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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任誰都想多看上一眼,就連月清塵的注意力,都完全被季棣棠引了過去,似乎全然忘了,身邊有個人,還在等他的回答。
雲琊清楚地聽到自己心裡發出“咯噔”一聲,幾乎全身的靈脈都開始變得滾燙起來,彷彿在向他警告危險即將來臨。
這傢伙怎麼來了?他自暴自棄地想著,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季棣棠是鐵了心要跟我過不去嗎?
思緒紛亂間,懷遠和那緋衣男子已走到跟前,後者的目光在雲琊臉上有意無意地停了那麼一瞬,隨後落到月清塵身上,沒再移開。
“哎呀,真是巧,我正好路過此地,見到這邊天雷滾滾,一猜就知道小琊兒就在這,於是也想跟過來湊個熱鬧,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季棣棠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一副跟月清塵異常絡的模樣,“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閣主多慮了。”月清塵淡淡道,隨即微一頷首,算作見禮,“你們慢聊,我找懷遠有些事,就不奉陪了。”
“你可太客氣了,我就知道,月聖君是個有禮之人。”此話顯然正合季棣棠的意,於是他畔笑意愈發加深,衝月清塵擺了擺手,從善如道:“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們,我跟阿琊隨便聊聊就好。”雲琊終於忍無可忍,如果面前此刻有張桌子,他肯定就要立刻拍案而起:“你叫誰阿……”
“小琊兒?阿琊?”季棣棠挑起一邊眉頭,笑得像只市儈的狐狸,可配上那張臉,偏偏還叫人生不出半分反的念頭,“你不覺得,這兩個稱呼都很親切嗎?況且,我從你小時候就這樣叫你,這麼多年過去,早都叫習慣了,唉,實在難改啊。”雲琊在他那吃了個癟,可當著月清塵的面,卻實在不好發作,只得生硬別開臉,冷冷道:“季閣主,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不能找你嗎?”緋衫男子止了笑,衝他眨眨眼,“只是近來收拾閣內,發現一點你以前留在房裡的東西,有些睹物思人,想找你敘敘舊罷了,何必那麼緊張?”眼見月清塵已經和懷遠走遠了,雲琊終於不再壓抑自己怒火,他一把拉過對面人衣袖,將季棣棠歪歪斜斜地拉到更遠一點的草甸上,壓低聲音道:“你以為我會信嗎?季棣棠,你堂堂閣主,金尊玉貴,何時自己親自動手收拾過屋子?你那成堆的女婢呢?成堆的侍妾呢?都死了嗎?”季棣棠就納悶道:“我何時有過侍妾?”
“這不重要,”雲琊不耐煩地將他打斷了,“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怎麼,我打擾到你了?”季棣棠止了笑,忽然很認真地問道:“你把你的心意告訴他了?”
“沒有。”雲琊斬釘截鐵地否認道:“況且,這跟你也沒什麼關係。”季棣棠就“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邊笑邊搖頭道:“阿琊,你還是老樣子,煮的鴨子,嘴硬。我是誰啊?這個世上,會有我不知道的事嗎?你從小到大做了錯事之後,哪次不想騙我的眼睛,可什麼時候成功過?”雲琊沉默下來,可在那樣沉默的外表下,某種異樣情緒卻越積越濃。季棣棠還待開口,他忽然冷笑起來:“我沒做錯,上次沒錯,這次也沒錯。季閣主,本君當年與你割袍斷義時,曾言明從今往後,便與你琅軒閣再無半點干係!誰給了你跑到這兒來指手畫腳的資格?你又是憑什麼,能來評判我行事的對與錯?”季棣棠微微一怔,盯著雲琊臉上幾乎可以稱得上厭憎的神情,看了片刻,又抬頭望向天邊滾滾驚雷,終於洩出一點心中深埋的焦躁來:“雲琊,若我說,我現在有難,要你相助,還非要你現在就跟我回琅軒閣不可,你願是不願?”雲琊瞪他一眼,冷冷道:“想都別想,不可能。”語畢,他又譏諷般補充了一句:“當年百鬼亂世,你把我關在琅軒閣天牢內七天七夜,任我怎麼哀求,怎麼以死相,你也不為所動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將來會有這樣一天嗎?”一時間,氣氛彷彿凝住了。雲琊轉過身不再看他,卻在自身後襲來拂過耳畔的風裡,聽到一聲夾雜著嘆息的嘟囔:“養不的狼崽子,這麼記仇。”那嘆息很輕,若不是雲琊聽得仔細,幾乎就要被風聲完全掩蓋住了。而與此同時,不遠處,正響起懷遠近乎狂喜的喚聲:“師叔!師叔!原來你沒死!”這顯然是月清塵在周圍佈下防止被外界窺伺的結界後,覺得沒什麼不妥,便將此事告知於他了。
“是啊,是啊,老子還沒死。”車廂內面容瘦削的男子顯然一臉嫌棄,一把開車簾,衝那人咆哮道:“臭小子,別叫了,跟號喪似的。是怕我沒死透,要跟進來補一刀嗎?少廢話,還不進來!”懷遠雖然捱了罵,卻並不生氣,看晚晴邊罵邊一把開車簾,便立刻跟了進去,面上分明一派喜氣洋洋的光景。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心裡高興,就連晚晴,雖嘴上罵著,卻也不忍心真動手去破壞他那份喜悅。
懷遠一上車,就衝過去緊靠著晚晴坐下。他本來還險些直接抱上去,可看對方渾身上下,滿是累累未愈的傷勢,哪裡還敢隨便碰?懷遠心中因晚晴沒死而帶來的喜悅,頓時給沖淡了不少,眼圈又紅了些許,喃喃道:“師叔,你傷得那麼重,又瘦了這麼多,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