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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曦!苞你說了多少次別惹他!”有了主人撐,這隻瘋狗滿意地鬆口,趴回老人腳下,閉目養神。
老人對著目瞪口呆的關爺道:“小胖,少跟我來這套,事在人為,我認識你們關家一輩子了,跟我說規定?瞧我人老沒見識吶?”關爺誇張地揮舞兩手,“您這就誤會了我豈是這種不尊老之人,我可是辦教育的呀!可是老太太,我也不能為所為呀,學校有學校的規定——”他拼命往脖子抹汗,不斷往窗外瞧,似乎極為緊張。
“小胖,這學期的學費你全得替安曦擔待了。”老人家蠻橫地打斷對方的官腔,語出驚人。
關爺和安曦俱是一震,尤其是關爺,一顆蛋形頭顱開始脹紅,快要負荷他的在、綽號了。
安曦窘得快要待不下去。他也未免太得寸進尺了,本來揣度她大概想喬獎學金的名額,沒想到竟然是要校方全額免費,以為關爺是不經世事的軟腳蝦嗎?這兒可不是慈善機構啊!包何況安家並非三級貧戶。
關爺乾笑不已,神情古怪突梯,他再度兩手,用對付家長委員會的絕佳耐心道:“老太太啊,這我可就愛莫能助嘍!私校嘛,沒本錢可無法運轉啊!這樣吧,安同學若能保持三次段考前三名,我們學校設有獎學金,下學期註冊費可免,其它雜費就不行了,這合情合理吧?”不愧是名校主任,沒有立即把他們轟出去。
“誰理你的獎學金!”老人嗤之以鼻。安曦難堪得想走人。這不是鄉下人在胡鬧嗎?他扯了扯的衣袖,附耳道:”,別鬧了!
““小子懂什麼!”他格開他,一手往間褲頭摸索,摸出一塊用白布纏包的小物,仔細打開後,直接遞到關爺眼下。隔了兩步之遙,安曦頭一次看到一塊礦石竟能如此圓潤生輝,他貧乏的鑑識力只知那是一塊橢圓形比十塊銅板大的翠玉,鑲著一道銀邊,價值應該不菲。
“見過嗎?”
“這怎麼會——”關爺面紅得驚人,伸手就要拿取,老人眼明手快,合攏五指,將翠玉纏縛好後揣在間,出篤定的笑容。
“很眼是不是啊?”老人聲音忽然低下,眼珠閃爍異光,雙方對峙不久,關爺竟有些神委頓,桿筆直,強硬得奇異,放佛背後有股推動她的龐大能源,力量駭人。
“我收了半輩子了,也等不到你爺爺來贖回,當年我給他的那筆錢,四十幾年連本帶利夠買幾棟透天厝了。”
“安老太。”關爺右拳握緊,面有屈辱。
“東西是我爺爺押在您手裡的,這事不能賴在我頭上。再說,他現在也不再了…”
“做過的事能當作沒做過嗎?這塊傳家寶可不是抵押品,是信物,我付出了代價,他也該償還,你想想看吧!或者要我上你家去和你談談?那大夥可就沒面子嘍。”老人遽然回頭,對安曦使個眼,”小子你先出去,帶泥巴出去轉轉。”他一刻都沒猶豫,拉了狗繩拔腿就溜出去。直覺告訴他最好是雖再待下去,秘密聽多了不會是好事,最起碼也得給關爺一個面子,如果他以後還得在這間學校平安度的話。
鑽出辦公室,面差點撞上來人,他抓住對方的身體穩住彼此,觸細膩,一看是女人的臂膀,再往上瞧,不好,是程如蘭!
他趕緊反手帶上背後那扇門,身體擋在門口,不安地看著她。
“安曦,是你啊!”程如蘭笑了笑,不改軟軟慵懶的語調,“你在這裡做什麼?上課了啊!”
“沒啊!剛好經過,就要回教室了。”說歸說,還是站著不動,因為程如蘭正路起腳尖往門內張望。
“老師,關爺有客人,現在不不方便。”不知道出自哪種心理,他並不想讓她看見他,特別是為了他的學費這件事。
“有人?噢,真奇怪,主任剛剛才讓李老師通知我來一趟的啊!”滿臉不解。她聳聳肩,突然慶幸地笑了,“也好,我也不愛來。”她轉個身,還來不及跨步,就驚駭地捧住口,僵立在原地,發直的眼瞪著前方;他循著她的視線下移,立即忍俊不住,不過是一隻狗,他家那隻神經狗。
“老師別怕,它不會咬你。”他笑著安,還作勢用腳尖了一下泥巴的頭。
接下來的變化,他永遠不會忘記。那隻平時只會狗仗人勢,遇到大型犬就夾著尾巴落跑的雜種狗,竟然全然不理會他的逗,前所未有的緊繃肌,前肢低下,後肢高聳,喉嚨發出古怪的低猶,犬齒皆,做出攻擊的預備姿勢。
程如蘭退無可退,大眼恐懼,下顎微微顫抖,身他求援,“安曦,安曦”泥巴反常的表現使他又羞又怒,他連忙彎摸身地上那狗繩,想將它拖開,一邊喝罵:“笨狗,皇太后不在,表演給誰看?”豈知泥巴反應快了一瞬,一躍而起向程如蘭撲擊,他大吃一驚,下意識抬腿踢過去,泥巴摔落在三公尺外,發出嗚嗚痛鳴。
他趨近程如蘭,忙出言撫:”老師沒事了,它今天吃錯骨頭,發瘋了,你沒事吧?”程如蘭維持原本僵立的姿勢,一聲不吭,直視前方空氣,像一具櫥窗人偶。
“老師?”他再喊了一次,程如蘭仍然動不不動。
他伸長脖子,仔細凝視她,一股駭然直湧向腦門那雙黑瞳失去焦距,僵滯在眼眶裡,像蒙上一層霧,沒了靈動的光,她的部甚至不再起伏,如同被急凍在冰櫃裡的人。
“老師?”他不死心再喊一次,腦袋空白一片。
手指試探行戳了戳她的肩膀,被這麼一推,她彷彿失去了支撐點,直往前傾倒,來不及思考,他張臂接住了她,沒料到她毫無意識,本無法自持,全身的體重依賴他承受,沒有心理準備的他節節後退,一個後退,一個顛簸,坐到在地,懷裡的女人跟著壓在上方。
空蕩蕩的長廊,正值上課時間,沒半個人走過,他驚愕不能自己,騰出一隻手往她身上摸去,預備扶起她,觸手是一團不可思議的柔軟,他嚇的縮手,軟馥的軀體又倒回他前與他緊密貼合。
“不會吧?這樣就暈了?”他慌亂得不知所措。
身後的門打開了,悉的烏鴉嗓刮過他的上方,“安曦,你在搞什麼鬼?還不快起來?這女人是誰?”他很想站起來,很想好好解釋一番,但是身不由己充血的某個部位讓他不能冒險做這個動作,他吃力的回頭,對詫異得合不攏嘴的兩位目擊者求助:“有誰能幫個忙盆冷水來把她潑醒?她被狗嚇暈了。”冷水應該能夠讓他的身體恢復正常吧?
他悲哀地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