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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從那天起,錦靈繡就沒有再去看望過宮千翌,在朝中碰見時也只點頭而過。

宮中言本就厲害。5後,版本已經變成宮相想強要公主,公主怒,拂袖而去,與他徹底決裂,互不往來了。

上朝時,一向或遲到或不到的錦靈繡居然早早端坐在錦聖王身旁。因她的身份高貴,故享有這樣連王妃和王子都沒有的特權。

朝中的大臣一邊開始議事,一邊看看冷漠的公主,又看看淡然的宮相。看來這次的言是真的了!大家的眼神很是曖昧。

「啟稟皇上,西華有使者到訪!」禮部尚書言道。

「哦?宣!」錦聖王看看錦靈繡端坐的身影,暗笑,怪不得今天這麼乖,肯來她一向覺得無聊的朝堂呢!

那使者歌頌了半天錦聖王的德智武功後,總算進入正題,「微臣此次前來,除了帶來今年的歲賦,還有一事相求。西華王近病重,對王子翌甚是想念,希望獻上城池5座,明珠千鬥,換王子回去。」

「城池5座?明珠千鬥?西華王真是大方啊!」錦聖王不置可否,向宮相道,「丞相乃朕的左膀右臂,為朕分憂良多,朕實在離不得。可這天倫之情,朕也應該成全。丞相以為如何?」宮千翌神不變,淡淡的說,「聽憑陛下吩咐。」錦聖王瞟瞟已經坐不住的女兒,笑道,「繡兒,你說呢?我們放丞相回去可好?」錦靈繡鎮定的說,「這父子天倫,仍人之常情。只是不知西華王的誠意就只有這麼點嗎?」那使者一驚,「公主何出此言?」

「丞相才華出眾,對我國裨益良多,既然要他回去,當然應該要同樣地位同樣出眾的人來換才行,光是這些俗物要來何用?」見使者臉一變,她笑著說下去,「早就聽說西華二王子宮千壁風華絕世,美貌無人能及。不但是天下最美麗的人,而且也是西華第一高手,被世人稱為華壁公子,與本宮齊名。不如就讓他代兄長留在本國可好?」她一言既出,滿座譁然。大臣們暗想看來公主膩煩了宮相,又對他的兄弟起了心,宮相失寵是事實了。宮千翌也向她望來,那湖水般平靜的黑眸中微微蕩起了漣漪,只一轉,又將眼睛移開了去。

「這……這怎麼可以?王子仍是千金之體……」知道這位公主的手段,那使者更是驚惶,連聲音都顫抖起來。

「哦?那丞相就不是千金之體了嗎?」錦靈繡眼神一厲,他竟嚇得說不出話來,早聞無雙公主厲害,想不到銳利至此。

「當然我也明白,你們王上是很愛大王子的。」錦靈繡語氣一轉,那使者才緩過氣來,忙擦著汗說,「當然,當然……」

「愛到5年前,想都不想就把年幼的他送出!愛到這些年來從沒有問過一聲、看過一眼!愛到……連天下第一毒——愛別離,都要讓他一試!」錦靈繡語氣愈冷,臉越來越冰寒,氣勢人,連朝中的大臣都屏息,不敢說半句話。

「怎……怎麼會?!」那使者面如土,雙膝發顫。

「來人,把西華王派來下毒的人帶上來!」錦靈繡懶得跟他羅嗦。

見事以至此,那使者跪下不斷求饒道,「微臣也只是奉命行事,公主饒命!

公主饒命啊!」

「哼,虎毒尚不食子,二王子是他兒子,大王子就不是嗎?」錦靈繡冷聲道。

原來,大王子翌出身低微,生母為西華王的奴婢。二王子壁則是西華王的王后所生,這西華王一生只娶了王后一人,深愛非常。那王后死後,只獨愛二王子壁,竟冷漠的將大王子送走,讓他自生自滅。誰料王子翌深得錦聖王器重和無雙公主的喜愛。自己病重,時無多,不放心翌留在世上,怕他後威脅到壁的王位,竟狠心非將他置之死地不可。派人下毒後,見他遲遲不死,還不放心,竟又想將他喚回再除之。心不可謂不狠!

「救命!」那使者渾身發抖,見無雙公主無動於衷,神情狠厲,轉而跪求宮千翌,「丞相,不關我的事,饒了微臣吧?」

「父王真的讓人來殺我?」宮千翌一直淡然的臉上微傷。

那使者不敢說謊,點點頭。

宮千翌本就猜到七分,此時只是低低一嘆,轉向無雙道,「公主,他只是奉命行事,就饒了他吧?!」錦靈繡瞪了那使者一眼,不甘心的點點頭,「來人,將他逐出我國,除國事外,永不得讓西華的人進入錦聖國!」看看宮相微顯疲憊的臉,她向錦聖王道,「父王,我累了。讓宮相陪我回去吧!」見他頷首,她與宮相一起離開。途徑那被看守起來的使者時,她輕輕以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道,「聽說西華王這一輩子只獨愛王子壁,很是以他為傲。不知王子壁痛苦起來的模樣是不是還會風華絕代呢?」再不看那使者死灰般的臉,她追上前方那個身影,相攜離去。從此,宮相和公主不和的謠言再無蹤影,無人再敢不利於宮相。

偌大的宮廷裡,宮千翌和錦靈繡並肩而行,緩緩踱在長長的青磚路上。侍衛宮女遠遠跟隨。

「謝謝你!」宮千翌忽然看著錦靈繡,溫言道。這些子她為他勞,瘦了不少,楚楚可憐的臉上有種孩子氣的倔強。

「我們之間還要客氣嗎?」錦靈繡扁扁嘴,微微委屈,隨即瞭然的說,「以你的聰慧,早就知道是他。但你還是不忍與他為敵。」宮千翌苦澀的一笑,「他畢竟是我的父親。」知道他心中難受,錦靈繡不再多說,只堅定的握住了他的手,「翌哥哥,你還有錦兒。無論發生什麼事,錦兒絕不會棄你而去,絕不!」宮千翌看著她認真的臉,心中的冰冷漸漸化開。

她小小的手溫軟而堅定,他只覺得有她在身邊,那些悲傷的事、那些寒冷的事,已不能再傷害到他。陽光撒在兩人身上,她靈秀的臉上有種比太陽更暖的光芒。也許,她對他還是有些許真心的吧?看著這個錦般多變、風般自由又總像月般溫暖的公主,宮千翌忽然覺得一種叫做幸福的情愫在心裡發芽。

劫數御花園裡,正是百花爭豔、草長鸚飛的時節,景怡人。祁蓮見到錦靈繡時,她正著一身碧衣裙,懶懶的坐倚在鞦韆上,與旁邊的錦衣公子談笑著。滿目繁花在她嫵媚靈動的眼眸一轉下,都像化作了塵土,只餘她容清豔高貴的似櫻之魂、夢之華。花開正好,那英姿朗的男子風度翩翩,與她在一起構成了一副絕好的圖畫。

遠遠聽到他們的聲音傳來……

「哦?」錦靈繡思付著,「這麼說,連南宮公子都不是壁的對手嗎?華壁公子果非得虛名。」南宮臨道,「他的武功並不是很高,可是,這人門的很。不但長得比神仙還美麗,而且用的好象是靈力,虛空中即可傷人,厲害非常。我們那麼多人偷襲,才刺了他一劍。要不是他的打架經驗不夠,恐怕連傷他都很難。」錦靈繡喃喃道,「靈力?傳說中只有仙人才能使用的力量?!看來,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她淺淺的笑起來,好的對手難求啊!

南宮臨見她一副見獵心喜的模樣,忍不住好笑,「你要小心,他不是常人。」

「知道了,」她毫不在意的一笑,的看著他,「公子此次幫了我,有什麼要求請儘管提出!」南宮臨看向錦靈繡,她碧衣裙上繡著白的荷花,如同此刻淺笑盈盈的她一樣清純的惑人心魂,看起來純真極了,但她烏黑的眼底卻有著隱隱的防備。只有面對那人時,她才會放下所有戒備吧?他暗歎。只輕輕搖了搖頭。

「哦?」她輕笑,「你真的無所求嗎?」南宮臨坦蕩的看著她,「我的確對公主一見傾心。故而公主請我去行刺華壁公子,我也毫不推辭。但我只是不想你憂心煩惱,希望為你分憂而已。你的笑容已是對我最大的回報。言謝的話,公主請再勿提起。」錦靈繡訝然的看著他真摯的眼睛,忽然覺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此人似的。他灑脫坦蕩的襟讓她欽佩。她真心的笑了,伸出手去,「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可好?」南宮臨的手握上她的,兩人相視而笑。看著他澄澈的眼神,錦靈繡嘆道,「你是我所見過的,第二個眼神這麼幹淨的人。可惜,你來晚了。否則,我說不定真的會愛上你。」

「哦?」南宮臨反問,「這麼說,公主已有心愛之人了?」錦靈繡苦笑了一下,眼神茫,「那人……是我的劫……我只是……沒有辦法不去管他……」祁蓮聽到這裡,已不想再聽下去,竭力平復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向兩人走去。

他向錦靈繡行禮道,「公主,六王子想要見你。他已經是第四次來了,你要不要去一見?」錦靈繡笑嘻嘻的打量著祁蓮,卻不說話。

祁蓮臉上一熱,「公……主……」

「祁蓮,怎麼辦?你越來越美了呢?我看這錦聖國都無人可與你比肩了。我快藏不住你了啊!」打量著他,錦靈繡嘆道。

祁蓮仍是一襲樸素的白衣,一頭烏髮鬆鬆系起。但那白衣穿在他身上,竟有種研麗冷傲的風姿,如一朵靜靜綻放的白蓮花。他一抬手,一投足間,風情萬種的連錦靈繡也自認不如。

祁蓮神情窘迫,貝齒輕咬著紅,「公主,你又拿我的長相來玩笑。」他恨自己生得太美,沒有宮相那種平易近人的文雅!她該是喜歡那樣的氣質吧。但又暗付多虧了自己的美,讓她還能時時把眼光投注在他身上。

錦靈繡仍是笑,「知道嗎?我這四哥自從在宮中遇見你,就驚為天人。非要我把你送給他呢?我都快被他纏的煩死了。」祁蓮臉蒼白的看著她,「公主……」

「放心啦,」錦靈繡勾起他線條優美的下顎,輕佻的笑,「蓮兒這麼美,我才捨不得送人呢!」祁蓮在她的眼光下,柔得像化做了水。她把他當玩物也好,當奴隸也罷,真希望她能一直這樣注視著他。

聽見南宮臨的咳嗽聲,她笑著放開祁蓮,「正好,你和南宮公子過過招,我看你也快有我三分功力了吧?」結果大出錦靈繡意料,祁蓮竟能和南宮臨過上百招。他的進步如此之快,已有她的四分功力。她滿意的說,「看來,我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公主你要去哪裡?」祁蓮驚道。

似是知道他的想法,錦靈繡正道,「這次我不能帶你。我收到抒寒的飛鴿傳書,他已奪到屠龍令,在碧落海相候。我近就要啟程,你要與南宮公子一明一暗保護宮相的安危,我3月內必歸!」

「你要去屠龍?」兩人同時驚道。

「那神龍仍是神物,千年一現,威猛無比。就算是你,恐怕此去也是凶多吉少啊!請公主三思!」南宮臨道。

「別去好嗎?太危險了。蓮兒願意代公主前去。」祁蓮懇求道。

「你們不用說了,龍珠我志在必得。」錦靈繡臉一肅。

「早就聽聞那龍珠可活死人,白骨。無病不可救,無毒不可解。習武人服了可修成散仙,常人吃了也可內力不絕,身體常健。可它再好,值得你用命去搏嗎?」南宮臨怨道。

「繡姐姐,你是想解丞相的毒吧?」祁蓮既羨慕又黯然,想不到她竟肯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南宮臨不信道,「這種靈物就算得到,沒有人能抗拒它的誘惑吧?就算是宮相,你難道真捨得讓與他人服用?」

「唉!我也不想啊!本來跟你搶屠龍令只是好玩,想著做個仙女也不錯的。」錦靈繡很是惋惜的搖搖頭。

「但這世上若沒有他,就太無趣了。」拋開可惜的情緒,她的眼睛晶亮,「所以啊,有些人,是劫,連我也躲不過去呢!」想不到一向無情的她竟深情若此,兩人怔住,還想再勸。

「好了,我決定的事從來沒有更改過。」錦靈繡跳下鞦韆,慎重道,「西華王恐不死心,宮相才華雖然高絕,但為人清高正直,難免在朝中樹敵不少。此刻他病重,我又遠離,實在危險。你們倆責任重大,千萬不可疏忽,拜託了!」-=第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