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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踱到馮宣晨身邊。皇帝多疑,他若是直直白白的找去了馮府,就算是不說什麼,皇帝心裡也會不舒服。左右他問的不是什麼要緊的,在熱鬧處說反而能省卻不少麻煩。
互相寒暄了幾句,劉頤才問道:“老夫人如何了?大舅、小舅可還好?”
“老夫人啊,硬朗的很。我父親他也沒什麼事,”看劉頤的神擔憂之
稍解,又說道:“邊疆其實也不錯,北境、西番,都是打仗,我馮家別的不會,這個卻習慣了。”忽的又想起什麼似得,“小舅嘛,你應該不知道吧?他兒子宣騏現在已經七歲了,是顆好苗子。這次和我一起回京的。改
帶他看看你。”劉頤輕聲應了句好,順著人
往瑞語臺上走去,只聽到身旁馮宣晨有些遲疑的問道:“父親囑咐我,讓我
明白你回京的意思。我看你你心思重,我也猜不透,如今只好拿來問你。”劉頤微微側耳。他們現在已經立於瑞語臺上,滿城景
盡收眼底,無邊無際的燈海璀璨著蔓延向遠方,耳邊傳來眾臣的歡聲笑語。
“你,是否還有……”馮宣晨的手指在他手臂上重重寫下一個“帝”字。
“你還想要它麼?”想要它麼?劉頤眼裡倒映著萬家燈火。太子出身的他曾經離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如此之近,轉眼卻被打下雲端。這身處高位的忐忑他清楚,但是誘惑卻無法抗拒。為了母后,為了馮老將軍,為了自己,這個帝位,他想要,也必須拿到手。
他點頭。信誓旦旦,如同在向誰許一個虔誠的願似得。
馮宣晨鬆了一口氣。問出這話來,他內心也沒有底。他怕劉頤這十年裡被磨消了鬥志,那他這一番回京就虧了,所幸……
“好。”馮宣晨也點了點頭,目光堅定的瞥他一眼,轉投到臺下的熙熙攘攘中。
瑞語臺上,皇帝與眾臣有說有笑;街道上張燈結綵、笑語喧騰,好一副國泰民安的景象。
劉頤看著這萬千燈火,心底一片平靜莊重。
皇帝的弟弟襄王身寬體胖,又喝的酒氣熏熏,幾個小黃門扶持之下,才下了閣樓,上了暖轎。作為皇帝最寵愛的弟弟,他不怕不去瑞語臺被責罵,反正只是做做樣子給百姓看。
轎伕的步子踏在雪上咯吱作響,一晃一晃更是讓襄王睡意頓起,他晃晃頭,打算打個小盹兒。雖然帶的人不多,他心裡卻不怕。京城裡的虎賁羽林可不是白吃飯的,任誰都知道京城的護衛嚴得很,來尋事真是找死。襄王的眼前浮起今天宴前跳舞的那舞娘,聽說靳王已經把那姑娘送到他府上了,真是個通曉人心意的好侄子呀!
轎子行在宮牆之內,往後宮門去了。這邊的路僻靜少人,正好可以避開前街洶湧的人。出了宮門,再走幾步路,便是堂堂襄王偏府了。
忽的雪地上竄出幾個黑影,動作麻利的向襄王暖轎殺來。一招一式間,都是一招致命的刀法。襄王轎子一偏,正朦朧半醒的襄王還沒醒利索,一把鋼刀已經透過轎簾刺在他口。驚懼看時,
口朝服已經被血染溼了一片,愣了片刻便栽倒了。
幾聲驚叫下,巡邏的羽林軍與虎賁軍早已奔了過來。
雪地上人影錯,刀劍碰撞之聲、傷痛驚呼之聲
雜。見宮門前熱鬧起來,估摸著援兵將至,為首的黑衣人下令要退。眼光瞥到之際,才恍然發現帶來的人竟然已經有一半橫躺在地上,非死即傷。
京城護衛的羽林虎賁果然高手如雲,縱然是他們挑出來的銳,也討不著多少便宜。
這可如何是好他且戰且退,分心思索該如何應對。
之前雖知道羽林虎賁強悍,卻以為這些銳也夠得上與他們一博。縱然是死個把人,也能保證留不下什麼痕跡。可是如今死傷這樣多,他怕有人被活捉供出他主子,怕留下痕跡、惹下麻煩。
周瑾想起檀雲派他來時說的話,“我能打探到的也就是這些情況,萬一有思慮不周的,有了什麼麻煩,你自己想著處置就好!萬萬要給主子留下週旋的餘地!”只是如今還有什麼法子可想!
周瑾一狠心,左手食指勾入嘴中打了一個淒厲的呼哨。
一時間黑影向四面散盡,空空雪地上只躺著數十個身著黑衣的人和大灘血跡,襄王的馬車被這一片狼藉包圍著,暗紅的血從轎簾下淌出、滴落。羽林軍小將一抹嘴角血跡,大喝:“追!”追出去過了有半柱香的功夫,成懷王劉蒨從後門帶人縱馬出來。見到地上血影斑斑,驚疑的問留下來守著的虎賁軍:“此是何故?”
“稟王爺,上元佳節,沒想到賊人在這裡突襲襄王!我等在這裡押著這幾個還活著的,等羽林軍把那些逃脫了的賊人一併抓來問罪!”答話的小將年紀尚輕,說話間憤然不已。
“哦。”劉蒨雲淡風輕的答了一句,縱馬繞著那血染的地、翻到的馬車、滿身鮮血的黑衣刺客轉了一圈,點點頭,對著守著這一片狼藉的虎賁軍道:“天子腳下,出這樣的大事!可派人去稟告了皇帝?你們在這裡好生看守,抓到刺殺皇叔的人,必有重賞!”說著調轉馬頭,卻是又從後門回宮去了,想是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要回宮與皇帝商量對策。
虎賁軍的人馬依然一刻不歇的警惕著,卻全然沒有發現附近地上多了一個物什。黑暗中難以被光線照亮的牆角里,靜靜的落著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