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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由本王來處置,你等不許伸張,更不能與父王講。”赫連歸雁笑望向蕭玉山,這一路走來總是風塵僕僕,亦不曾折損其容顏,當真是一顆明珠。

蕭玉山知到那人灼灼目光,卻不曾回應,只撇過臉去,滿面寒霜一如往昔。

那漠北漢子心直口快,直言相問:“殿下可是要帶他去輝月行宮?”赫連歸雁卻不曾惱怒,反倒笑問他:“怎麼,此人入不得輝月行宮?”那人見赫連歸雁大有心意已決之態,遂把心一橫,抱拳道:“此人來歷非同小可,即便不殺,也應由王上處置。恕屬下直言,殿下帶他去輝月行宮,實為不智。”赫連歸雁縱使教下屬冒犯,亦是笑意不減。只是這笑意並未走入眼中,那雙琥珀珠子驟有森冷之意,如利刃出鞘:“本王行事哪容得你來置喙?”那屬下還想再諫言,卻教同行之人拽住,終歸閉口不言,轉身卻又直朝蕭玉山瞪眼。

蕭玉山恍如未曾瞧見這人神情,縱使身戴枷鎖,淪為階下囚,倨傲之勢亦未折損分毫。

這副模樣落在赫連歸雁眼裡頭,別有一番趣味,他忽而嘆道:“明珠縱使蒙塵,亦是價過千金之物,豈是魚目可比擬的?”蕭玉山知曉此言所指之人乃是自己,卻無心謝赫連歸雁慧眼識珠,冷聲應道:“明珠蒙塵,必有原由,赫連王子大抵最有心得。”

“你這是怨我請你來漠北一遊?”赫連歸雁啟而笑,倏然俯身,箍住蕭玉山身,雙臂一託,便將人託上駱駝坐著,堪稱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蕭玉山猝不及防,險些驚呼出聲,頓時疾言厲問他:“你做什麼?”赫連歸雁翻身上去,將人環在懷中,一扯韁繩,直走向遠方:“邀你做客。”方才他們所言,蕭玉山皆聽在耳中:“輝月行宮是什麼地方?”赫連歸雁一直遠方,又見得黃沙萬頃,無邊無垠,朗聲笑道:“一個極樂的好去處。”蕭玉山見他好生得意,不由冷笑,反相譏:“赫連王子莫不是帶我去享樂的?”

“陛下遠道而來,本王理當盡地主之誼。”說話之間,風沙驟來,赫連歸雁為蕭玉山戴上錐帽,只說道,“明珠美玉哪經得風沙磋磨?從前我無權過問,但後你當萬分愛惜這幅皮相。”蕭玉山本聽慣了褒讚樣貌之言,如今聽得赫連歸雁這一席說辭,也不由嗤笑出聲:“我無需以樣貌侍人,又談何愛惜皮囊?”赫連歸雁聽得此言,卻是不以為然:“但臣卻覺得,陛下以美鎮國之說並非空談。”他雖用敬語,語氣卻極是輕佻,帶著些許諧謔之意,將溫熱氣息盡數灑落在蕭玉山耳後。蕭玉山懼癢,不瑟縮,又引來赫連歸雁一聲輕笑。

蕭玉山大有惱羞成怒之意,厲聲問他:“你究竟在盤算什麼?”赫連歸雁不曾回答,以長鞭一指遠方,只說道:“你看,輝月行宮——”蕭玉山循著他所指方向望去,只見得無垠沙海之中,驟現一簇綠意。待到再行片刻,便見得蔥綠林蔭,竟是一片沙中綠洲。

赫連歸雁似是快活極了,朗聲大笑,與天上鷹鳴相和,端的是豪氣干雲。

綠洲之中,有行宮一座,與漠北素喜彩斑斕習俗不同,只以白為底,以金漆繪各式紋樣於穹頂,放眼望去,當真如異域月宮。

一處碧水繞綠洲一圈,再經得人工引,正好穿過行宮。蕭玉山行至近處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這偌大一處綠洲,都算得輝月行宮地界。

於沙海之中闢一處綠洲,無異於到了世外桃源,當真是一處極樂之地。

“赫連王子歸來了!”不知何人一聲驚呼,林蔭之中,本有奴僕勞作,乍然聽得此言,紛紛跪在地上接。

繼而又有衣著光鮮之人上前為其牽引韁繩,一路開道,好不殷勤,直走入綠洲中去。那人邊在前頭走著,邊頻頻回首,時而望向蕭玉山,時而與赫連歸雁頷首而笑。

那異族少年不過十六七的年歲,生得紅齒白,好似個瓷娃娃。蕭玉山見得,不免暗生疑惑,若說他是奴僕,穿戴卻是不凡;若說他與赫連歸雁一般,皆是漠北貴胄,又怎會親自牽韁繩開路接?

赫連歸雁卻不曾將這殷勤效力放在眼中,只問他道:“次迦人在何處?”

“許在後頭訓雛鷹,一天到晚看著兩隻扁畜生,好似個看出朵花來。”這少年雖生得好模樣,可惜言談舉止鄙不堪,一旦開口說上三五句,就教人喜歡不得。

赫連歸雁並不與他計較,翻身而下,又回身親自接蕭玉山下來:“我這地界大漠連天,鮮少騎馬。”蕭玉山冷漠相應,揮手拂開赫連歸雁臂膀,兀自穩穩當當下來,再一揚下頷,似有挑釁之意。他卻不知,越是這般桀驁不馴,便越引得赫連歸雁興致昂揚,征服之心如火焰高漲。

少年見此人身戴鐐銬,不過囚徒一名,不僅有幸與赫連王子同騎而行,甚至還有膽子不假辭,不由面滿驚詫。

難道是自恃生得比旁人好些,故而目中無人?

少年驟覺驚心,三步並做兩步跟上去,只想一探蕭玉山容顏。偏生那人還身披斗篷,頭戴錐帽,掩住大半張臉,只出一截瘦尖尖下頷來,霧裡探花似的瞧不真切。

輝月行宮之內雕樑畫棟,一步一景,那窮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