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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我什麼都沒有做錯,我憑什麼要穿這骯髒的囚服?
再者無論怎樣都要遭受不公,那我還何必屈尊降貴、聽從於你?
心中對這地方的恐懼漸漸被平靜替代。他睏倦地閉上了眼。
劉頤是被推搡醒的。
他糊糊的睜開眼眸,有些茫然的往四周看了幾眼,才醒悟過來自己這是在牢房中。不免有些暗自責怪自己太過心大意,但其實也怨不得他:自從半夜被鄒戟帶來的人吵醒,陪羽林軍搜查恪王府之後,就一直被押解著,直到來了這間牢房、躺在那堆並不使人覺得軟和的稻草上,才終於得了閉眼的機會。
推醒他的人是秦雙。他把如往常一般帶著假惺惺笑容的、油膩不堪的臉湊到劉頤眼前,嘿嘿笑道:“您終於醒了!咱們這牢房怎麼樣?您睡得可香了!”接著又瞥了眼地上扔著的囚衣,“您這是什麼意思?嫌咱們的衣裳不乾淨?這可就讓小的不好做人了……”劉頤下定決心不穿這囚衣的時候,也就打定主意不再容忍秦雙的羞辱。他想明白了,這次的苦頭是非吃不可,逃也逃不掉,索裝也懶的裝。
他拂袖起身,站起來拉平衣襟,冷冷問道:“不知廷尉大人找我何事?”秦雙眼珠子轉了兩轉,見好就收的回道:“不是大事兒,我也不敢叨擾恪王殿下不是?五王爺來看您啦!”劉鈺?劉頤皺了皺眉頭。他實在不想見此人。儒家經典教導,子不語怪力亂神。他也一向討厭巫蠱毒術,覺得詐陰,絕非君子所為。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他打心底厭惡。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見。劉頤抬眼從眼前這群人中找劉鈺的身影,卻尋而不得。
“五殿下在外邊恭候您吶!這不是怕您不配合,汙了這乾乾淨淨的牢房麼?怎麼著?您不穿囚衣,先把這木枷套上可成?”秦雙這是在威脅他要用刑?那些帶著刑具冰冷觸的回憶又洶湧而來,使他心生顫意。
他沉默一陣,兀自往牢門方向走去。
可以恐懼,但絕不能後退認輸。
狹小的刑訊間亮著一盞油燈。油燈油脂不是很好,發出的光並不清晰,朦朧中更加顯得陰森。劉鈺便坐在這燈光旁,半張臉隱在黑暗中,半張臉在燈下顯得蒼白,聽到劉頤往這邊走來的動靜,才挑眉往這邊看過來。
劉頤緩步行至屋子中央。他手上套了木枷,木枷沉重,使他直起來都困難。
一個獄卒湊上來,將他往後扶了幾步,靠在牆上,咔噠一聲,有什麼東西被扣上了。
劉頤動了動脖子,才發現這木枷從後邊被一個鐵環扣在了牆面上。原來脖頸後邊那一指寬的口有這樣的用途。
那些人幫劉鈺佈置好,便恭恭敬敬的退出去。看他們的態度和神,原來劉鈺控制的不僅僅是宮城警衛,甚至還包括朝都監牢。劉頤心裡暗自思忖,努力想使自己的神識不要盯在牆邊那一溜兒的刑具上。
“怎麼樣?”劉鈺起身,隨意的用細木條撥著油燈的燈,燈隨之發出嗶嗶啪啪的聲音,爆出一小團火花。
“第一天可還住得慣?”劉鈺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回答,這才把手中頂端已經燒的發黑的木條收在手裡,看向他笑道:“看樣子,大哥是打定主意不說話了?”他說著走近劉頤,滿意的看了看他“掛”在牆上的窘狀,繼續用溫爾文雅的語氣說道:“我勸大哥您還是招認了吧。獄中的招數有多狠,想必您也略知一二。您十年前體驗過的,現在都是些小孩子玩兒的傢伙,還記得你那侍衛,叫什麼來著?哦,檀雲是麼?他身上的蚩尤釘還記得嗎?難不成您想和他一樣,過過新玩兒法的癮?”木條被燒焦的那端在劉頤的手背上劃過。因為已經晾了好一會兒,所以並不燙,只是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條淺淺的黑道。他還是遵循本的往後閃躲了一下,然而他的手被錮在木枷上,自然難以躲避,只能聽到身後鐵環與木枷摩擦的聲音。
退無可退。
“他們這幾倒是琢磨出了一個新玩意兒。梅花烙,聽說過麼?就是一小塊兒梅花狀的烙鐵,在火裡燒的滾燙,往白的皮膚上‘嘶’的一貼,印出來應該會很好看吧?沒什麼新奇?這都是為那些關進掖庭的女孩子們準備的,那麼美的一張臉上隨便烙傷多難看,不如烙個梅花,疼,卻好看。要不您也試試?”這個混蛋!居然把自己比作女子!劉頤心生憤怒,咬牙切齒道:“你離我遠點!”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劉鈺居然真的聽話的離他遠了些,微眯著眼打量著他一陣,再次開口道:“大哥是個明白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您代了就是了,父皇仁愛,也不會拿您怎麼樣。您十幾年前犯下意圖殺父謀反、宮篡位的大罪之後,父皇不還是把您貶到恪州就算了麼?您老老實實代了,我也省的費心思對你用刑供。”
“我沒想宮篡位。”劉頤低吼,“那是小人誣陷!”
“別,”劉鈺搖搖頭,“咱們今天可不是為了十年前那樁事兒平反來的。我只問一句話,大哥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你有沒有用巫蠱之術詛咒皇后?”
“這事你來問我?”劉頤冷笑,“你自己心裡不是最清楚?”
“大哥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劉鈺並沒有因為劉頤的話動怒。此刻劉頤就是他案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