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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臺奔了進去。
鮮鈺冷哼了一聲,快得只留下了一抹紅影。
見她闖入天師臺,厲青凝心一緊,心臟撞得心口震顫不已,就連十指也連帶著在顫動著。
她這才明白,鮮鈺哪是想讓她同意,不管她點不點頭,都是要闖的。
她無暇猶豫,只得跟了上去。
鮮鈺闖進了血霧之中,那衣袂一揮,周遭的血霧像是被劈開了一般,登時朝兩側飛散而去,留下了一條寬敞乾淨的大道來。
那些血霧裡傳出魂靈的哭喊聲,一縷縷瑩白的魂朝她疾襲而去。
被揮開的血霧漸漸又融在了一塊,像是濺起的血水一般,正要往她衣上沾。
鮮鈺冷笑了一聲,這血霧似是無間地獄,而她更像是地下來去自如的惡鬼一般,正要去奪人命。
可那些瑩白的魂和血霧卻連她的髮梢和衣袂也碰不到,稍近一些便被震得迸濺開來。
被震散開的魂靈更是嚎哭不已,整個天師臺皆迴盪著那震天撼地的哭喊聲。
它們有怨,在死後怨氣也被這血霧大陣給奪去了。
在這大陣之中,鮮鈺只覺得似頭上壓了什麼巨石一般,竟讓她有些不過氣,就連手腳也有些無力了。
難不成是因為天地靈氣沒有了?
不是,靈海中的靈氣未被奪走半分,又如何會無力。
她忽然明白,之所以會覺無力,是因氣運被奪。
看來,如今整個天師臺都被佈下了那奪人氣運的大陣。
不曾想,國師這般貪心,國運都不夠其揮霍,竟還要奪人氣運。
鮮鈺回頭看見厲青凝跟了上來,卻未停下,而是騰身踏風而起,連階梯也不走,直截落在了那觀臺之上。
她皓臂一抬,一股靈氣朝那竹屋拍了過去。
竹屋不過是凡物,哪經得起靈氣的撼動。
一瞬間,轟隆一聲響起,可竹屋卻未被震得四散而開,而是原地化作了齏粉。
塵霧騰起,倏然間又被風吹散了。
沒了竹屋的遮擋,那盤腿坐在其中的白袍人登時了出來。
白袍人竟坐在其中動也不動,似是聽不見聲響,察覺不到竹屋化作了齏粉,也不知有靈氣震出一半。
鮮鈺將靈氣盡數收回,鞋尖往觀臺上一點,翻飛的衣袂緩緩落回了原處。
只見那國師身上已是佔滿了祟之氣,可那兜頭的氣運卻已呈出紫。
那一身氣運與他身上的氣著實不相稱,一看便令人心生怪異。
這是前世取她命的人,也是在背後佈下了那腥風血雨的局,將她與厲青凝皆玩於股掌之中,害她與厲青凝陰陽相隔的人。
此回終於又見上了。
與那回在山裡不同,見到的不再是此人所出的一縷魂。
在天師臺外,她同厲青凝說自己記過忘善、睚眥必報,雖說是為了讓厲青凝點頭,但她確實是要報前世之仇的。
究結底,若不是這國師,前世之時,她又怎會連厲青凝最後一面也見不上,又何須闖入水牢,在裡邊捧出一具骸骨來。
若不是因他所做種種,又何必寄希望於此生,定在前世之時就已能圓滿了。
她恨,她恨之切骨,恨不得將面前的人碎屍萬段。
憑什麼她與厲青凝遭遇了諸多的苦痛,而這人卻還能一動不動地坐在這竹屋中,像是什麼也不關他的事一般。
憑什麼這國師還能破境,還有望一窺仙途?
鮮鈺不甘,也不服。
她正往前一步的時候,忽察覺厲青凝跟了上來。
她未往回看一眼,卻翹起角輕笑了一聲。
端坐在觀臺上的白衣人仍是背對著身後兩人,那一動不動的模樣,似是置身事外一般。
忽然,他開口道:“來者何人?”鮮鈺笑了,想不到兩世恩怨,到如今這人竟這般輕巧地問出了這四個字。
來者何人?
來取你命之人。
鮮鈺面譏諷之意,一身紅裳隨風而起,竟比這周遭的血霧還要紅紅豔。
她不答反道:“國師,你可知這東洲就要易主了。”國師久久才道:“易主?”他那聲音沉得很,似是還帶了幾分茫然,猶像是大夢初醒。
鮮鈺笑了,她正是要打碎這人登天的美夢。
紅衣人妍姿冶麗,恰若神女。她沾了血的薄一動,意味深長道:“便容你提前喚她一聲東洲之主。”聞言,厲青凝眸光一動,未料到鮮鈺會這麼說。
她面霜冷,即便是對國師心有不滿,面上也未出半分。
要說怨,她定也是怨國師的。
可東洲所經,又並非都是國師造成的,若是厲載譽和厲無垠沒有那樣的心思,他們也不會成國師手底的一個棋子。
只是在今見到國師之後,她忽又覺得厲載譽和厲無垠會受此人蠱惑也無甚奇怪。
這人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天地間靈氣散盡,也仍能穩坐在觀臺之上,似是對一切早有把握一般。
這樣的人,又如何蠱惑不了厲載譽和厲無垠。
她緩緩抬起眼眸,聽見那白袍人又道:“那你又是什麼人。”此話,自然是問鮮鈺的。
鮮鈺未答,厲青凝已然開口:“我的。”短短三字,叫鮮鈺瞪直了雙目。
鮮鈺微微低下頭,緊蹙的眉心忽地展開,角微微往上一翹,這回才是由心地笑了。
聽這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