檀雲手指壓著他腿,他才疼的低低哎呀了一聲。劉頤脫下身上袍子給他套上,扶到檀雲的背上去,思量半響,把頭上的皇子才可以用的蛟龍髮簪取下,隨意在他的發頂。

雪停了一會兒,現在又開始落了下來。那兩個原本躺在地上的人不知被拖入什麼地方去了,壓出來的痕跡也被雪慢慢的蓋住了。

進永和宮那條廊子上,一人揹著另一人走著。一小隊羽林軍經過,領頭的大聲問道:“誰?”

“殿下喝醉了,要回永和宮去。”檀雲揹著那人站在陰影裡,他看不真切,只能模糊看清那人穿著皇子慣穿的祥雲紋的黑袍,但是他聽得出檀雲的聲音,也曉得他是恪王身邊的人。

領頭的人打了個手勢,那隊羽林軍整齊的過去了。

檀雲揹著人在廊子下頓了一會兒,快走幾步,沒入永和宮的宮門中。

☆、襄王遇刺自□□時候傳下來的規矩,元旦與上元佳節,皇帝需得大宴群臣,自然今年也不例外。

劉頤看著自己幾前盛著瓜果的玉碟,伸手拈了一隻玲瓏剔透的納入口中。他看向對面,劉蒨手握倒滿了的酒盅,朝他一抬手,酒杯靠近了他的薄,覆手下來的時候,酒杯一翻,只餘了一滴酒汁從杯口落下。

他倒是得意!

這幅樣子看在劉鈺眼裡,只是讓他心生恨意。本來按照長幼有序的規矩,他也該如同自己一般,坐在那劉頤的下首,然而因為他成懷王的身份,居然得以和嫡長子平起平坐!

劉鈺心裡頭不舒服。想來當初還是他出主意在朝堂上把劉蒨到西域去。本想著西域打了好多年仗,沒那麼容易平定,一來二去,讓他折在西番人手裡更是好事,但是沒想到近幾年居然連連得利,而這得利居然大多歸功於劉蒨!他聽說過去邊疆的皇子,但是不曾料到這劉蒨居然敢真的披掛上陣。陸將軍寫回來的摺子他也看過,把劉蒨更是誇到天上去了!

他憤恨的把杯裡的酒全數倒進口中。聽到上首那悅耳的聲音說道:“暢兒還小,不必學皇兄一飲而盡。”往邊上一瞥,便看到劉蒨微微笑著看他。

“只是一向以皇兄為榜樣罷了。”劉鈺說的咬牙切齒。

“哎,我說呢。原來是因為我一直不成氣候,所以才……”劉蒨還是微笑,把箸上夾著的菜納入口中,斯文的細嚼慢嚥著。

“這倒是我對不起你了。”說著還故作悲傷的挑了挑眉。

“哎,還有一事我不如你。”劉蒨說著又笑著看他。

“聽聞你前幾天,就在這福熙樓下面,硬生生踩斷了一個小奴才的腿?”他笑著彎了眼睛,彷彿說的不是腿,而是一件普通的碟子器物之類。

“那又如何?”劉鈺不以為是。他那時正在氣頭上,狠勁兒踹了那傢伙幾腳,居然就倒了,他又一腳踏在那奴才腳腕子上,想來那一聲脆響,應該是骨頭碎了罷。

“聽聞你是因為他打碎了一件什麼東西,傷了寧兒才如此氣惱的。這一點我不如你,你這兄長當的比我盡職。”劉鈺的神卻不對了,雖然臉上還是笑著的,眼睛裡卻帶了些謹慎以及兇殘。他不由得暗暗握緊擱在桌面上的手。

“此言何意?”

“沒事兒,”劉蒨不當回事兒的笑笑,眼睛瞟著殿中輕紗長裙的舞女們,“只是告訴五弟一聲,處置下人也要掂量時候,正趕上我剛回來,有些人沒準會誤會你我兄弟不和呢。”劉鈺懸起的心放下了些,才發現身上出了幾許汗。是太緊張了。

他長眉微舒,出笑容,“哪裡?”再看劉蒨,他已經又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劉鈺終於放下心來。

朝國有這樣一個傳統,元旦在自家家裡團圓,上元節卻必得去街上熱鬧。

朝國制花燈是一絕,上元節時候更是家家戶戶都要買花燈、放花燈,街上賣花燈的、看花燈的絡繹不絕,這時朝國聖上也要與民同樂,帶眾臣到瑞語臺縱覽京城風景。

宴席用到差不多的時辰,一行人便離了席,向瑞語臺行去。

劉頤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