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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開什麼玩笑,”阿綰調侃了她一句,“太久的就不提了,單是上次看到羅尚書家那位登科及第的小公子,你也是這麼說的;還有上上次,那位五皇子來咱們這時只顧著跟良宵姐姐說話沒跟你逗悶子,你就悶悶不樂地說心上人有了別人不要你了。心上人,可是真正放在心尖上來疼來愛的人,像你這種水楊花見一個愛一個的,那不叫心上人,叫新歡。”最後兩個字尾音拉得老長,玩笑之意甚為明顯。
“哎我的綰綰長大了啊,還懂什麼叫心上人了就你那種萬年不開竅的子,恐怕還沒喜歡過什麼人吧?哼,以前是我年少輕狂,沒見過真好的,這次可不一樣。”沒等她說完,豆蔻就給嗆了回去,她一邊頗為自豪地揮手指向寧遠湄剛剛發覺不太尋常的那個角落,一遍捂著臉嬌滴滴地忸怩道:“吶,我的心上人,就是那位穿白衣服的公子哥哥,不變了。什麼看不見來來來,從姐姐我這個角度看,看見沒,就是那個前面的桌子上放著一把劍和一堆,哦天哪沒錯,是一堆靈石的公子哥哥。”那邊靜了半晌,竟未再有反駁之聲。
寧遠湄默了一瞬。
好像一不小心偷聽了人家閨閣牆角。
不知是哪位穿白衣服的公子哥哥,這麼討小姑娘的喜歡。
畢竟現如今距百鬼亂世那場人間浩劫的終結沒有幾年,凡界出於對在戰火中拯救了他們的修真界的尊崇和敬慕,紛紛在各處為修真各派豎牌立碑、歌功頌德,修仙風氣一時大盛,如今在帝都無論是那些官家公子還是富家少爺,都摒棄了以前熱愛的金絲銀線袍玉帶綾羅衫,有事沒事喜歡穿一身白衫或一襲青衣滿街亂晃,以彰顯自己有著不同於旁人的仙氣和對於修仙濃烈的嚮往之情。
正因如此,哪怕就憑方才那一打眼,也大體可以看出這樓下無論是賭場中還是酒桌上,穿白衣服的恐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單憑這一個特徵,恐怕難以辨清吧然而,再定睛一看,她自然就明白了。
即便在人堆裡,也是一眼可辨的,那般清晰出眾。
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何人配白衣何用看別人,只看那一襲白衣勝雪,和那人清冷淡漠的無雙眉眼,便已然足夠那兩個小姑娘思一盅了。
細細想來,掌門師兄長年一襲蒼裳服,自是肅穆端莊;子安一個暴脾氣偏生鍾情蔚藍,穿出來也能叫不悉他脾的人生出幾分天朗氣清之;而瀟湘那個與竹為鄰的人慣穿青衫……
算起來,雖然世人都覺得一身白衣才夠飄飄仙,但實際上四聖君中,只有二師兄望舒君,才是正統穿素白衣衫之人。
只是,今之素看來仍有些縞素意味,算算子,怕是此次為那位前輩設的陣出了些問題。
畢竟逆天改命,成者自古寥寥。
許久沒見他這般面未覆冰的模樣,初初望去,縱然曾經看了幾十年,竟還是覺得清絕出塵,不可方物。
其實比起後來北冥冰玉覆面的清貴人,寧遠湄倒還真有些懷念起他那段年少時憑一張早晚不變的石頭臉把一眾姐妹仙子得七葷八素的荒唐子來。
不過懷念歸懷念,消失許久的望舒今竟然悄無聲息出現在這裡,不曉得是要做什麼。
不管他是要做什麼,且留下來偷偷幫襯一把好了,後也好開口讓他幫忙打發那狐狸。
正這般胡思亂想著向下看,亂瞟的視線便忽地對上那雙清寒淡雅的眸。
這邊莊嚴肅穆地兩相對望片刻,二人皆是不約而同般移開目光。
看來望舒心情不大好。
算了,還是不要去觸他黴頭了。
然而,就在寧遠湄打算若無其事地悄悄施個法遁了之時,卻驀然聽到遠處原本鶯歌燕舞的花臺之上傳來陣陣清脆鈴聲,緊接著的,是那剛剛還在病榻上氣若游絲的紅衣美人嬌媚惑人的聲音:“多謝諸位賞光蒞臨玉顏夜,良宵這廂有禮了。閒話無需多言,良宵在此預祝各位皆能得償所願,乘興而來,盡興而歸。”在周遭雷鳴一般熱烈的掌聲與叫好聲中,寧遠湄不動聲微一回身,恰恰看到臺上的良宵隨著道道初開的光束嫋嫋走向舞臺中央,從二樓向下望去,就好像她走過的每一步,都開出了一朵搖曳生輝的灼灼紅蓮。
大堂的通明燈火隨著良宵漸近的步伐逐盞熄滅,取而代之的,是靠近花臺的幾桌貴席間和二樓雅包廂旁逐漸燃起的幽幽青光。
美人此刻僅著一襲輕薄豔紗,朱輕啟,眉頭微挑,萬種風情盡顯無遺,越發妖冶不似常人。
恰如紅衣豔鬼,異常勾魂奪魄。
第13章丹青魁(上)臺上紅衣美人朱含櫻,臺下白衣青年心緒不寧。
雖因有面紗遮擋而未看清剛剛二樓那戴幕籬女子的樣貌,但單憑那與己對視的瀲灩雙眸,便無端端讓月清塵覺得悉異常。
似乎,在哪見過。
然而眼下還另有他事糾纏不休,尚無暇深思這些。
“再來,老子今天還就不信了這個。小友可千萬不要與我客氣。”月清塵聽著這強壓怒火陰惻惻的語氣,看著桌子對面那已是雙目赤紅臉鐵青的中年男子,心中頗有些無奈。
其實,他當初之所以挑這一桌下手,一是因為在角落比較隱蔽,二是因為那中年人一看就是久經賭場財大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