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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亦來了興趣,笑試探問道。
“我倒是知道些。”安風素來耿直,竹筒倒豆子似的,將葉家之事說與二人聽,“葉家小姐早訂了一門親事,未婚夫婿也是清貧讀書人。葉大人做上尚書郎,也不曾有悔婚之心,還供他入南麓書院讀書,只等其考得幾許功名,再娶胞姐過門。”葉文卿做人有德,為官有才,即便野心重了些,也是一等一的良才。
蕭玉山聽得安風將葉文卿家事娓娓道來,存了心思要打趣他:“你如何對旁人家事瞭如指掌?”可憐安風支支吾吾,憋不出個所以然來。蕭玉山早對安風的小心思心知肚明,調侃之後,不再玩笑,忙將話鋒又轉向那女子:“看來,她是為那未婚夫婿送餐來了。”果不其然,那女子在僻靜處等候許久,下學之時,有布衣書生一名不曾與同窗師友同行,而是獨自朝翠竹叢後走。
男子生得普通樣貌,卻有一聲書卷氣,見葉家小姐冒酷暑而來,抬手為她擦去汗跡,言行之中滿是關切。女子微微頷首,如枝頭花苞,含羞帶怯,全一幅小女兒情態。
如此柔情脈脈,似比甜,就連蕭玉山都恍然想著,他們三人來得不合時宜。
===============最後注一個解:花田錯是京劇,裡面有一段男主誤被人當女子搶親的內容。
我用這個梗寫到唱曲人歌詞裡,其實是想表達,民間借歌詞暗諷皇帝男生女相,這點比較重要,所以註解寫正文裡了第18章十八、變故橫生那處是一對小兒女柔情意,他們三個大男人自無顏面再偷看下去,儲棲雲忙尋了個由頭,拽另兩人離去。
堂堂大燕皇帝,竟帶著護衛與道士偷瞧人家幽會,實在有失風度。
蕭玉山也不曾料想,竟會遇著這等情形,著實尷尬難言,只想著將此事掩過去:“如若那書生真有本事掙得一官半職,我便替他二人賜婚。”不知何時,安風對葉文卿家事都愈發上心,如今聽得皇帝金口玉言,忙不迭應道:“當真?”
“君無戲言。”蕭玉山雖在心中笑他呆,卻也定了主意絕不食言。
“微臣替葉大人謝過陛下。”君上賜婚乃莫大榮幸,安風著實為葉文卿及其胞姐高興。
見他這般,蕭玉山又起了戲的心思,只問道:“此為葉家之事,怎輪到你來拜謝了?”
“這——”安風再度支支吾吾,說也說不清楚。
安風臉變了又變,如了剛出鍋的滾燙丸子又卡在喉嚨間,可憐一張冰塊臉,硬生生噎成關公面。
儲棲雲見他這副模樣,委實不忍再欺負老實人,開腔解圍:“安護衛與葉大人同僚為官,相互知曉點家事,相互關心些許,也實屬常理。”臺階已被儲棲雲鋪好,安風趕緊順著走下去:“是了是了。”蕭玉山展顏一笑,不置可否,轉而與儲棲雲笑嗔:“就屬你最聰明。”
“多謝誇獎。”儲棲雲作揖,朝著蕭玉山施一禮,將“褒讚之辭”欣然接受。
三人幾番說笑以後,復又前行,不想方走十數步,竟聽聞身後有女子驚呼求救。蕭玉山等三人腳步一頓,皆是駐足回首,循聲望去,發覺竹林之後情況有異。
“不好,是葉家姑娘!”安風最先回過神,飛奔回去,勢如離弦之箭。
蕭玉山及儲棲雲互望一眼,心有靈犀,亦是緊隨安風而去。
南麓書院地處偏僻山下,下學以後,鮮有人至,若於此刻遭飛來橫禍,只怕凶多吉少。
安風趕到竹林時,並未尋到那一對小兒女,反倒見著飯菜灑得滿地,竟還有血跡點點,堪稱一片狼藉。安風心下一驚,只怕要出人命,順著血跡一路尋去。
竹林深處,光影斑駁,彷彿天光驟暗。
女子已泣不成聲,只見得心上人歪倒在地上,額頭上是碩大的血窟窿,血跡了滿臉,也不知是死是活。她苦苦哀求道:“放過他……行行好,放過他吧。”那行人皆是衣衫襤褸,儼然民模樣,也不問書生出氣多進氣少,也不問女子苦苦哀求,紛紛鬨笑道:“今天倒要來一回打鴛鴦。”說話之間,竟拉扯女子衣衫,下意圖不言而喻。
這還如何得了?女子抵死不從,掙扎地髮鬢散亂滿臉泥汙,尤是哭喊不歇,悽慘萬分。
“閉嘴!”為首那人生怕引來旁人,當即要給這女子一記耳光,誰知才一抬手,便教人捉住手腕。
安風冷麵睥著歹人,手起刀落,斷了他一隻手臂。想他自幼練得一身好武藝,對付幾名民自是不費吹灰之力。
蕭玉山與儲棲雲趕來時,只見得民躺了滿地,更有一人斷了一臂,哀嚎不歇。
而葉家姑娘正跪在地上,抱著書生哀泣不止。儲棲雲眉宇緊鎖,以二指探他脈息,片刻以後,搖頭不語。
見得如此情形,那姑娘哭生漸止,眸光空,儼然心如死灰。一支髮簪本已搖搖墜,只再經得她啜泣時候肩頭微顫,便落在了膝邊。
女子見了它,眸光驟然銳利,彷彿下定決心,握住簪子直刺向脖頸,帶著萬分決然的意味——蕭玉山見勢不妙,電石火光的剎那,一把拽住她衣袖,在髮簪沒入皮前的剎那攔住:“你做什麼?”
“他是為護我而死。”葉家姑娘顫聲說道,“我理應隨他而去,求你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