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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質子這時候怎麼會回來。
劉御史沉思著,搖搖頭,專心看世子要怎麼處置這王監管。
第3章牽狼追亥王監管閉口不言,只是打著顫。
燕燎聽說過王監管的品,為人親和,又和平鄰里,向來沒有人說過他一句不好。就這麼一個老實溫厚的長者,他怎麼會做出放火通敵的事情來?
喪父的事暫且先壓下,燕燎讓自己冷靜,又問:“你被什麼人威脅了,是嗎?”王監管吐著,嘴裡抖出兩個不成文的字:“我…我…”說著,出其不意,目光一狠,燕燎來不及反應,就見他已經咬舌自盡。
頷下血了一地,雪上殷紅刺目。
眾人:“……”劉御史不敢見血,連忙躲到燕燎身後。又是跺腳又是拍手,苦著臉搖頭嘆道:“大過年的,作孽啊!”從王監管這得到內鬼的線索斷了,燕燎沉聲吩咐徐少濁:“下令封鎖城門,小心把守著,不許百姓出城。”徐少濁身子一凜:“末將遵命!”劉御史探出頭又問:“封城?世子,這是要做什麼?”世子很久沒有擺出這麼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劉御史終於相信大概是真有什麼事要發生,才使世子這幾神神秘秘。
燕燎看了眼劉御史,沒把父王已經遇害的事說出來。
他得去見丞相。
二話不說,燕燎步履匆匆就要回城。
路過酒寨時,燕燎見到了自己的大氅擺在地上,那跪在地上的人卻不見了蹤影,地上一排清淺的腳印,往城外的小道上去了。
燕燎腳步一頓,抬頭見這大雪不像有要停的態勢。
那人…讓他滾,還真就什麼也不拿直接滾了麼。
——相府。
管家見世子連個遮雪的披風大氅也不穿戴著,披著一肩風雪就這麼獨身來了,嚇了一跳,當即為燕燎撐著傘把人請進去。
又在前門大喊:“快快快!通報大人,世子登門了!”燕燎哪有心思等這通報,問出丞相正在書房,直接蹬地上牆,踩著屋頂覆雪的瓦片,從屋頂抄近路而去。
管家見了:“這這這…這是有多急啊,不怕被丞相罰抄了麼!”丞相王遠正在批閱公文,被樑上動靜驚動,出門要探個究竟,一拉門就見燕燎從上面蹦下來。王遠當即大怒:“您又想做什麼?”燕燎把人帶進房中,隨即掩上門,呼出一口白氣,沉聲道:“我正在密查朝中內鬼,線索斷了。”王遠一頭霧水。
燕燎:“未免打草驚蛇,這事我還沒跟任何人說。”王遠瘦削老邁的臉一沉:“世子做事向來衝動,多是先斬後奏。”燕燎打斷他,言簡意賅直說重點:“父王在鹹安已經遇了害。”
“什麼?”王遠驚駭,失手打翻了硯臺。
燕燎繼續道:“漠北中有內鬼,我還猜納瑪族近要入侵王城。關於父王遇害一事暫時不能聲張,待我先解決了納瑪族再說。”王遠知道燕燎雖然有時辦事驚世駭俗,但對王上素來孝敬有加,絕不會為了解開王上不許他出王城的令編造這等謊言。
可是王遠想不通,王上在皇城怎麼遇害了?世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看著在地上暈開的墨汁,王遠沉問:“世子想怎麼做?”燕燎撿起硯臺擺回書案,用手指輕輕摩挲著硯上砸開的缺口,出口便是:“反了。”又說造反?!
王遠眉頭一跳,慌忙阻止:“世子不可!您自小就有反心,王上因此多番關您閉削您實權,您當真一點也沒有悔改之意?”
“改?”燕燎背脊一,灼亮雙眸陡生寒意,狠聲道:“若是父王不那麼愚忠,聽我的早反了完事,他現在就不會命喪鹹安!”王遠頹然佝下了脊背,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幾倍。他已經明白世子來找自己,是來表示他要謀反的決心。
往世子要反,有王上暴力壓制著,若王上如世子所言已在鹹安遇害,世子再說造反,還有誰能攔他?
再說,就算不攔世子,這造反…也不是那麼好造的啊…
“誠如世子所言,漠北國微民弱,不說外族虎視眈眈,就拿近的冀州來說,冀州郡守朱庸世故圓滑,勾結冀州各縣官員欺上瞞下擁兵自重,兵強馬壯,您若真的…真的要反,別說攻去鹹安,光是眼前冀州這關就好過不了!”燕燎手中還摩挲著硯臺,聽到王遠此話,忽然想到了上輩子浴血征戰的畫面。他心中忽生慨,這一世依然要復仇要謀反,原來重活一世,只是多得了六年的時光嗎?
王遠見燕燎沉默,以為自己說得燕燎猶豫了,繼續道:“何況朝廷的賦稅每年倍增,您真有想法,也得從長計議。”謀反是要花錢的。除了錢,還得有兵,還得有天時地利人和,需要大運勢。
而這些,漠北通通沒有。光憑一顆反心就反了,下場多半是被鎮壓,死無葬身之地。若是天子震怒,牽連了整個漠北國,那才是大患!
燕燎指尖微一使力,硯臺在他手中化成了一堆齏粉。王遠心驚,沒敢多言,屏息看著燕燎。
燕燎步到窗邊,他見窗外一片連綿的遠山,輪廓滄桑,敦實矗立,覆著皚皚白雪。那邊的山上,有許多的漠北子民,為了戍守邊關、修建長城,燃燒著自己的歲月。
移開視線,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