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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繼位的確實是她。

可為何會是她?

厲青凝扶著厲載譽的棺槨從殯宮裡出來,抬眸朝厲千鈞睨了一眼,淡淡道:“起駕皇陵。”眾人馬不停蹄的往皇陵去,一路香燭不能熄,黃紙漫天飄著。

厲千鈞跟在其後,壓低了聲音難以置信地問道:“先帝為何將皇位留給、留給……”他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他那皇姑了。

跟在一旁的大臣沉聲道:“自然是因為當得起。”厲千鈞大驚,低著頭不敢多言,唯恐被人聽見。

雖說先前是在養病,可他在屋裡待了那麼久,已和軟無異。

被困在屋中的這段時,他也常常在會想先前的事情,細細琢磨了許久,他才想明白了許多——後定要謹言慎行,莫再輕易聽信人言。

那新任的國師走在先帝棺槨之前,搖鈴為先帝亡魂引路。

入了皇陵,又將先帝的棺槨放置好,誦了祝文又奠了酒,眾人才紛紛退離那陰冷之地。

在回去路上,新帝和國師共乘一車。

車輿裡,方才還裝模作樣的國師登時像是軟了骨一般,伏在了新帝的腿上。

芳心十分懂事,抬手便把車輿的簾子放了下來。

那簾子一落,鮮鈺直起身,湊到厲青凝耳畔咬起了耳朵,她輕著聲道:“方才你那一本正經的模樣著實好看。”厲青凝目不斜視地望著前邊,即便車輿外的幕幕已被垂簾遮起了。

她也不知這人怎麼越來越放肆了,原先還會喊一兩聲“殿下”,如今說來說去,只單單剩一個“你”字。

本想教這人規矩的,可每回教著教著便扯上了筆墨紙硯,一提及那筆墨紙硯,便將規矩教到榻上去了。

她索閉嘴不言,可那伏在她膝上的人卻越發沒規矩,攬著她的脖頸又小聲說話。

明明既能呼風,又能喚雨,就連祭天地時也狂妄得很,似連這天地都未放在眼裡一般。

可在眾人瞧不見的地方,這新上任的國師卻小聲道:“方才搖幡的時候將手扭著了,現在氣也不順,渾身乏得很。”厲青凝言又止,也不知道方才一本正經且裝模作樣的人究竟是誰。

鮮鈺那細細瘦瘦的手臂仍環在她脖頸上,袖口已滑至了肘間。

厲青凝冷聲道:“你可知你為何會乏。”

“為何?”鮮鈺問道。

厲青凝側過頭,聲音凜凜地道:“因你一夜未睡,還不知悔改。”鮮鈺一哽,聽厲青凝這麼一提,登時想起她昨夜是如何哭的了。

她隨即鬆了手,還將直了,只是眸光仍左右搖擺著。

半晌,她才悠悠道:“說得好像昨夜之事與你無關一般。”厲青凝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玄泱年間。

東洲肅清朝堂,徹查朝中貪官,勒令諸侯國君王非承旨不得擅自進入都城,並進一步收回地方政權。各宗門不得干涉朝政,也不得私自踏入都城一步。

新帝重農興商,各司擬定了眾多新法,其中包括糧稅和新刑統。經疆隅一戰,皇室徹底收回兵權,整頓軍隊。

而那遠在海上的風島,被收作了安隅書院。

河清海晏,民康物阜,興國而能安/邦。

新帝巡幸郡縣,只見城中彩燈高掛,仿若地上天官,街市裡鼓樂喧天,十分熱鬧。

百姓聚在一塊,只敢悄悄朝那皇輦望上一眼,唯恐冒犯了聖顏。

“那珠簾遮面的紅衣人是誰,她為何能同那女陛下平坐?”忽然有個小孩兒糯著聲問道。

站在一旁的人連忙彎下,在她耳邊低聲答:“那是國師。”

“她為何能當國師?”小孩兒瞪大了雙目。

“劈開滾滾黑雲的是她,乘月而去的是她,助東洲大敗妥那的亦是她,她自然當得起國師。”被問之人耐心答著。

“可她不是乘月而去了麼,怎又回來了?”小孩兒又問。

一旁的人低著聲道:“心有所繫,再遠也會歸來。”=完=第122章【番外】恰逢五更,天還未亮。

四周漆黑一片,就連山下屋舍也未亮著燈。

明月被濃雲遮了,山上既看不見月華,也看不見星辰,天上地下似是被淹在了墨汁裡一般。

驟雨忽襲,風颳得樹葉颯颯作響,整座蒼翠的山皆是溼淋淋的。

樹影間,忽然有個身影鑽了出來,冒著雨狼狽地往山上奔著,那人的斗笠和蓑衣遮不住雨,渾身皆溼透了。

他跑得急,此時山路又溼滑得很,沒走幾步便摔倒在地,蹭得渾身皆是泥。

可那往山上跑的人卻沒有停,直至奔至山頂才渾身懈力地倒在了地上,他躺在泥地上氣的時候,忽看見有一抹紅影似鬼魅般掠近。

再一看,那女子面上蒙著紗,一雙眼微微眯著,那眸光雖不森冷,可卻狡黠惑人,像極了山中鬼魅。

怎麼不像鬼魅,明明暴雨傾盆,可那紅衣女子身上卻粒雨未沾,滿頭黑髮如墨雲亂灑。

“啊——”山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躺在地上的人愣了一瞬,一聽那聲音蒼老低沉,不像是那紅衣女子發出來的。

只一眨眼,紅衣人已立在他身側,正垂眸俯視著他,像要勾魂一般。

山中又有人道,“許久未有活人上山了。”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