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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癢是用來騙傅韶的藉口，可等他撕開後重新癒合，他才體會到那抓心撓肝的痛，是最初手癢抓撓的痛的百倍。手腕被緊緊覆住，他動不了，只能在上哭著蹭，阿姨拿巾給他擦，一邊擦一邊按住他哭，要他乖，要他聽話。

傅韶不面，什麼都是阿姨傳達，他忙的電話都沒空接，謝斂見不到他，對方說的愛成了虛空，他怕的不得了，哭著說他會乖，會好好聽話。然後在下一陣疼痛來臨時，咬住自己的，死死忍住，不發出一點聲音。

他在上等待傅韶的第四天，家裡來了人，阿姨下了樓，卻好久都沒上來，謝斂沒有心急，因為來的人不會是傅韶。

傅韶有鑰匙，也不會在這個時間回來。

門外響起輕柔的腳步聲，他的房門虛掩，溫潤的聲音和焦急的女聲替出現。

“陳老師，我們斂斂不是壞孩子啊，不可能推人的！他們一定是錯了，我們斂斂，我們斂斂自己都受了這麼大的傷，怎麼會去推人呢。”

“我明白，小斂不是那樣的孩子。”

“您知道的，我們斂斂乖的要命，他哪裡會做這麼壞的事嗚嗚嗚。”

“外面怎麼能這麼亂說，他們知道什麼，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斂斂……”

“我們家孩子受了這麼大的傷他們看不見，的醫院都沒法呆，在家裡哭著喊疼，他們怎麼能胡說八道，真的是，真的是…我們斂斂啊…”

“您別急，真相都會水落石出的，等監控找出來，小斂就清白了。”

“對，對，對對對，先生這麼厲害，肯定能找到，等找到了，等找到了……”

“是這樣…”

“那我先去看看他，和他好好聊聊，畢竟…小斂也是我的學生，臨走前還是要和他好好道別。”

“好，好，你們聊，我不打擾你們，我、我先下去給斂斂做飯。”什麼…推人，他們在說什麼？

謝斂眨了眨眼睛，他的手腳被縛住，動都動不了，只能茫然的看著那扇門，姨姨在說什麼，他為什麼什麼都聽不懂。

外面的哭泣聲走遠，門口似乎有嘆氣聲響起，那聲音謝斂很悉，甚至開始心慌，他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剛才門外和姨姨說話的人是誰。

“咔噠——”謝斂看著推門進來的人，嚇得手腳冰涼，心跳漏了一拍。

“小斂，老師來看你了。”來人走到他的前，藏在金絲眼鏡下的眼睛像狼一樣直勾勾的盯著他，然後下一秒，對方笑了一下，他的眼神甚至稱得上是溫柔，輕輕朝他俯下身體。

“上次為什麼不接老師電話。”他的語氣溫和，粘膩的氣息都撲到他的臉上，謝斂後背發涼，身上的寒都快立起來。

“忘、忘了。”他囁嚅著說。

他撒了謊，一眼就能被看穿的謊，但陳與真卻沒有揭穿他，反而輕飄飄的哦了一聲，伸手去摸他的頭髮，轉移了話題。

“小斂的頭髮剪了呢，真醜。”他的頭髮被撥到耳後，額上落下個溼粘膩的吻，謝斂頭皮發麻，也不敢反駁他，瑟縮著身體想往後退，但動都沒法動一下。

陳與真掃了一眼他被緊綁的手，輕笑，“誰給小斂綁的，是傅先生嗎？”家裡只有傅韶能做這個主，陳與真卻故意問他。

“傅韶…傅韶，怕我撓自己。”謝斂抖著嗓子說。

他很害怕，對方的氣息讓他難以忍受，他怕陳與真摸他，怕陳與真打他，最怕最怕陳與真說，傅韶不愛他，傅韶討厭他。

可傅韶這次說了愛他，是傅韶親口說的，雖然…他又走了，但是謝斂知道，傅韶不會騙自己的，所有人都會騙他，傅韶也不會的。

他有了底氣，聲音都足了一些，“老，老師，我不想上課了。”對方笑了一下，臉上的指腹移動，瘙癢著他的臉，陳與真的聲音很輕，謝斂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

“好。”

“……什，什麼？”

“老師後天要走了，以後…都不會給小斂上課了。”謝斂沒法再在意臉上的動靜，他的心裡鬆了一大口氣，急忙向陳與真求證，“真的嗎？”

“小斂怎麼這麼急？”陳與真笑，輕輕拉開他身上的被子，低聲說，“老師走了，小斂這麼高興？”少年的身體展現出來，他身上傷的太厲害，連衣服都不太好穿，只在受傷的地方塗了些膏藥，紅紅腫腫的身體映在陳與真眼裡，讓他的呼瞬間變得重，甚至沒再管謝斂的急切。

“小斂…小斂真漂亮。”

“嘶——”陳與真的手摸了上來，在他還算完好肌膚上滑動，謝斂害怕，小聲的讓他別碰，但對方卻突然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他。

“小斂，你不乖，傅先生怎麼會喜歡你呢。”

“不是……我乖的。”謝斂小聲的搖頭，鼓起勇氣對陳與真說，“傅韶說了，愛我，愛斂斂！”這是他一切力量的來源，傅韶愛他。

“呵…怎麼可能。”陳與真近了他，半眯著眼看他，“你才不乖，你這個壞孩子，傅先生討厭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愛你。”

“……你胡說！”傅韶明明就說了他乖，說了愛他。

“小斂，你把華音推下了樓，是不是。”

“她現在還在醫院躺著，聽說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植物人，小斂，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