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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癢得厲害,可又不願讓自己做出那等荒唐事,心像是被蝕空了大片,十分想用點什麼將空落落的心補起來。
不見那人音信,就更是想,更是覺得心頭的缺口更大了些。
可她並非是不知矜重之人,在被折騰得頭疼裂之時,心下稍一讓步,允許自己將木櫃裡的碎衣料拿出來。
拿出來後,她不免又要想起鮮鈺是何如將這布撕下的。
是鮮鈺顫著身又紅著眼梢的時候,五指一緊,刷拉一聲就撕了下來。
厲青凝本只是想看看這碎布,可拿在手中之後,心緒更亂了。
她冷著臉坐在榻上動也不動,將手裡那碎布攥出了皺褶來,忽然聽見屋外傳來芳心與旁人的說話聲。
所幸如此,這才讓她沒接著荒唐下去。
厲青凝面霜冷,不由覺得自己如此下去定然不行,拉開木櫃就將手裡那碎布扔進去了。
她邊將櫃門合上,邊讓芳心進門,心亂得很,一時未覺碎布竟出了一角。
故而,芳心剛打開門就看見了那一幕。
被命轉身後,芳心站在門外想了許久,這才發覺木櫃裡出的那一角布料有些悉,再一想,那不就是殿下衣裳的料子麼。
可在確認那物事是衣料之後,她不免更茫然了,也不知自家殿下將衣裳扔在裡邊做什麼。
屋裡,厲青凝彎打開了木櫃,將那破布放好後,才再度合上了櫃門。
她整了整衣襟才朝門外走去,冷聲道:“何事,現下可以說了。”芳心這才轉身,訕訕道:“是陛下宣見。”待芳心退了幾步,厲青凝才看見院子裡站著的人,她自然也看出了那太監神古怪,連忙道:“這就去。”在路上,厲青凝側頭朝跟在邊上的太監看去,只見他神情悵惘,似是有些憂愁。
她未問話,在到了元正殿後,徑直朝殿內走去,進門便看見數個人跪在地上。
那幾人她雖不認得,可觀其模樣,似是經了什麼風一般,衣衫稍顯襤褸。
厲載譽坐在上邊,扶著額道:“援災軍報信回來了。”厲青凝瞭然,此番大致已能確定,厲無垠沒了。
她垂下了眼眸,卻還是問道:“不知皇侄如何。”
“由趙卿揹回來了。”厲載譽手一抬,朝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人指去。
“那皇侄如今何在。”厲青凝緩緩又問。
厲載譽沉默了許久才道:“在興慶宮……”話音一頓,他又接著開口,“停靈。”而遠在海岸邊某一隅的山裡,那盤腿坐在法陣裡的人面已蒼白如縞。
臉是白的,發如五石漆煙一般黑,衣裳卻是紅的,又紅又豔。
明暗間,盤腿坐在地上的人似是魅,尤其是她上血跡凝結,更像是剛剛吃了人一般。
山中依然是昏暗一片,振翅而出的鳥雀未飛回來,天穹上依舊遍佈著濃雲。
鮮鈺盤腿打坐,雖無暇管顧自身之外的種種,可卻分明覺得,不久前有一股強勁的靈氣觸及了她佈下的法陣。
那強勁的靈氣震碎了口的石頭,如毒蛇捕食般朝法陣襲來。
白塗自然也察覺到了,畢竟那靈氣所引起的動靜不小,可他卻發覺那股靈氣倏然便散盡了,似是剛震出就被收回了一般。
他雙耳微微一動,聽見鮮鈺邊逸出的低聲未止,才稍稍沉下了心。
只差數個字,鮮鈺就將竹牘上的刻字一個不落地念盡了。
白塗不敢分神,盯著外看了許久,可那股不知從何處來的靈氣卻未再襲來。
第98章白塗無處得知,那股靈氣究竟去了何處,只能豎著雙耳警惕地朝外看著。
在其身後,鮮鈺渾身骨頭嘎吱作響,像是要被人擰碎一般。
她幾乎要坐不穩了,搭在膝上的手一軟,手背倏然從膝上滑落,不得不撐在了碎石遍佈的地上。
掌心被幾塊尖銳的石子硌著,她卻絲毫不覺得疼,這再疼,也沒經脈和靈海似要被撐破那般疼。
她死咬著下,一口血剛頂至喉嚨又被嚥了下去,嘴裡全都是血腥味。
靈海中的靈嬰周身皆被穿透,像是成了一個靶子,那光芒似是利箭一般穿其而過,只是,那箭並非從外襲去的,而是從靈嬰內穿出來的。
整個靈海中靈氣洶湧翻騰著,果真像是起的海一般,而她的靈海,分明就是礁石,正被這靈氣所衝撞著。
鮮鈺素白的脖頸一動,將湧上喉頭的血嚥了下去,撐在地上的手已快撐不住了,抖得似篩子一般。
似是要死了一樣,疼死她了。
可她不能停,若是停下來,非得入魔障不可,那樣就真六親不認、嗜血如狂了。
厲青凝就是擔憂她會變成那副模樣,才久久不肯將殘卷予她,若她真亂了心志,就怎麼對得起厲青凝給她殘卷。
她非得安然回到都城不可。
鮮鈺緊咬下的皓齒一鬆,將最後幾個人唸了出來。
在法陣內,那捲成筒的竹牘裡漂浮出了最後一縷素白的煙,那煙轉瞬便在半空中消失了。
白塗那雙腥紅的眼登時睜大,轉身便朝身後盤腿坐著的人看去,只見鮮鈺已將下咬得鮮血淋漓,額上全是汗。
他踱步到那竹牘邊,用鼻頭將捲起的竹牘給打開了。
被這麼一頂,那竹牘登時又滾了幾寸,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