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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地點點頭:“您說。”
“你應該知道,當下各國的上將軍之位有子承父業,亦有能者居之,後者如前燕那位自小卒一路升上來的滄將軍。”古越王語氣驟然變得凝重起來,他從架上出一卷地圖,平攤在桌面上,用手中的墨筆在古越與前燕之間連個條線,接著重重點在前燕國都之上,對君長夜道:“孤希望你趕在長公主一行之前趕到前燕,幫孤送樣東西給滄,他看了自會明白。”說完,他從間取下一塊青玉牌,手指蘸了水,順著玉紋一路向下勾畫,待最後一筆完成,便顯出了隱藏在玉牌之下物件的全貌。
那竟是半塊虎符。
“我朝上將軍狂妄自大,殺孽重重,早就引得民怨沸騰,人人都說他遲早要反,即便無反心,也定然會惹出大禍,”古越王眸中閃過一抹疲憊神,“可孤卻囿於先王遺詔和他父親的功業餘威,無法對他下手,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軍中勢力越來越大。可這種坐以待斃的死法,向來不是孤的風格。”君長夜若有所思道:“所以……”
“所以,”古越王淡淡道:“需要借一把刀。”次一早,君長夜便帶著那玉牌,啟程往燕都去了。
臨走前,他特意繞到古越朝堂的殿門旁,躲在門後聽古越王當堂宣了由長公主出使前燕參加燕王壽誕的旨意,朝臣們雖議論紛紛,但也無人提出什麼異議。
而那在別人眼裡不可一世的上將軍酈觴,今卻沒來上朝,只隨便派個小童來告了假,說是身體不適,便說不來就不來了。
酈觴平素行事一向隨心所,從不在乎別人怎麼想,這也是很多人看不慣他的原因之一。可看不慣歸看不慣,誰都不能拿這個煞星怎麼樣。
誰讓人家不光世代忠良,滿門上將,連自己打下的軍功都比在場所有武將加起來還多呢。
自從酈觴繼任上將軍,把軍隊內部獎罰改製為以人頭計軍功,古越兵將為了掙個一官半職回家娶媳婦孝敬爹孃,便個個上了戰場都不要命似的奮勇殺敵,一時間橫掃六國,勢不可擋,讓周遭五國都人心惶惶,唯恐哪天就打到自己家門口,屠盡滿城老小。
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確實成就了古越軍虎狼之師的名頭,可也使得古越軍也成了酈觴的殺戮機器,自此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使得本就混亂的六國關係更加錯綜複雜。
這樣做,其實誰都得不到好處,若古越王是個同樣野心的拓疆之主,或許二人還能一拍即合,齊心協力將古越一舉送上亂世霸主之位。
很可惜,他不是。
這就註定,在這把鋒銳至極卻暴難御的利劍與中正平和的持劍人之間,基本不可能有什麼共贏的好結局。
不是劍傷了人,便是人折了劍,自古無外乎這兩個局面。
但,唯一的一點變數,或許就在人心之間。
一個人會為了虛無縹緲的情改變成什麼樣子,沒經歷過的人,誰都說不準。
君長夜神複雜地看了朝堂王座上玉冠玄服的古越王一眼,沉了片刻,終是轉身離開了。
他需要去找一匹快馬,趕在在長公主一行人起行前出城,然後爭取在頭落盡前到達燕都。
只是不知,紗縵華在前燕那邊,進展如何了。
第79章古戰場(四)是夜,燕國王都,燈火輝煌,長明無夜。
君長夜悄無聲息地穿梭於大殿房梁間,罩了墨外衫的身影像一隻輕盈的燕子,很快落在一小片被陰影遮蓋的屋樑匯處,不動了。
這個位置恰好與王座相對,可以將殿內情景盡收眼底。
龍椅上微醺的錦衣男人年歲已經不輕,鬢邊華髮遍生,保養得極好的皮膚上隱約可見長期縱慾的痕跡,此刻酒至半酣,燕王有一下沒一下地啜飲著杯中酒,正欣賞著堂上翩翩起舞的美豔舞姬。
那群舞姬不過豆蔻年歲,個個身段柔軟相貌姣美,起舞間時如行雲水般圍攏聚合,時如玉面蝴蝶般翩然分散,旋袖擺臂間,肩背處大片雪白肌膚在輕薄舞紗下若隱若現,分外妖嬈奪目。
待看到彩處,燕王猛拍大腿叫了聲好,接著轉頭衝右下方坐著的為首一人含笑問道:“愛卿覺得這美人如何啊?”那人似乎對歌舞不甚興趣,本來正自顧自地喝著酒,聞得燕王問話,這才屈尊抬起眼皮兒看了那群舞姬幾眼,淡淡道:“臣以為,美則美矣,毫無新意。”說完還有點詫異地看了燕王一眼,好像在問“誰會對這種東西興趣?”他這一下其實很拂燕王的面子,也把燕王下一句“這群美人甚合朕的心意,但愛卿若是喜歡,孤便忍痛割愛賜予愛卿”給堵得無處發揮,若是個普通官員,恐怕當場就得給拉出去斬嘍。
不幸中的萬幸,這位仁兄,他不是個普通人。
眼前這位身高八尺儀表堂堂的仁兄,便是君長夜此行要替古越王接頭的對象,即六國之內唯一能與酈觴有一戰之力的燕國上將軍,滄是也。
到了燕都之後,君長夜本想直接去滄府中找他,卻不料滄今夜被燕王叫到王宮中赴宴了,虎符這類重要的東西又不能隨意留下,這才來王宮探了一遭,順便摸摸情況。
當然,也正是因為滄戰力驚人,這才使得燕王不僅容忍他在自己眼皮下放肆,還千方百計設法籠絡,甚至想要把自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