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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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一拍手，自地上跳了起來，用力地拍著手，彷彿在誇讚少女很聰慧。

“你又是誰？”少女的這一問算是把猴子給問住了，自己是誰？他抓耳撓腮，上躥下跳，不知道是在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呢，還是想著該怎麼向少女說明。

忽然猴子一拍大腿，跳了起來，小跑著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朝著遙遠處的海面丟了過去。

“你，你的名字叫做跳海？

猴子指了指那石頭，又指了指自己。

“你叫做石頭？”猴子搖了搖頭，又重複了一樣的動作。

“你是說…你就是石頭？”猴子終於興奮地點了點頭，不過少女卻是咯咯直笑:“你明明是一隻猴子，怎麼會是石頭呢。”看著猴子手足無措想要解釋的樣子，她忽然嫣然一笑道:“不過既然你可以做一隻聽懂人話的猴子，又怎麼不能是一塊石頭呢？”她竟然就這麼相信了。畢竟只是一隻猴子而已，她又何必去在意這麼多呢？

“啊”少女忽然驚叫了一聲，她腦袋裡只記得好像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只是這些事情就掛在嘴邊可就是想不起來。

“石頭，你知不知道東土大唐怎麼去？”少女的腦海裡只記得自己要去一個叫做東土大唐的地方。

猴子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少女自己想了想，自己怎麼會問一頭猴子路呢，即使他是一隻能聽懂人話的猴子。或者說是一塊能聽懂人話的石頭？

少女站在懸崖上，在她的身邊還蹲坐著一隻猴子。一人一猴一起在海岸邊著夾帶淡淡鹹味的海風。

“石頭，你在這裡做什麼？”猴子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少女捂著腦袋。嘆了一口氣:“要是我能說這猴兒的話就好了，好了，你莫要說話，我問你答就好了，看你說話的樣子鬧心的很…”猴子本來是想站起來，用手和腳同時表達自己的意思，聽到少女這麼說。只得做好了身子點了點頭。

“石頭，你是在這花果山出生的嗎？”猴子點了點頭。

“也是在這花果山上長大的？”繼續點頭。

“花果山上還有其他人嗎？”猴子想了想，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其他人。那你又是怎麼學會聽懂人話的？”猴子擺著手咿咿呀呀，說的大致意思就是這能力是天生就有的，不用別人教，不用別人學。早就在它是一顆石頭的時候，它的耳朵裡，就經常會聽到世間的人們的聲音，許許多多冗雜在一起，慢慢的它就能聽懂這些話的意思。

“看來，我不應該這樣問你的。”少女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她忽然不說話，或許她自己都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己會和一隻自稱石頭的猴子說這麼多話。

一人一猴間又陷入了沉默，他們就這樣在海岸邊。遠遠眺望著海洋，眺望著在那海天一線上的紅，太陽緩緩墜去。下落的如此慢，可是在猴子的心裡只希望它能落下的更慢一點。更慢一點，最好能永遠定格在這一瞬間。讓時間再也不會轉動。

只不過任誰也擋不住月的替，今夜的滿天星光比往更美，只是因為在身旁有相與之人。

白衣少女似看這天空變化，看得痴了，猴子也看的痴了，看著少女的側臉。

生，落，生，落…轉眼竟然過去了七，在河岸邊的兩人簡直就像是兩尊雕塑一般，直到第八的陽光撒到兩人身上之時，於晨光中的少女眉忽然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她笑了，甜滿足的笑容，像是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

在她身邊的猴子身上忽然發出了咯咯咯的骨頭碰撞的輕響，他長長伸了一個懶，發出這個大的聲音只不過是為了讓少女注意到，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哦不，是一塊石頭。

“哈哈，咯咯咯，咯咯咯…石頭你會說話了，咯咯咯。”少女放聲大笑起來。

猴子雖然有些不知所謂，但是看到少女笑得這麼開心，漲紅的猴臉也是笑得放肆。笑了許久，少女才緩過勁來，抬頭看了看太陽，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猴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捨之意，但還是站起了身。

“猴子，我要走了。”猴子從地上一下子跳了起來，落在地上沒有站穩，結果咯噔，咯噔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猴臉上慢慢是疑惑和不捨，吱吱喊了兩聲。

“你是問我要去哪裡？”少女淺淺一笑，目光眯成了月牙兒:“我好想有些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了，難道和石頭呆久了就會聽懂石頭的話嗎？”猴子點了點頭，本應該高興的，可是一聽到少女要走的消息，小猴腦袋又可憐兮兮地搭了下來。

“我要去東土大唐。”少女的眼睛看著東邊的方向，重重道。

猴子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少女，彷彿在哀求她能帶上自己，少女對著懸崖踏出一步，這一步竟能如履平地般踩在空蕩蕩的空氣上。

她的目光看著東方，一步步向前跨著，彷彿這世間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她。忽然，她的腳步一窒，因為在她的身後，有一隻猴子，用兩隻小小的爪子抓住了她的長衣衣角。

“小石頭？”少女真真切切看到石猴眼中的痛苦和不捨之，猴子無比懇切地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讓她能帶上自己。

少女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小石頭，我要去的地方很遠，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險，我保護不了你的。”猴子跳了起來，一隻手還牽著那一絲白綾，另一隻手無比豪氣地拍了拍自己不算是健碩的口，一副我很厲害的模樣。

少女輕笑，只不過她還是無比堅定地搖了搖頭，但看見猴子祈求的模樣，她又不語氣一軟道:“石頭，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世界會因為你而變得有所不同？”猴子茫然。

“這世上痛苦的人已經夠多了，石頭，可偏偏要多你一個呢，做一顆無憂無慮的石頭多好。”少女目光柔和地看著它，嘆了一口氣道:“小石頭，你不明白。我所追求的人是那些天上神仙都不願意看到的，和我在一起，會很危險。”神仙？好像是猴子在冥冥之中時常會聽到的一個字眼，好像有很多人都在向神仙求些什麼。神仙很厲害嗎？

少女伸手在那白長衣上拉了拉，不過好像猴子抓得實在太緊了，竟是硬生生從上面拉下來一塊布來。

少女轉過頭，踏著月一步步走遠，遠遠地傳來她低低的唱。

“我要花，永遠都盛開，我要人，永遠不苦難；我要這眾生，明白我意；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猴子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摔得一身是血，就算是一塊石頭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去大概也摔成碎片了，更何況他只是一隻小猴子呢。

少女沒有回頭，踏著夜空，身影逐漸消失不見。…看著那隻可憐的猴子，柳菲菲很想哭，可是眼淚還在眼框框裡面打轉，他就聽到了身旁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身邊的觀世音已經泣不成聲，淚水從她的指縫之間出，一滴滴落在腳下明鏡般的湖面上，漣漪一圈圈盪漾開來。

湖面上的鏡像就像是按了塊進鍵的電影，一幕幕飛速閃過，小猴子到了海外仙島學會了一身本事，大鬧東海龍宮，搶了定海神針，然後一舉鬧上了天宮。

昔的金小猴，如今他一身金火雲龍鱗甲，手擎定海如意，站在凌霄寶殿前，望著十萬天兵天將，一對銅鈴似的火眼金睛火光燦燦。

他將手中長一提，面對天上諸神，唯有一心。

鬥！戰！勝！

ps:第一次上傳vip章節，嗯，寫了也有一年多了，好多慨啊。雨林會一直寫下去的，寫的都是心中所想，若有同身受者，不妨多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