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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蘇中尉也許並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假裝不知道他知道。那就是孟虹一直為蘇花費上那么多額外力的原因了。蘇並不特別在意虹下午從河邊回來的時間,她有時候揹著洗完的衣物,要到天已經變暗才回到醫院。默認的理由,是她會到聚成貨棧去轉上個圈子,看一看她的小冬和爸爸孟堂。但是一個赤身體的女人,從市鎮的街上一遍一遍的走過,走到最後跟大家都成了見面點頭微笑,互相要打招呼的人,接下去發生的會是什么?
住在醫院裡的胖子阿彬他們喝多了胡鬧的時候,會把虹帶到外邊街上,沿著每一家店鋪走過去。到一個門口,停下。
「進去進去!」進去以後告訴女人:「趴到櫃檯上,把股給老子撅起來!」虹一直在那裡撅著,一聲不吭。當兵的對針線布料沒有什么興趣,更不會在意鍋碗瓢盆的雜貨,他們要的就是煙和酒。在醫院斜對面開著雜貨店的老波可讓這些傢伙折騰壞了。兵們領著光了股的虹進來,跟老波說,兩個瓶子……你這還是紅薯燒啊?紅薯就紅薯吧,灌上,給灌上點……好,好,好了吧?咱們不搶,咱們買賣公平。這樣,你幹一回這,咱們就算兩清了。
怎么,老波你還不願意?大哥……這很貴的!哎呀,你真不知道,她那條,十年以前可是專給大老闆們留著的,你想聞聞騷味兒還聞不著呢!
抬手一巴掌揮在女人撅著的光股,啪的一聲脆響:「說啊,書記大姐,你的騷嗎?」嗯……騷,騷……女犯人的,騷。
行,行,行了……別……大哥大叔們,這是說到哪去了……您們上門來了我能收錢嗎……
這還是胖子阿彬兩個正好高興,也許提起酒瓶子帶上女人就出去了。要是他們不高興呢?那就非得讓店主當著自己老婆孩子的面,把虹幹上一回不可了。
嘿你這個老闆不地道哇,搞的我們訛你的一樣,我們兄弟是那樣的人嗎?你一個開小貨攤子的,讓你幹大佬的女人那是看得起你,那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你還推,你還推?
幹!今天咱們哥倆還非得讓你把這給幹了。快快快,脫了褲子亮出雞巴來……那么大年紀了你還怕醜啊?硬不起來也不要緊,不是說了咱們這位,整天光著股的姐姐能幹嘛,讓她跪你襠底下,準保一會兒就硬起來了……
要是那天胖子和阿彬正好有那么大的勁頭,虹可以沿著這條街一直走到底,過兩邊小店裡的每一個男|最|新|網|址|找|回|---www.91ks.online店主的雞巴。這樣玩過幾次以後,虹跟她的鄰居們就算原來是不點頭,不招呼的,現在也得真的變成人了。
既然這個遊戲搞成了那么的親切,兵們有時候覺得,女人光這樣子走過大街還不夠顯眼不夠鬧騰,沒有表現出醫務工作者的獨特地位。人生總是需要搞搞新意思。胖子就會讓虹把她的護士白帽也戴上。虹先把竹筐的繫帶繃住前額,再把帽子扣到上邊,往上一站筐子就已經壓在背上了,提手腕的鏈子,抬腿拖起來腳鐐。光著身子,赤著腳的女人朝店主笑笑,轉過臉,就這個樣子走到了店外邊陽光照耀的紅土大路上。這個男人想著她裡邊的滑,想著裡邊的溼和軟,裡邊繃緊起來像螺紋一樣的,繞著圈的道道,還有縮起來的時候堅韌筋道的壓和榨……而他剛剛真的是在裡邊了的。男人提著褲子看著她走到下一家店鋪去,不由得他不若有所失。
虹確實被醫院的傷兵們欺負的很厲害,不過要是沒有兵領著,事情就不一定是這個樣子了。在虹是一個人的時候,她反而並不很在意城中的普通居民。就是在虹自己去河邊的路上,有哪個男人走到她邊上來跟一段路,假裝順手摸摸她的長頭髮,虹也許笑笑就算。等到他真的開始摟上她的,女人就會把他推開,跟他說那會被當兵的們看到,他們不會高興。
虹當然一點也不笨,事情很明顯,傷兵們不是好玩的事,平民百姓誰都惹不起的。雖然大家都看到了,虹的樣子很奇怪,這個女人的生活方式真的很奇怪,不過軍隊自然有權那么做,北部高原一直以來的規則就是,不論軍隊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大家都要接受。他們的槍有很好的說服力。照現在的樣子看,虹這個女人被說服的很好,她既然老老實實的做了那些兵哥哥們的玩具,兵們就會看管好她這個玩具,並不是隨時隨地都能開放給全體公眾,亂七八糟地摻合的。
可是……要是有個什么時候,是虹願意讓他上掉自己的的呢?虹又對那人笑笑,跟他柔聲說,來河邊吧,妹妹在那裡等你。
河邊上會有幾棵水柳,也有的灣子長得蘆葦特別高。虹在那後邊等著她挑選過的男人,先給錢,再幹活。
芒市是個有市場容量的地方,在這裡的營銷針對的不是一竹筒稻穀,半口袋米酒。虹從一開始就定下來只要現錢。胖子他們可能還真的幫了她的忙。她老,面容憔悴,遍體鱗傷,可是她的嘴把活兒幹得好,她能給他們做啊,做啊,做得他出不來也回不去。回不去了,就得老想著她,想著她也出不來,那就得找到她,求她給自己做出來。他們可都是開店的老闆呢,他們有現錢的。
虹有時候自己也會把帽子戴上,戴得有點歪。頭髮從裡邊披散出來,長得都長到底下的股上了。到了後來,虹的頭髮生得真的是很長。虹的藉口是兵們要她戴,不過那當然也會讓她自己顯得招搖。戴上了帽子以後,女人的身子上照樣還是光著的,形象的說法是一絲不掛,沒有地方藏鈔票卷子。虹的身邊反正一直放著醫院的衣服筐,她把一張一張的票子疊平了到衣服底下,背起來往回走,先要去的地方是聚成的糧倉。
就是在兵們的最兇的那兩天裡,女人的脯上吊著半塊青磚,一個酒瓶,底下兩條腿中間,再往陰上掛上另外一個酒瓶。虹也照樣去了河邊,照樣做了生意。不能說老闆們就喜歡這個樣子的怪女人,可是少有的,偶爾的刺那么一下也好的,會有新鮮。
虹帶著這些東西走得慢,她背上竹筐子一低頭,就看到下邊三個零件飄來蕩去的,往三個不同的方向晃悠。反而是環住了右邊房子的鐵絲圈子最好過了,那裡扎進裡的刺多,受力的面積就大,重量散了,覺沒有那么烈。左邊扎進頭正中的就不一樣,這個瓶子顛簸起來,動的勁頭直接拽在她裡邊的管腺上。那一下子接一下子的,覺可真叫刺,顛上十步,二十步,人的脯會是個什么覺?心疼,腿軟,滿臉發燒,眼淚實在是忍不住了,晃著晃著就順臉頰到了下巴尖上。
她也不能指望沒有人看到,一條街上的人,走過身前身後的都在盯著她看。
高原的人淳樸,還要問,還要說呢,哎呀大姐這是怎么的啊,看看看看……他們攔在前邊了虹只能停下,等他們湊到自己脯前邊,琢磨明白了再走。嘖嘖嘖,真是個鉤子硬生生的戳進裡邊去的……大姐你不疼啊?
虹實在是不想說話,她心裡真想給他一個嘴巴。可是她只能笑。虹朝他苦笑,帶著一臉的眼淚,她疼的,累的,都不想抬起手去擦了:「疼啊,是軍隊的兄弟們要那么乾的,我也沒法子啊……」其實……更疼的,更彆扭更繁雜的當然還是身子下邊。她兩邊的大陰片,一回又一回,鉤進去又拔出來的,邊上都扯成了條。走起步子來可都是要被兩條腿牽扯上的。已經有人蹲到下邊去摸她的大腿,她只好給他們再分張開點,讓他們能看得清楚。人皮人是有彈,她口子邊的瓣被盛水的酒瓶掛了一個整天,往底下拖拉出去大概得有兩寸長,那片片又筋實,又嬌,軟的,粘的,酸痠疼疼地連著女人整下半個身體裡邊藏著的管子,房子,那是女人下身的門戶,現在被踢破了,大敞開來,著血著湯汁,耷拉在自己兩條大腿中間搭搭……每一個步子都是往前走,玻璃酒瓶卻是不確定的向前向後,只是不管前後,都要拉扯著她的薄皮,甩出去在空中轉上一個圈子才打回來,前一下是膝蓋,後邊一下,可能砸的就是小腿肚子,乓的又是一下。這一下子,女人的陰戶和陰道里邊又是個什么覺?都被撕著,拽著,又疼又的擰成一個團了。
這叫步子大了能扯著,虹只能祈求事情過去以後,她的可憐的還能恢復點原來的形狀。她真不知道別人從對面看過來的時候,自己會是個什么可怕的樣子。她還得這個樣子去見女兒和爸爸,還有薩大叔他們一家人呢。
他們家門口是放著哨的,這說的是聚成整個倉庫的圍牆大門口,一直有個漢子抱著一支步槍待著。
「!大姐,他們怎么把你整成這么副樣子?」虹在這裡得要停下,這裡是孟坎家的一道關卡。虹扎開腿腳站穩,更深地彎低頭,努力著把背脊上一直壓著的竹筐子撅起來,出自己的股。她往後背過手,在筐跟人的縫隙裡伸過去合攏住手腕。那個男人低頭四下看著,「鎖呢?」找著了以後他也彎低頭,摸索著在夾縫裡鎖女人手上的鏈子。還是一樣,把女人手上戴著的鏈子鐵箍串進鎖舌頭裡,咔的一聲,等於把虹上上了背銬。孟虹在薩大叔家裡一直都要反銬著手,這就是孟坎被洪水同志的小軍官嚇過以後,想出來的招數。他說要當心著點,別出事,手給鎖在後邊總鬧不出什么事了吧。
等她完了出門回醫院的時候,再把鎖給她解開。
孟虹不能把揹簍留在外邊地下,她得一直把它背進薩的屋子裡面。虹找了個理由,是醫院帶出來的東西髒,不好讓哥哥們照看,還是把它帶進家裡去吧。薩的家就是院門一邊的單間門房,虹在門口就已經能聽到裡邊小冬咯咯的笑。那一下子,女人覺得全身暖和到發軟,她真沒覺得身上還有那兒在疼了。
小冬能走路了,她老是想跟在六歲的大哥哥後邊跑得很快,可是歪歪扭扭的總也跟不上。小冬是個快樂的孩子,跟不上了就笑,她張開手臂說,哥哥哥哥,想把哥哥給招呼回來。虹每天都來的,中午經過一趟,晚上回去再一趟。小冬不粘她,可是一點也不生疏。小傢伙從屋子中間朝她轉過臉來,看到虹已經站在門口了。她又笑。
「媽媽媽媽。」她說。
倒是小冬的哥哥有點被虹嚇著了。六歲的男孩已經懂事,也知道不該說話的時候不說話,他揹著手,靠著牆,橫著挪動到門外邊去。
虹先看一眼靠牆邊上躺著的孟堂,他看上去臉膛紅潤,也不再是那么鬚髮箕張,面黃肌瘦的樣子,孟堂本來一直盯著小冬看,眉眼之間都難得的有笑的意思。等到抬頭看在他女兒披掛著磚頭瓶子的光身體上,老土司倒也沒有特別的驚嚇,他只是嘟嘟囔囔的開始說話,只不過他說的是什么還是誰也聽不清楚。
要是說,虹一開始到薩家裡來的時候,薩老頭是真的怕她,不好意思看她,不過現在那么一陣過了下來,老頭也已經接受了現實。他欠欠身子算打過了招呼,繼續蹲在孟堂邊上菸。虹的手不方便,薩老婆過來幫虹給背上的竹筐下肩,她嘴裡不停的念著佛號,拽住筐子的頭帶往上提,虹的身體一晃就疼得皺一下眉頭。
老女人騰出手來,重的指頭摸索過虹的肩膀,她昏沉的眼睛裡都有點發亮的水光了。她嘆出一口長氣,再接著唸佛。
走路要動腿,走著路疼,蹲下去要分腿,蹲下去也疼。虹蹲到屋角里用身體遮擋一下她的筐子,薩老婆正在裡邊翻衣服,找錢。過子要用錢的,吃的是有了,還得有穿的。自已這一輩子是不用再想衣服和裙子的事,可是女兒得好好的過,她得有衣服穿,不能像她媽媽一樣。
男人們不吭聲,不轉臉,眼睛都朝上的朝下的看在別的地方。小冬是個小女人,一歲半的小女人在當地都光股,可是小冬穿著小的花衣服。她歪歪扭扭的擠了進來,她說:「媽媽……婆婆……什么?」她可真是個有點八卦的小婆娘。「什么……什么?」她抱住媽媽一直反剪著的一條胳膊,晃,一邊連著聲兒的問。
他們家有個能幹的女人在國家機關上著班呢,工餘時間還能做生意賺點閒錢。
他們不光能吃飽,還能吃得好,吃得肯定比一條街上的鄰居都好。而且他們有衣服穿。老人們也對虹很好,薩老婆轉回來拖過一張小凳子往她身子底下。坐下來以後,至少底下片上鉤著的那個瓶子就能夠著地,口子的裡外不會那么緊繃著的疼了。小冬也沒有走開,她看了一會兒媽媽的臉,興趣轉到了媽媽脯上掛著的東西上,她把它往外推,一推那個瓶子就飛出去一個弧線,又慢悠悠地轉回到跟前來。這很好玩啊,小冬又說:「什么,媽媽,什么……」虹沒有手可用,她抬起寬大的光腳掌蓋在小傢伙的小腳丫上,輕輕,,小冬也沒穿鞋,穿鞋在北部是太過奢侈的事,會遭人鄙視。虹腳底下的硬繭糙的像石頭,她踩著女兒軟和的小骨頭,小,拖起腳鐐的鐵鏈條往上走,一直磨蹭到了女兒的小腿肚子上。小冬癢癢,笑著跳著,躲著媽媽。
虹跟小冬說:「瓶——子,跟媽媽說,瓶——子。」
「餅子。」小冬說。
這真像是一種安穩的好子。原來家是這個樣子的。虹想。光是從這個方面來看,她回到芒市像是個正確的決定。小冬和爸爸肯定比在惠村的時候好得多了。
雖然她覺得,如果能在這裡睡過夜一定會很幸福,即使這裡有一屋子男男女女的人,即使他們還是不肯給她打開兩隻手,可是小冬可能會鑽到她的腋窩底下來,她也許能一直睡到天亮,都不會有人踢她的股要她爬起來幹活了。可是……她還是不能待太久,她坐一會兒就得走,醫院那邊,一大堆的事,還有一群弟兄們,都在等著她去忙呢。
虹剛才揹著竹筐子進來的時候就沒有關門,外邊的男人,想進來就直接走了進來。「嘿,大姐,」那人說:「弟兄們等著呢,別磨蹭了。天都要黑啦。」對,這邊還有活兒要幹。看糧倉的自衛隊朋友也都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離家遠住。去城裡找女人是要成本的,虹雖然不那么年輕,皮膚也不好看了,可是身子韌足,股大,而且她的是出奇的耐,可能是走路走多了練出來的?
她兩條瘦長的大腿,往人上一夾的那個勁頭可是隨便什么婊子都比不了的。更有點的是,已經開始有了傳言,說孟虹是菩薩下凡變成女身,專門來渡人,來代人受難的。要不然她怎么能夠越越緊,越越結實滋潤呢。而在虹這邊想的是,雖然自衛隊的人馬理論上沒有權力管她,可是都住一個院子,跟撒大叔,小冬他們是低頭不見抬頭就會見到,她總是不惹他們為好。反正是,只要弟兄們想要了,招呼下,她就過去給他們做,做完了再走。
虹知道,芒市是個很小的地方,沒有什么秘密能夠完全遮掩得住,她做生意掙錢的事,蘇醫生遲早會知道,也許他已經知道。可是他從來只管醫院的問題,他基本上只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揍自已。唉。虹想,他也能算是個好人吧。
虹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脆弱的,虛幻的,隨時都可能破裂成碎片,可是她想,她一定得堅持下去。
結果就在那天晚上,萬中尉,加上胖子和阿彬他們把虹按在牆角里跪著,她伸出舌頭,往那上面掛了第四個物件。以後直到她被撕裂開嘴,到蘇醫生不得不再一次治她的傷,她有好幾天沒見著女兒小冬,也有好幾天沒給家裡帶回吃的和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