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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所做的幕幕。
她抬手扯了一下已捂得十分嚴實的襟口,那襟口已將鎖骨都已捂上了,似還不夠,像是要將脖頸也掩上一般。
襟口處雉羽和金絲捻線繡了些繁複的花紋,翠金兩的絲線相著,瑩瑩爍碧,華貴非常。
她丹微微一動,似在自言自語一般,忽道:“經今一事,她當已知本宮的心。”那人總是口口聲聲說她沒有心,又或者,是用那張揚或憤懣的模樣質問她有沒有心。
也不知這人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冒犯的事都任她做盡了,她竟還是不信,還是要胡思亂想。
厲青凝垂下了眼,那眸光依舊冷冷淡淡的,似拒人千里一般,心道,難不成真要捧上一顆心讓她看,她才會信?
今她確實是將姿態放得極低了,對鏡做了這等從未做過的事情,她知這人心裡是十分想看的,否則在前世時,又怎會屢次盼她如此。
既然她都這麼做了,也該信上幾分了。
不錯,她厲青凝確實有心,一顆心常因那人而心澎湃。
雖說在夢裡,她也常常想那麼做,醒來後也險些剋制不住,但幸而矜重自持之心常有,才得以將這頭一次做給了那人看。
厲青凝嘆了一聲,抬手將做那事前摘下的步搖又回了發上。
“殿下,殿下?”回神後,厲青凝側過頭,這才看見芳心站在一旁焦急地張合著嘴。
“何事。”她淡淡道。
芳心低聲問道:“殿下為何命我讓人……攔下那位要將毒酒帶給寧妃貼身婢女的太監。”
“那宮女定還有所隱瞞,萬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她的用處。”厲青凝頓了一下,緩緩道:“還大著。”芳心神焦急,抿了一下才道:“可殿下,方才線人傳訊道,那宮女被帶進元正殿了,莫不是陛下知道了我們攔下那人的事。”厲青凝屈起食指在桌上叩了一下,她抿著思索了許久才道:“若是陛下知道此事,為何不直接喚本宮前去,叫一位婢女過去有何用。”
“莫非,陛下又要審問那宮女了?”芳心蹙眉道。
厲青凝神淡淡,“殿中如今有誰。”
“陛下,清妃,刑部尚書和侍郎,兩位仙長,還有佐廣大人。”芳心想了想道。
厲青凝微微頷首,“看來,陛下要有決斷了。”芳心緊蹙的眉心微舒,“那我們攔下那賜毒酒的太監,殿下會不會追究?”厲青凝對著銅鏡扶正了發上的步搖,不知怎的,她一對上這銅鏡,就想到那人用她的臉笑得似與芳菲競豔般,真是十分不得體。
她緩緩閉起了雙目,放下了扶在步搖上的手,說道:“不過是讓那送毒酒的太監將皇后掉的絲帕送過去,有何好追究的,又不是要搶了他的毒酒。”
“再者,”厲青凝頓了一下,又道:“若非本宮如此,陛下如今想召那宮女到元正殿也召不著了。”
“殿下所言極是。”芳心這才出了一絲笑來。
“這一回,那宮女再從元正殿出來,就不必留她了。”厲青凝淡淡道。
“是。”芳心應聲。
屋裡燃著的桃花香從爐子裡嫋嫋飄出,燻得人昏昏睡的。
厲青凝坐著了背,緩緩道:“將門窗打開。”
“殿下,屋外風大。”芳心連忙道。
厲青凝蹙眉,只覺得周遭涼了許多,“可是變天了。”
“下了些雨。”芳心道。
厲青凝側頭朝窗欞望了過去,下頜微微一揚,“將窗支起。”芳心聞言連忙將那窗欞抬起,剛抬起些許,風呼呼鑽入,將爐子上嫋嫋揚起的煙登時吹散了。
窗支起了一半,隱隱能看見屋外陰沉沉的天。
厲青凝朝窗外望了出去,只見那炎被掩得嚴嚴實實,天光已近乎黯淡。
雖說現下已近晨昏,但這天與晨時相差得也太大了些。
像是驟然間就變了天,連一絲預兆也沒有。
芳心見她望向窗外的眸晦暗不明的,低著聲蹙眉道:“聽聞今國師在天師臺祈雨,城郊久久不曾有雨,百姓們在天師臺外跪著求了許久了。”
“國師祈雨?”厲青凝神沉沉。
“奴婢也是聽說侍衛們說的。”芳心低頭道。
厲青凝蹙起眉心,久久不言。
芳心看她神沉沉的,心裡有些擔憂,連忙問道:“殿下今怎總是魂不守舍的。”
“本宮魂不守舍?”厲青凝轉頭朝她看了過去。
芳心渾身一僵,支支吾吾道:“方才奴婢喊了殿下數聲,殿下都未應。”厲青凝一哽,這還不是因為那總是得寸進尺的人,她深了一口氣才道:“本宮不過是在想些事情。”
“那殿下想明白了麼,可要奴婢給殿下參謀參謀。”芳心小心問道。
厲青凝繃直了背,心道要是給她參謀,那還得了。
她冷聲道:“不必,本宮已經考慮周全了。”確實是想明白了,若是此舉還不能讓鮮鈺看得透她的心,那她只能……
暫且不管那些世俗常理了。
若是鮮鈺連她有心都不信,那她還矜重自持作甚。
自然,她還是盼著鮮鈺今便能明白她心意的,如此一來,她也不必與其沉淪慾念了。
如若連慾念都把控不得,又如何去爭別的。
厲青凝心下更加明朗了,回頭對芳心道:“元正殿不必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