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真絕色自傾城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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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救我。”聽那矮子喊了一聲,楚恆、楚徊並何必問一怔。
“…王爺,你七個大舅子中頂小的一個來了。”石清妍咳嗽一聲,微微踮起腳尖,心想石藍婕是個矮子,石漠風也是個矮子…這石家當真沒個高個?
“本王早認出他來了。”楚律說道,說完,心想難不成石家人行事都是這樣的?
必問頓時心裡便惱了,暗道聽石清妍說這排行,此人該是跟他那探花弟弟的同窗是同窗好友的那個,如此這錦王頂小的大舅子焉能不知道他就是何必問?
“你故意的!”何必問眯著腫脹的眼皮,咬牙切齒地說道。
石漠風忙堆著笑臉說道:“對不住了何大才子,石某欠何探花些許金子,何探花說要是石某當街揍了你,那賬目就清了。”必問冷哼一聲,斜倚在柱子上,說道:“清了?誰說清了?他不要金子,你還了必問來。”石清妍卻忙趕緊問:“漠哥哥,你怎麼會欠了人家金子?莫不是咱們家窮了?”說完,便偷偷地去看楚徊,心道當朝大將軍家窮了,可不是楚徊搗的鬼嘛?
“跟朕無關。”楚徊果斷地說道,抱著手臂暗道他便是再猜忌石將軍,也不會苛待石將軍,叫他家中欠債無數。
石漠風聽到一聲朕,忙跪下給楚徊磕頭,說道:“學生給陛下磕頭了,陛下萬歲。”楚徊聽石漠風這自稱,心道原來石漠風有功名,只是怎地自己沒聽說過?想了想,心道定是石漠風名次不高。
“起來吧。”石漠風站起身來,見石清妍大咧咧地跟楚律、楚徊站在一處,心道石將軍說的對,這石清妍果然妖異的很,他們家的姑娘規規矩矩,個個斯文,石清妍在益陽府做下的一樁樁荒唐事實在蹊蹺的很。雖心知蹊蹺,卻也笑著答道:“葉家跟咱們家鬧翻了,兩家義絕,斷了我跟葉姑娘的親事。哥哥我借了些金子叫人揍了葉家人出氣。”不獨石清妍,就連楚家三兄弟也是一怔,俱想著這葉家是從何處一葉而知秋,能看出石家落勢了,就趕緊著跟石家斷了來往?
石清妍偷偷瞥見楚徊目光深沉地看著石漠風,心道石漠風來益陽府,未必不是要追究神兵利器的事,興許還有替石將軍跟楚徊表明清白的意思,若叫他先見了楚徊,實在不妙;但楚徊終歸是皇帝,石漠風定然要先跟皇帝說話,而楚恆、楚律是必然要給楚徊這點子面子的。
想著,石清妍看楚徊微微張口,便果然地搶先出口,有意做出不尷不尬模樣,對何必問笑道:“知己,你原諒我哥哥吧,我哥哥才來益陽府,什麼事都不知道,就冒犯了你,你就原諒他吧。”必問方才出來時看石清妍興致盎然,便知石清妍定是聽說了他被個“書呆子”打了的事,此時又聽石清妍說石漠風什麼都不知道,心道石漠風連楚恆裝他的事都知道,怎會才來,怎會對益陽府的事一無所知?心知她話裡另有玄機,冷笑道:“知己,必問並非不給你面子,但必問的臉面要如何擺?”
“知己,我哥哥傷了你的臉,但你是第一才子,難不成你也要魯地去傷了他的臉?”石清妍忙又求道看,眼睛順勢瞄了一眼石漠風。
必問收到石清妍的眼,心道:知己,你的意思必問明白了。捲了袖子,便大步踏下廊簷,走到被捆著的石漠風身邊,一巴掌打在石漠風臉上,咬牙切齒道:“必問就魯了,必問就是魯的第一才子,你們能奈必問如何?”石清妍忙要下來攔著何必問,又被楚律攔住,忙關切道:“哥哥,哎呀,知己,別打了。”因何必問作的快,石清妍替石漠風求情又理所當然,一時間的楚律、楚恆、楚徊都沒想明白何必問作與石清妍求情有何關係。
石漠風聽石清妍跟何必問互稱知己,心裡才納悶,臉上就猛地吃了何必問一掌,忙扭身避開,雖身上捆著繩子,但也只有手不能施展,腿腳還是十分靈便,腳步輕快地避開何必問後頭的攻擊。
必問原想叫自己的隨從來揍石漠風,但因石清妍在,少不得要叫那些下人迴避,於是也不開口叫了旁人,就親自跟石漠風周旋,來回幾次,終究抵不過石漠風這將門子弟身手捷,於是掐著起氣來,猛地一揮手,喝道:“來人,給我揍。”旁人還不如何,那隨著楚徊過來的兩個絡腮鬍子的大漢便立時從楚徊身邊走開,行雲水地施展一番,將石漠風壓在地上便依著何必問的話招呼在石漠風臉上。
石清妍怔住,忙道:“快住手,快住手…怎地賀蘭小道是文武雙全,知己你武的不行?”必問著氣回到廊下,臉上又絲絲地疼起來,大張著嘴,搖頭道:“必問腦子十分好使,練那拳腳功夫做什麼?”楚徊心裡更有些訝異,暗恨早先何必問在京城的時候自己不曾將他收服,若是早早地知道何必問不光是個會舞文墨的文人,如今何必問定然如賀蘭辭輔佐楚律一般輔佐著他。又看向那依舊揮舞拳腳的猛士,心道這兩個猛士明著保護暗中監視地在自己身邊幾了,這幾裡他百般利誘也不見這兩個猛士動心,如今聽何必問話,這二人便快地敢去揍錦王妃的哥哥,由這兩個猛士是賀蘭辭的人卻聽何必問指派可見,賀蘭辭跟何必問二人關係當真好的了不得,若是能叫何必問臣服,便能更好地轄制賀蘭辭。
雖知何必問為人驕傲,不好收服,但楚徊還是不肯放過這等良材,忽地想自己還要不動聲地敲打石漠風,問石漠風石家神兵利器的底細呢,若打傷了石漠風,那可如何是好,忙負手喝道:“住手!”那兩個猛士又一人揍了石漠風一拳,隨即收了手,一人走了兩步,不知想到什麼,又搔了搔頭,隨即便掐出蘭花指,似乎在掐著什麼東西。
“猛士住手!”石清妍跟楚徊異口同聲地呼道,因都還要跟石漠風靠近了說話,因此十分忌憚這猛士的舉動。
那猛士倒也灑脫,將掐著的活物又回頭上,便隨著另一人椅著威猛的高大身軀折回楚徊身邊。
石清妍了口唾沫,心道好險。
必問蹙眉,問那掐蘭花指的猛士“你方才使出的是什麼功夫?”竟然才做了個動作,就叫石清妍、楚徊兩個大驚失。
那猛士的臉被鬍子遮住,看不出什麼神,只聽他甕聲甕氣地說道:“跟王妃學的絕技。”楚徊此時頭上的蝨子才勉強算沒了,聞言便乜斜了眼睛看向石清妍。
石清妍心道這猛士冤枉人,她就不信早先他沒往別人身上丟過蝨子,看何必問疑惑地看她,便說道:“這是我**鬼山人的獨門絕技。”剜了一眼那坑她的猛士,便忙向廊下奔去,到了石漠風身邊,便關切道:“漠哥哥,漠哥哥,你怎樣了?”石漠風耳朵裡一陣鳴響,心裡想問石清妍什麼時候有了個**,待要問,臉皮又腫脹難忍,一時說不出話來。
石清妍看那兩個猛士極有分寸,下手看似狠,卻只浮於表面,並未傷到裡頭――不然這麼重的傷,石漠風早該**了。
“將石家少爺送到留客天吧。”楚徊不失時機地說道。
“不敢打攪陛下歇息,還是送到何公子隔壁的書房吧。”楚律開口道。
楚徊一怔,看了眼錦王府數目眾多的前院書房,心道楚律當真好算計,將他在留客天那閉院子裡,有用之人都留在書房內。
“快叫太醫給我哥哥瞧瞧。”石清妍焦急地說道,然後看著終於有人將依舊捆著繩子的石漠風搬到了書房裡,便也跟了進去。
“這邊風大,陛下回去歇息吧。”楚律說道。
楚徊一心要跟何必問多多來往,見石漠風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於是便笑道:“多謝三哥關心,這點子小風不怕,今雪景甚好,不如三哥擇了一處,叫朕與五弟、三哥、何公子同樂,去賞一賞雪景?”楚律有些沉默,沉一番,說道:“既然如此,臣等陪著陛下去留客天賞雪吧。”沉水從書房裡出來叫人回蒲榮院拿上等的傷藥,隔著許多步聽到這話,忙趕過來說道:“王爺,郡主要儉省…過年的銀子有限…若是這會子賞雪吃喝完了,過年便要揭不開鍋了。”說完了,心道自己多什麼事,趕緊回留客天拿傷藥要緊。
楚恆著手上牙印,笑道:“何公子有的是金子,何公子請了。”必問臉上痠疼的很,笑道:“必問身上有傷,就不過去了。”楚恆待還要再說,便見顧逸之過來,顧逸之先在楚律耳邊回了話,隨即又到他身後低聲說話。
楚恆聞言立時便笑開了,大方地說道:“小弟請了,小弟跟何公子、賀蘭打賭贏了,便用小弟的銀子來請客吧,等會子鄭將軍、顧侍衛、賀蘭大人、王大人來,也請了他們一同吃酒。”楚徊心裡一墜,聽楚恆說他贏了,便心思重重地想鄭將軍領著的兵馬竟然這樣不堪一擊。這般,這酒席他如何喝得下。待要說自己累了,免了這酒席,立時又想若是自己示弱,如何還能再收服了何必問?自己該勝不驕敗不餒才是。
“既然五弟慷慨解囊,朕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楚徊對楚律、楚恆、何必問做了個請,甚至對顧逸之也頗為讚賞地點了點頭,便在前頭帶路請眾人去留客天賞雪。
楚律心知這邊有石清妍看著,便隨著楚恆、何必問過去了。
顧逸之頓了頓,心道等會子聽說這酒席是用賭他們必敗贏來的銀子置辦的,鄭將軍、賀蘭大人、王大人哪裡能喝得下酒,想著,便又去外頭接鄭將軍等人。
這書房是一明一暗的兩間緻休子,石清妍在明間屏風後迴避,然後看著祈年、沉水翻找石漠風穿著的衣裳,石漠風的衣裳被雪水濡溼,又沾了泥水,看著很是邋遢。
祈年翻了一翻,終於翻出一封早先石清妍有意送給石家的信,然後將信遞給石清妍。
石清妍看那信破舊的很,心知這信不知被多少人翻看過。
“王妃,再沒旁的了。”沉水說道。
石清妍點了頭,過了小半,聽說裡頭太醫把石漠風收拾好了,便進去看,只見石漠風滿臉塗著藥膏,因這藥膏的味道太濃,就坐遠了一些,心道這石漠風身量有限,就一張臉算得上是俊秀,偏又腫了“漠哥哥來,怎地要來益陽府,不提前跟我說一聲?”石漠風努力地睜大眼睛,上回子來,她躺在病上,今次,又輪到他躺上了,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索便不說了。
“可是為了鬼山人、太甲真人,還有神兵利器的事?”石清妍淡笑道,心想石漠風來了不面,可是為了暗中在益陽府查看錦王府的動靜?看他隻身一人過來,也難怪楚律的人沒有察覺;此番打何必問,定是因石漠風一身布衣,琢磨著他自己個上門來錦王府門上的人未必會替他傳話引見,因此打了何必問,被人抓進錦王府,當真是省了他不少事。
石漠風猛地睜大眼睛,只覺得石清妍陌生的很,心道這笑起來並無一分溫婉卻像是算計滿滿的女人到底是哪個?細細回想上回子自己來錦王府的情景,只依稀記得見著的是個強撐著病體的孱弱之人。
“過兩就能叫漠哥哥瞧見了。”石清妍又說道,託著下巴,也不看石漠風,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心裡快地盤算著如何應對石漠風來益陽府的事。
石家若都是等閒之輩,也就不會被楚律看重了。既然如此,石家人瞧出石清妍、楚律要離間他們跟楚徊的苗頭,焉能不過來一探究竟,若是稀裡糊塗的就被算計了,那這石家就無半分被算計的價值了。
“…妹妹,你…”石漠風一開口,就咬到舌頭,只覺得臉上沒一處得用的用,全都是酸酸漲漲的。
“漠哥哥別說了,安心養病。”石清妍伸出手,虛虛地懸空著手在石漠風口拍了拍,便噙著笑向外走。
石漠風強撐起腫脹的眼皮看向石清妍的背影,心說果然妖異,且妖氣很重,只怕他單槍匹馬過來,要折在這妖孽手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萌那什麼吧啦:漠風孩兒,前方有妖氣,你且去降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