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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鑲金扇墜,雕成九條尾巴的狐狸形狀,做出來後果然巧奪目,栩栩如生。雲琊沒見過季棣棠本體是個什麼模樣,但在見過南瓊化出的狐狸臉之後,他對九尾狐族的本體已經不抱希望。他覺得若季棣棠真能生成這個紫狐狸的樣子,倒也很可愛。

但這注定只能是一種奢望了。

雲琊把小狐狸包好,親自送去花間酒,給季棣棠喚做“瑤瑤”的那個女婢,讓她轉給季棣棠,裡面還附上一張字條,寫了瀟瀟灑灑的三個大字:“買/槍錢。”而在送出去之前,雲琊將那扇墜與自身氣海之間的連接打通,將之變成了靈力外放的一個出口,它與他相互關聯,卻又相互獨立。一旦季棣棠將扇墜繫到自己的摺扇上,即可以扇為媒,自由調配雲琊氣海內可用的靈力,好像雲琊時時刻刻都在他身邊一樣。

這份禮不可謂不重,甚至可能給雲琊自身帶來危險,按理說,只能給絕對信任之人。可雲琊想,即便自己跟季棣棠已經鬧翻,二人之間卻並沒有絕對的利益衝突,將扇墜放在他那也未嘗不可。等自己殺了魔尊,正式退出琅軒閣時,就將氣海與扇墜間的媒介切斷,只留給花架子給他。至於破山河的去留,便到時再作考慮。

但他還是低估了季棣棠。

漆黑的月圓之夜,雷鳴大作中,當季棣棠手握摺扇站到面前,雲琊一眼就瞧見那紫狐狸扇墜給蘇繩綴在扇下。扇與扇墜相得益彰,一如想象之中那般相配。

可季棣棠在此刻出現,他讓雲琊跟他回去。可若雲琊真的臨陣脫逃了,那先前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是全都功虧一簣。

於是雲琊銀槍一橫,不耐煩道:“讓開!”季棣棠正道:“若我不讓呢?”雲琊定定瞧著他:“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知道若季棣棠還握著那把摺扇,那他跟季棣棠鬥,就相當於是在跟自己鬥。即便鬥得兩敗俱傷,這兩方傷處,也全該是他自己受著。

本傷不了季棣棠。

雲琊想將氣海與扇墜之間的關聯切斷,卻發現自己已然做不到。但凡稍一嘗試,丹田處便刺痛不已,就跟要廢了一樣,像在親手切斷自己的命脈。

“阿琊,你可太小氣了。”季棣棠打開摺扇搖了搖,“既然是送給別人的東西,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他說這句話的同時,身後飄出一些空中飛舞的光點,隨風勢而迅速脹大,互相碰撞,竟織成一張細密巨網,直向雲琊當頭撲來。

季棣棠做戲做了全套,竟還帶了琅軒閣的輕舞光來。

輕舞光網以柔克剛,專門剋制破山河這類至為暴的法器。想來季棣棠在將破山河給雲琊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若他將來不聽話,該用什麼方法來對付他。

他總能將別人拿得死死的。

“要殺魔尊的是你,不讓我殺他的也是你,”雲琊力敵不過,最終還是連人帶槍,被那軟綿綿的力道纏進網中。他被裹得像個蠶蛹,還是竭力道:“季棣棠,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緋衣男子沒有回答。他站在原地,仰頭去看天邊怒吼的雷雲,抬起扇子遮在眼前,朝天空比劃了一下。烏雲竟隨之散去,出些許皎潔的月光來。

一聲嘆息飄入耳中,輕得讓人幾乎以為是幻覺:“我想讓你活著。”雲琊被網越拖越遠,看季棣棠整個人沐浴在朗月清輝下,彷彿下一刻便要騰雲仙去。然而,他很快遠離了那片區域,被帶往位於九州中部的琅軒閣總部。

雲琊被拘在裡面七天七夜,被放出來後直接暴走,將整座琅軒閣攪得天翻地覆。他知道魔尊已死,知道月清塵受了重傷,生命垂危,卻無法從口風極嚴的琅軒閣人口中,得到關於季棣棠的任何消息。

雲琊氣得砸爛了無數季棣棠平素寶貝到不行的擺件,見那些人還是死都不季棣棠的行蹤,只好先回了昆梧山。這才從掌門師兄口中知曉,那晚蹊蹺的雷雲與天界有關,到最後,還為斬殺魔尊出了一份力。

他沒見到月清塵,聽說是直接送去了北冥養傷。

雲琊想,季棣棠揮一揮扇子便能叫天界降下的雷雲散開,想來他與天上那位,也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聯繫。

那季棣棠當初讓自己殺滄玦,究竟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天界諸仙的意思?

雲琊不是個很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的人,可既然沒人肯將來龍去脈明明白白告訴他,他只能自己去查。查來查去,卻只能查到表面皮,再難深入下去。

他曾經以為,自己永遠也不可能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可沒料到多年後,站在同樣滾滾的天雷之下,季棣棠說了幾乎同樣的話。

“當年,你說想讓我活著,我沒聽錯,是不是?”雲琊於是咄咄問起來,畢竟,他太渴望知道當年的真相,“如果不跟你走,我會怎麼樣?”季棣棠還沒答話,月清塵已蹙起眉頭,在一旁道:“通天塔,雷靈柱,它在尋找它的祭品。雲琊,你最適合做它的祭品。”

“你知道通天塔?”季棣棠略顯詫異地揚眉,片刻後展顏一笑,“是了,既然你去了北海,仙帝就不可能坐視不理。他想你想得緊,卻沒把你直接帶回白玉京去,倒是出人意料。”

“你們在說什麼?”雲琊上前一把扳過緋衣男子的肩膀,追問道:‘“什麼仙帝?什麼想他?季棣棠,你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