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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攔。”
“他為你而死,是想要給你尋一條活路,並非是要你隨他同赴黃泉。”蕭玉山說著,便與儲棲雲遞一記眼神。
儲棲雲心領神會,忙奪取女子緊握手心的簪子,而後退到一旁。
蕭玉山這才安心些許,終歸鬆開手,故意深深嘆息,作無比抱憾之狀:“可憐他良苦用心,你卻置之不理。”
“姑娘若是求死,自不與旁人相干,只可惜了這書生的一片心意。”蕭玉山也是個能言善道的,字字句句在理,又戳中女子軟肋。一時之間,女子反駁不得,垂眸深思。
儲棲雲見女子雖已動搖求死之心,但還差些火候,本還搜腸刮肚想著如何勸說。誰知他一睥倒在地上的歹人,心念一動,長眉漸蹙,驚呼道:“我看他們不像民。”
“何以見得?”蕭玉山不知儲棲云為何有此一言,安風亦是不解,紛紛望過來。
“披一身破爛衣服的難道都是叫花子?”儲棲雲本是孤兒,幼年時候落街頭,過了好些苦子,自是知曉裡頭的奧妙,“我看他們細皮,分明是假裝民。”經他一點撥,安風恍然大悟,拿劍挑開一人衣衫,只見其雖身上有髒汙,但無一處傷口,再一查手掌,連破皮都沒見著,絕不似街邊乞丐。
“你們究竟是何人!”安風這才明白過來,葉家姑娘遇襲並非巧合,乃有人刻意而為之,不免暗自驚心。
如此一來,在場三人皆悟到,針對這姑娘只是表象,那些人真正想威脅的,是尚書郎葉文卿。如葉文卿這般無足輕重的小官,能威脅到旁人的事情,便只有那一件礦場案了。
蕭玉山面如寒霜,掃視四下,若有所思,繼而又與那姑娘道:“這群歹人許是奉命傷人,你難道甘心同書生一道含冤而死?”末了,他一指躺倒在地之人,眉眼驟然銳利如刀出鞘:“你且瞧清楚這些人,再好生想想要不要赴死。”葉家姑娘並不愚懦,漸趨悟到此事並非偶然,一時間淚如泉湧,眼中除卻悲愴,竟顯出狠。直到哭聲漸啞,她心念亦定,抬手抹去淚痕,咬牙道:“當死之人未死,我怎能死?”人活一口氣,為愛也好,為恨也罷,留得青山在,方能談一個將來。
“這便對了。”蕭玉山清楚,她已不再會尋死,故而稍稍安心,又吩咐安風道,“我同儲棲雲送這位姑娘回去,你將這些人送官丿府。”蕭玉山他們是偷溜出道觀的,到底要顧忌身份,只能讓安風報官。儲棲雲心更細些,臨別之時,還與安風囑咐:“姑娘名節乃是大事,安大人千萬低調行事。”此事若是傳開了去,不說葉文卿面上無光,光是口水也能將這姑娘再到絕境。外人才不顧真相如何,只管茶餘飯後有談資便好。儲棲雲伴著蕭玉山這許多年,比旁人更懂三人成虎之害。
好在蕭玉山生來豁達,襟也廣闊,全不將言蜚語放在心上。曾幾何時,儲棲雲也曾問過他,坊間都將言編排成了段子,怎還不動怒。
那時候,蕭玉山眸光轉,猶如星河澹澹,與儲棲雲道:“都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但觀先人治水,哪個不是宜疏不宜堵?”悠悠眾口豈是能堵住的?既然要說,便由他們說去,編排也好,調侃也罷,他蕭玉山又不是活在旁人口中。
儲棲雲至今猶記得,蕭玉山說完此話,忽又似想起更為重要之事來,展顏而笑,如華驟來——“再說了,寡人以美鎮國也是本事。”=================================================================再說葉文卿午時歸家,才邁過門檻,便察覺家中異常,不說家中僕婦言又止,母親大人見他歸來,立時喚他去別處,只道有事要事。
葉文卿方一進門,便見蕭玉山坐在一旁,儼然早已到來。葉文卿一驚,脫口驚呼:“陛——”敬稱都到了口邊,葉文卿一怔,適時止住,未半分破綻:“畢公子怎能親臨寒舍?”儲棲雲暗道葉文卿心思好生活絡,只說道:“我家公子等你許久了。”葉文卿望著蕭玉山面,便知曉定出了非同尋常之事,忙不迭送母親出門去,緊閉門扉,轉而朝蕭玉山跪拜行禮。
蕭玉山本是簡裝出行,也不擺皇帝架子,教他坐下說話。葉文卿看茶就坐,蕭玉山才問道:“案子查得怎樣了?”
“近正在搜查晉安王舊宅。”葉文卿只將事情一一道來,“真賬簿仍不見蹤影。”
“我倒覺得,東西定在那宅子裡。”蕭玉山冷笑一聲,意味深長。
葉文卿不解其意,方要問出口,就聽儲棲雲解釋道:“今在南麓書院,葉大人胞姐遇襲,幸而安護衛及時趕到。只可惜…..另有一名書生,為護葉大人胞姐周全,橫遭意外。”
“那些歹人還喬裝打扮成民,想要矇混過去。”蕭玉山只將至關重要之事點出來,其中利害,全教葉文卿一人體悟。
此言如驚雷入耳,葉文卿不驚懼加,面鐵青:“如此看來,是有人不願看見晉安王舊宅被搜查。”
“你是聰明人,知道應當如何做。”蕭玉山見他聰慧,只應了這麼一句,旁的也不多言。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已選擇凌風而上之路,便要擔下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