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9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好了發,才將院子裡瞪著眼望天的兔子捉進了屋裡去。
白塗被擒了個正著,可在被提進屋裡的時候卻不掙扎,只用蒼老的聲音嘆著氣,說道:“老朽無能,輕易就被你給擒住了,豎子兩世都不知些規矩,若想同人說話,得說個‘請’字才行。”鮮鈺手一鬆,將那通體雪白的兔子放在了桌上,揚眉便道:“那便請你細說,你和國師究竟是何關係。”
“不是說了不知麼。”白塗氣憤道。
“我以為那是因為殿下在,你在那麼說的。”鮮鈺眼眸微眯,彎下朝桌上的兔子越看越近,額前垂落的發被風一吹,揚到了那兔子身上。
白塗甚是心下抑,聲從腹中傳出:“非也,確實不記得了。”
“在我尋到你之前,你可記得你去過什麼地方。”鮮鈺緩緩問道。
白塗一哽,一雙耳機地直豎著,久久才道:“怎記得那麼多,不過前世在被你撿回之時,卻似已在這兔身裡百年了。”
“百年。”鮮鈺薄一張一合地默唸著,蹙眉道:“那你定是百年前歷的雷劫,在歷劫之時,你身在何處。”白塗哼了一聲,“記不清,不過天道確實是要亡我,只記得那時幾魂飛魄散,竟連一隻兔子的軀殼都入不了。”他頓了下來,似在思索一般,久久才道:“那時醒來便已忘了自己的名姓,卻知身負重傷是被天雷劈的,後來三魂七魄全然出竅,只因軀殼已被劈焦,那時……”
“那時如何。”鮮鈺隨即問道。
白塗想了想說:“那時餘下之力堪堪能將幾四散的三魂七魄聚起,本想借一隻兔子的軀殼,卻不料被排擠而出,不曾想餘下魂力竟連一隻兔子都比不過。”
“此事我並未聽你講過。”鮮鈺撐著下頜,揚眉說道。
白塗嗤笑了一聲,“老朽我是傻了才同你說這些,你本就不願喚我一聲師父,若是同你說了這些,你不就更要恥笑我這糟老頭了。”鮮鈺登時沉默,細想起來,她似乎也未曾恥笑過白塗幾回。
“若不是你問及,我還不想說呢。”白塗哼了一聲,極不情願地繼續道:“後來不得不又將聚起的三魂七魄分開,附在了草植之上,待那兔子將草植逐一吃下,再從裡佔據那兔子的軀殼。”
“將聚起的三魂七魄再度分開,想必十分疼痛。”鮮鈺緩緩道。
白塗又哼了一聲,並未說話。
“可那時你身在何處。”鮮鈺眼眸一抬,探究般朝桌上那兔子看了過去。
白塗一時答不上,踟躇了許久才道:“應當是在一座山裡,那山中靈氣沁人肺腑,只消半載,三魂七魄所受之傷便修補完全了。”鮮鈺眉心一蹙,東洲的山可不少,也不乏靈氣充沛的群山峻嶺,想了許久也想不通白塗那時究竟是在何處。
白塗想了想又道:“不過後來有人上山打獵,老朽我鑽進了那人的竹簍之中,那幾輾轉了幾處,不料後來被賣了,那酒家竟要將買來的山兔皆烤了。”
“這自然不能從,故而老朽我又逃入了山裡,過了許久便被那農戶帶回去養著了。”白塗又道。
鮮鈺到底還是想不出個究竟來,前世她也同白塗輾轉了幾處,那段時近乎顛沛離,經前世種種,她又怎麼不知,白塗本不識得路。
罷了,這渡劫大能被雷劈了之後,大抵還是廢了。
她垂下眼眸,定定看了白塗許久,一雙狡黠的眼微微眯起,分明是在打什麼主意。
白塗被盯得寒直豎,一身白險些炸起,不由得屏起了氣息。
久久,鮮鈺才慢悠悠道:“興許帶你去看一眼國師,你便記得了。”白塗頷首:“似乎可行。”鮮鈺卻倒了一口氣,心道這兔子真是不知死活,那國師哪能是想見就能見的。
可白塗卻十分茫然,心道這主意不是她出的麼,怎這人看著還十分不樂意了。
“莫非國師十分不好對付?”白塗訝異道。
鮮鈺頷首:“確實。”
“不然你便帶著老朽去看一看那天師臺?”白塗讓步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鮮鈺怎麼也會帶著這兔子去看上一眼,萬一看了一眼就想起什麼來了。
天師臺外還常常有百姓送上花果,可那紅牆圍得高,而天師臺門前又有小童把守。
百姓將花果拋不進高牆內,便將物事都放在牆角下。
那紅牆外堆積了不少花果,花枯果萎糜後,自會有人去清走。
鮮鈺懷中抱著一隻通體潔白的兔子站在遠處去,一襲紅衣風而揚,那翻飛的衣袂勝似浴火的蝶。
這都城裡美人無數,她雖用珠簾蒙了面,可仙袂翩翩,看著丰標不凡,令周遭路過的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她卻似是無所覺察一般,依舊站在遠處動也不動,一抬頭,便能看見國師的觀臺和竹閣。
那時雖是藏在執鏡之中,可她分明覺察到厲青凝走了許久的階梯才見到了國師,想來國師便是在那竹閣之中。
竹閣十分高,俯仰可見天地,居於其上,將整座都城一覽無遺。
這國師心思叵測,打的主意果真十分深。
她眼眸一垂,看向懷裡那也朝遠處那高閣瞪著眼的兔子,問道:“如何?”
“十分高。”白塗道。
鮮鈺眉心一擰,冷聲道:“本座可不是在問你這個。”如今修為又高了些許,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