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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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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你要拿什麼籌碼來跟我談?”她諷刺反問他。

“為了你,我不顧世俗鄙夷的眼光揹負著與你私奔的惡名。隨著你一聲不響的消失,我生病、我自殺,這幾年來我獨自走來,無時無刻忍受著別人異樣眼光,所有的苦總是往肚裡。為了你,我幾乎放棄所有,我最後得到了什麼?世人鄙視的眼光,還是耳後這個永遠抹煞不去的醜陋印記?而你一句萬般無奈的別無選擇,就想解釋一切嗎?”

“我很抱歉!”柏安捷試著接近她,可是他才朝她挪動身子,一個火辣的巴掌立即揮了過來。他閃避不及,臉頰上頓時出現一個火紅的五指印。

“抱歉?不必了,再怎麼抱歉,也挽回不了你對我造成的傷害。”她冷聲飛道,對他的懺悔完全無法接受。

“是我歐楚琳笨,笨的去相信你,相信你會給我幸福,相信你永遠不會拋棄我,結果證明,我實在錯的太離譜了。”

“你別這樣,這樣的你,一點也不像你。”

“不像我?”她冷笑,“當然不像,因為那個為愛不惜拋棄一切的歐楚琳早就隨著你離去而死了。她死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被你害死的,這世上若還有天理,你這背叛愛情的惡人早該接受上天的懲罰,可惜她的眼瞎了,才會放任你這個害人繼續在這世上苟活。”

“琳兒——”她的話他本無力反駁,她說的對!他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罪魁禍首。當年若不是他慫恿她與他私奔,像她這樣的好女孩應該有個好歸宿,而不是自怨自艾的怨天尤人。是他的錯,錯在當年貪生怕死的他,竟然害怕父母凍結他的所有,於是選擇一聲不響的逃離她,他一直以為沒有了他,她仍會過著幸福的子。畢竟他還是太天真了,他一直的以為,非但沒替她帶來幸福,反來帶給她一連串的惡運。他不怪她今天如此怨恨他,誰教這是當年他自個兒種下的果呢?

“不要叫我!你沒資格喚我的名。”

“我願意為我當年的衝動負責任,你願意給我機會嗎?”當年他沒辦法親自保護她,但不代表今天的他也沒有,若她願意,他會盡力去彌補當年闖下的禍端。

“不必了!”正當歐楚琳還想開口刺柏安捷時,突地一陣渾厚且悉的男聲由她身後響起。

“小琳,有我在就行了,你的存在,不過是多餘,識時務的話就趁早離開,別來惹小琳不高興。”依尋著來者聲音尋去,他們看見的是怒氣沖天的沈彥廷。柏安捷還來不及理清一切,沈彥廷早已以所有權人般的姿態環抱住歐楚琳,向在場的人宣示她是他的所有。

“琳兒,難道你和沈彥廷…”在商場上幾乎少有人不認識沈彥廷,而他也是一般人所惹不起的,也因此當沈彥廷親暱地把歐楚琳環抱在身上時,柏安捷也跟著緊張起來了。他怎麼也沒料到歐楚琳會是沈彥廷的女人。

“彥廷是我的未婚夫,意外是嗎?”為了達到報復的快,歐楚琳臉不紅大氣不地撒著謊。她不要柏安捷看輕她,更要讓他知道,就算她的生命中少了他,她依然可以找到一個比他好上數十倍的好男人。

“我們就要結婚了,不過我不會發喜帖請你來破壞我的婚禮。”

“你撒謊!”柏安捷不相信她真的能忘的了他。

“彥廷對我很好,也十分尊重我意見,這和你相比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她主動朝沈彥廷上印上一個吻,當她瞧見柏安捷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一股勝利的快油然而生。

“忘了告訴你,我們的婚禮將會在教堂舉行,來參加的親朋好友不須帶任何禮物,只要帶一朵祝福的花,然後當他們把花送到我們手上時,向我們說聲祝福就行了。”這樣的景象不就是當年他們倆私奔時所許下的諾言?突然間,他了然了,她恨他啊!他怎麼也料想不到她是那麼的恨他入骨。

“那麼,我祝福你們幸福美滿。”話落,柏安捷落落寡歡的舉步離去。

柏安捷一離去,歐楚琳再也隱忍不住的伏在沈彥廷身上痛哭。不願再憶起的傷心往事在今天全盤傾出,殘酷的事實更是震得她無力招架,她狼狽的掩住臉,幾乎是無所適從。她哭著喊著,無理取鬧的槌打沉彥廷的手臂,甚至暴的以牙齒咬著他,直至他的手滲出了血,她在口中嚐到鹹鹹的血腥味她才鬆了口。在淚眼模糊中,她看見沈彥廷手臂上深深的牙痕,彷彿是在宣誓她的無理取鬧,身子一軟,她哭倒在他懷中,在他懷裡她可以毫無忌憚的抱頭痛哭。

凝視她脆弱的模樣,他的心也跟著悽悽然。一時間因為不知該如何去安成河的她,於是乾脆緊抱住她,他的雙手像一對柔軟的翅膀,輕柔的環著她,平穩炙熱的呼在她耳際吹拂輕送,他的膛寬闊的像是可以抵擋所有寒冷險惡。

“為什麼他還要出現?為什麼他要出來解釋這所有的前因後果?”窩在他懷裡雖倍覺舒適溫暖,但相對的對所有男人也受到一股寒慄。

“你們男人全是一個樣,總是殘酷的狠狠踹人一腳,然後在事後再裝好心的出來幫助那個人。他以為他的解釋會得到我的釋懷?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一種人,不如讓這個我急切得知的秘密永遠塵封箱底,讓它永無見天的一天。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會期盼答案的到來?明知結果有可能是最壞的那一個,可是我還是錯了,錯在身為一個女人,錯在愛上一個負心漢,更錯在費盡心思想得到這個令人傷心的答案…”她哭,是因為負心的柏安捷,更是因為自己多年來的堅持,明知他刻意避不見的答案已經十分明顯,但她就是傻的堅持要他親口說出事實真相,而今真相大白,她又好過了嗎?不,只不過是徒增更多的傷心罷了。

“你給我仔細聽著!”沈彥廷不忍見她自怨自艾的模樣,於是狠狠地把她拉開,強迫她看著他堅定且清澈的眼眸。

“看著我,你並沒有錯,今天無論換成是任何一個人,誰都會尋求一個解答。你沒有錯,錯的是那個負心的男人,所以你別再責怪自己了,好嗎?其實你該到慶幸的,至少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謎題終於解開了,早一點看開,也就能早一點得到心靈上的解脫,既然如此,你更應該拋棄過去那段不愉快的記憶,重新來過,而不是自怨自艾地成天恨著那個男人。你看著我,堅強點,好嗎?”

“你不是我,當然可以輕輕鬆鬆的去面對這個問題。”前途一片光明璀璨的他是無法體會她內心悽楚受的。那覺,很酸,更苦,幾乎讓人咽不下口。

“如果我是你,我會試著讓自己活得更好,而不是讓那個男人把自己給看輕了,我要讓他知道,沒了有他,我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有些事不是說忘就忘得了,有時它就像個醜陋的胎記,永遠附著在你的身上,就算你試著去遺忘,還是會有人來提醒你。”她朝他大吼。

若真的忘得了,她又何必把痛苦往身上攬,而且一背就是數年。可是每當她試著把不愉快的過去遺忘時,旁人看待她的奇異眼光和投來的鄙夷或同情,總是時時刻刻不斷地提醒著她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不是忘不了,而是看你以什麼樣的心去看待它。”沈彥廷嘆了口氣,明白自己是急躁了點。他試著向她解釋,他不期待她現在就調整好心態,只希望她能靜下心來仔細思量這件事所帶來的前因後果,“我承認站在門外看戲的人永遠無法體會在屋內看戲的人的受,但在屋內看戲的人若願意讓出一個空位讓門外看戲的人進入,我相信他也能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