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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段鴞的回答,已經很明白了。
江山和傅玉,他都不可能辜負。
兩者皆不負,才是他段鴞的選擇。
因他本是個做任何事都堅定,如一,一心向著一個目標而邁開腳步的人。
從少年時所求的個人志向,到如今他對著馬齊,親口道出的那一句,我要富察傅玉,都是段鴞這個人原原本本不加掩飾的慾望,追求和企圖心。
面本還不怎麼樣的馬齊聽了這話,落在太師椅上的手不知怎麼握緊了一下,一雙淺棕的眸子卻也一下子晦澀不明瞭起來。
而這話說完,他跟傅玉就這麼一塊牽著手緩緩地走了。
就像是今天只是再簡單不過的一次尋常上門拜訪一般,具體馬齊是個什麼態度,今後二人有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允許,他們倆卻也已經將自己的一切都給託出去了。
等走出門去,轎子果不其然已經先一步聽他的話走了,段鴞就一個人站在門外等了有個人約有一會兒。
期間,天漸漸變了,深灰的天空像是籠著一層薄薄的紗一般,隨雲聚起又一點點散開。
他卻也沒先走。
他看樣子很有耐心,而有個人到底也沒讓他等到兩條腿都麻了最後兩個人走不回去的時候,因就在段鴞又等了半刻後,自富察府的前門道上有馬蹄的聲音。
等段鴞一回頭,就看到有個牽著一匹並非是暗香的雪白小馬,穿著之前那件黑大氅一步步走出來了。
然後,那人就這麼踏著地上的雪走到他面前,先將一直揣著的那隻暖和的手先拉住了段鴞冰涼的一隻手,又一點點貼緊幫他小心地捂了捂,兩個方才在裡頭上演了一出公開大戲的‘混賬’才湊在一塊說悄悄話了。
“怎麼樣。”盤算了那麼多,卻也從來不打那種打不贏的仗的段某人問道。
“嗯,傅恆剛剛出來把另一把門房鑰匙拿給我了。”吃裡扒外到方才在裡頭跟他一起盤算自己二大爺某人也跟著回答了一句。
“哦,這什麼意思。”段鴞挑挑眉。
“意思就是,二大爺把你的六文錢爛梅花正式收下了,恭喜你成功‘登堂入室’了,段軍機,以後上自己家不用客氣,讓圖爾克給你直接開門,還有,傅恆讓我轉告你,謝謝你的點心,鴞哥,下次一起有空再見個面吧。”這話聽著可有點意思了。
兩個從頭到尾串通一氣亂來的‘大混蛋’站在大門口四目相對,卻也都清楚之前在裡面的一切來得有不容易。
二人雖說好了是算計人,可到頭來用了多少真力氣,說了多少句真心話也沒人能說清楚,所以緊接,著還是傅玉先垂下眸,又一把牽著段鴞的手放進自己掌心道,“也多謝你,你的一切,富察傅玉已經都收到了。”
“謝謝,鴞。”這還是頭一次傅玉這麼叫段鴞,可就是這如此地簡單的一個字,卻像是從二人一直來都堅定無比的心底滲透出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嗯。”
“不謝,阿玉。”撲通。
撲通。
這一句話落下,兩個人好像都回到了少年時,明明以前臉皮都很厚,但真到了原原本本只喜歡這個人的時候卻又有了這樣單純的情動。
這一夜,他們倆到底就這麼心懷著一份情竇初開手牽著手,就這麼一起回去了。
下次什麼時候再一塊來富察府,看望看望脾氣不好但人其實不錯也很通情達理的二大爺。
全看段軍機下次還有沒有那個時間,但這趟帶人回來二人卻是到底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是夜,二人一道盯著頭頂暗沉沉的天空坐在柳蔭街甲的大門口,那匹從富察府被兩個人帶出來的雪白的小馬卻是被段鴞和傅玉剛剛一起拿了筆墨,又掛了個寫好的小木牌在小馬的脖子上。
小木牌上,有一行字。
贈,是段鴞寫的。
最帥的寶哥,是傅玉寫的。
等做完這一切,二人這才任由那匹他們倆年輕時候最想擁有的小馬活潑地撒歡抖了抖鬃,叫喚了兩聲,又像兩個徹底敞開心扉的常人一般枕著手談了兩句。
“明天,你也得沐休結束,回南軍機了是麼?”
“嗯,幹什麼。”
“頭一件準備忙什麼?”
“你說呢,你在明知故問什麼,八方爾濟。”
“哦,我只是單純地想確認一點,這不管咱倆私底下多,具體公事上還是得講究個輸贏吧?”
“是,所以你最好當心著點,小心一回來就讓你們海東青就輸的很難看,讓你們老闆也跟著丟臉。”
“我肯定不會,你自己小心一點才對。”這兩個傢伙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互相拆對方臺的樣子,怕是到下輩子都不可能改了。
可也是這再一次的異口同聲的一句話落下,二人之間卻也一塊沉默了下,隨之一記清脆的擊掌聲才跟著落了下來。
可與此同時,就在眼前這抹不開的夜中,那一道關於整個順天府,乃至當年所有人過去的一道隱藏於黑暗中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世宗十三年,風雲多變。”
“在這最後一年中,官場,民間都發生了很多事,而這些事,至今是這江山陰影下無人知曉的秘密。”
“世宗是一位政治生涯十分短暫的帝王,雖只有十三年,但他在死後,卻依舊用他一生的權謀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