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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方才注意力集中時不覺得,可這麼一鬆下來,君長夜卻覺到之前被霜寒傷到的左臂已漸漸麻木,握著裂魄也不甚靈便。
他裝作若無其事,隨口將洛明川甩給他的話頭又甩了回去:“聽你的意思,莫不是又想將這滅了慕家的罪名安在魔族身上?真是可笑,你們敢做卻不敢認,看來有人說鬼族自斷腸夫人死後便盡出鼠輩的,確實所言非虛。”洛明川倒也不惱,只哼笑一聲,沒接君長夜的話茬,卻認真地盯著寧遠湄看了片刻,然後將年簫抵在邊,隨意吹了個調子。
他越看寧遠湄,越覺得眼,可一時間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再仔細看時,卻又覺得跟未入鬼族時的剎羅有幾分相似。
那時候,她還叫慕碧螺。
可是平白無故,怎麼會有人跟剎羅長得像?除非……是她那個已經死在鬼族手中的姐姐。
剎羅曾經瘋了一般在幽冥下找尋慕清屏的魂魄,但卻一無所獲。是慕清屏本沒死,還是死了之後被高人所救,這才使得魂魄未入幽冥,仍在這世間逗留?
他這般吹著小曲看姑娘,似乎頗為悠閒,一點緊迫都沒有,可一絲異樣卻忽然自君長夜心中劃過,畢竟自己拖時間是為了讓師尊有機會擺脫牽絲的控制,可時間拖得越久,對那傀儡師就越不不利,他為何也願意跟自己耗在此處?
除非,他也是在等待什麼。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有琴聲相和,撫琴人似乎定準了簫音的方位,很快便掠至白雀街,揚聲道:“是蘅蕪君嗎?”說話的是梵音宗宗主曲嵐,而他身後跟著個一襲鵝黃衣衫的嬌憨女子,亦抱著琴,卻是曲闌珊,正一臉驚訝地往月清塵所立處看去,目光中暗暗藏著不願叫自家兄長察覺的擔憂。
畢竟月清塵現在的模樣,對於曲闌珊這個許久未見的外人來說,確實是有些單薄憔悴了。她一向很敬重望舒君,不知他是出了什麼事,又礙於兄長在側,不敢上前去問,只覺心裡難受得很。
曲嵐自然也瞧見了月清塵,但他一向很討厭對方,因此只不冷不熱地朝寧遠湄道了句“寧仙子也在”,便無視了月清塵,然後抬步朝洛明川走去,微笑著開口道:“真的好生熱鬧,蘅蕪君也是被這裡沖天的魔氣引來的嗎?”第154章萬骨枯(上)冷北梟從沒想過,自己竟也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本來,他領著手下小妖大搖大擺地來西洲,不過是聽說洛明澈來了此地,想要再跟他一決高下,最好是把這位洛家家主打得滿地找牙,以報他連選個隨從都看不上自己之仇。
倒不是因為此仇不報非君子,妖王他本來也不是君子,只是因為輸家給贏家白乾三年是妖族傳統,洛明澈公然拒絕,顯得他冷北梟像倒貼一樣,多掉價啊。
除此之外,妖王心裡還有點隱秘的期待,畢竟蘅蕪君的長相確實是賞心悅目,若打贏了他,再帶回去放在家裡觀賞,倒也是一道不錯的風景。
冷北梟小算盤打得響,到西洲的路上也一切順利,還碰到一個能帶路的人族小孩。那小孩看上去膽小如鼠,應該會乖乖帶路。
可惜,任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
他們一行妖,很快到了西洲那片因有靈氣供養而年年常盛的蓮荷塘,慕氏仙府被圍在荷塘中央,據帶路的小孩說,蘅蕪就是往這邊來了。
仙府正門大開,裡面沒半個人影,靜悄悄的,周圍水面上卻漾著一層不詳的血氣,像是有什麼藏在荷葉蓮花下,正於水底暗自窺伺。
冷北梟見血是見慣了的,打眼一瞧,就知道這裡不對勁。
慕家被滅門,死了那麼多人,冤魂多得這片水塘都盛不下,一人一句都要吵上天的,此時半夜三更,該熱鬧些才對。
可如今太靜了,好像那些魂魄都沒了蹤影。
是被超度了?
卻也不像,周圍沒有施過道術佛法的痕跡。
他懶得想那麼多,便漫不經心地命令手下繼續前進,抬轎子的幾個小妖直接踏著水過去,將荷葉踩倒了一大片。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厲喝:“停步!快退回去!”竟是蘅蕪的聲音,像是十分焦急。
這人與別人談向來溫文爾雅,不急不躁,冷北梟還從來沒聽他用這種語氣說過話,頓時覺得十分有趣。
可惜下一刻,他就知道對方焦急的來源了。
座下白虎原本好端端地臥著當坐騎,卻突然發出一聲痛極的怒吼,龐大身軀發了狂般扭動,幾乎要把冷北梟掀下去。冷北梟不待它掀,率先向後一翻,身子剛在空中立定,就抓起那白虎的後頸皮,將它一把提了起來。
與此同時,有淒厲的笑聲和哭聲自下方池水中炸開,在耳邊爆裂開來,效果堪比魔族左使鬱荼的千嬰同泣。
先前那些鬼魂不吱聲,敢情都在這等著呢!
冷北梟的座駕正好在水中央,前後不著岸,周圍又都是搖曳的蓮荷,變故來得突然,下方小妖不約而同先捂住耳朵,也就忽視掉水下異動,一個個躲閃不及,全被“水鬼”拖進了水中。
妖王在心中暗罵了一聲,正招陣狂風來,將那些礙事的荷葉連拔起,手下不斷掙扎的白虎卻突然拔高聲調慘叫一聲,接著搐幾下,竟垂下腦袋,不動了。
這虎妖雖腦子不甚靈光,卻到底陪了他幾百年,竟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