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沒的光芒-序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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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該把話題轉到重要的問題上來了。

「但是，諾艾爾。」伊比斯擺出嚴肅的神情，「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為什麼城主小姐一消失，四年沒淪陷的布萊丹城就突然被攻破了。或者說，也許正是因為城市將要淪陷，城主小姐才會突然離開……」

「這…這怎麼可能！」小女傭因為過於害怕而像篩子一樣顫抖起來，「不會的！小姐她明明那麼認真，經常為了城市而熬夜工作，她怎麼會打開城門……」

「我聽說啊，雖然只是聽說，」青年低沉的聲音帶有一股不容置疑的魔力，「我們的城主小姐經常會從人前消失，去往誰都不知道的神秘地點。也許她在暗中準備著什麼可怕的惡儀式，需要獻祭掉足夠多的鮮血。所以她才會力排眾議把別的地方來的難民放進城裡來，然後在人數足夠準備完成的今天放靈士兵入城……」

「啊……嗚……」諾艾爾幾乎要哭了出來，「小姐明明告訴我說，她在準備能夠逆轉戰局的武器，還囑咐我不要把機密透給別人……」意料之外地如此輕鬆就得到了苦苦尋求真相，原來這就是所謂儀式的秘密。

伊比斯沒有再繼續誘導女傭的思維。到此為止就行了，自己是來探尋情報的，沒什麼使勁往她身上潑髒水的必要。

「不過，那也只是傳言，城主小姐為人善良，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是，是啊，說的也是……」假作焦急地環顧了一圈，青年對這諾艾爾出了滿是歉意的表情。

「抱歉，我不能再閒聊了，要是被主人發現偷懶就糟了。」

「啊……」小女傭的表情明顯失落了下來。

「不過，我會勸說他花點小錢把你買下來給我幫廚的。你在這裡等我的好消息，咱們先分別一段時間。」女孩的眼裡閃出光芒。

「嗯！我會一直等著你的，希爾德！」

「好，再見了。」永別了。希爾德這個人類可再也沒有出現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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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哪裡去了，伊比斯？」

「買了點小玩意——來，把頭低下來。」雖然心中有些疑惑，靈少女還是依言偏下了頭。青年伸出手，將準備好的禮物別在了她的鬢角。

#最#新#網#址#www.91ks.online「這是……」薩拉維芙摸索著這件頭飾的形狀與材質，「是花嗎？但好像手不對勁……」

「是絨布做的假花，我覺得靛藍的顏很適合你。」

「嗯，嗯…」她微紅著臉偏過頭，「好吧，我就不追究你的過錯了。反正該買的東西都已經買好，我們回去吧。」所謂的該買的東西，就是她身上的那一整套鋼扎甲，正是伊比斯在議事廳時見到的，布萊丹銳守軍才會有的頂級防具。沾染血跡的甲片已經被洗淨，打磨至反出銳利的明光，但購買的零散部件還沒來得及用牛皮繩串好，鬆鬆垮垮地掛在了她原本穿著的甲冑外。

「真是恐怖的防禦力，有了這件裝備，你大概一個人就能砍翻一整隊不著護具的士兵吧。」

「是嗎？呼呼…」心情不錯的靈少女一邊慢地走著路，一邊套著手甲提起裙甲轉了一圈，就像朵盛開的鋼鐵白蓮，「是不是要再買件質量上乘的厚皮內襯呢？這樣就可以防止偶然透過甲片縫隙的箭矢造成傷害了。」

「如果防具太多，就無法作出捷的躲避動作，那樣出的頭部就容易被狙擊。貫徹防禦的話，你還要準備頭盔，還得是能把面部保護起來的樣式。」

「嗯嗯，你說的有道理。」薩拉彎起眉，大概是已經在想象全副武裝的自己在戰場上大顯神威的模樣。兩人就這樣一邊聊著天，一邊向著營地走去。

然後，聚集的人群堵住了前路。

「怎麼了，這裡會有這麼多人？」

「唔……」伊比斯的臉微變。雖然被四周的嘈雜聲所掩蓋，但他還是清晰地認出了那個人群中心的聲音的本體。

一大早就被拉出來白宣，這個少女還真是倒黴。

「沒什麼，咱們的統帥又在凌辱那個白魔女了。」青年踮起腳，試圖讓視線越過人群，「我看看…馬，繩子，血跡，水桶……哦，凱魯特剛剛拖著她跑了兩圈馬，現在正在對她施用水刑。」即使不用看，薩拉也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樣的光景。被綁在馬後的少女被強行拉在地上拖行，嬌的背部被一路的碎石利角劃傷拉開，沙礫與泥土幾乎要把背部的皮給扒下，一路留下恐怖血痕，變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然後，即使好不容易抵抗到了拖行結束，下一刻等待著她的是將腦袋按入水中的懲罰，窒息直至瀕死的邊緣……

「唔，忍受水刑的同時還要挨，這可真是新奇的拷打方法。據說某些女孩會在窒息時到達高，說不定是個不錯的組合……」

「別說了。」薩拉嘆了口氣，「我們繞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