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84真絕色自傾城九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石漠風原本以為何必問知道他是石清妍的哥哥就會放過他――畢竟從打聽來的消息上看,石清妍今非昔比,如今在錦王府是很有分量的,可惜他猜錯了;他也以為自己重傷在身是能夠安心歇息在房間裡的,可惜他又錯了。

沒歇息多少功夫,便有兩個絡腮鬍子的漢子拋下一句“何公子請你去吃酒”就將他架了出去。

待進了一所題著留客天,明明白白地彰顯主人家巴不得趕走客人的院子裡,行到前廳之後,就看見滿地沒來得及清掃的雪地上被人踩了許多腳印,腳印延伸向某處,那雪地上方擺了桌椅,設了屏風。

再向那席上去看,正座坐的是楚徊,下面左邊是楚律,右邊是一個跟楚徊十分相似的人,料想便是楚恆了,楚恆下手又是何必問,再下面坐著的,便是石漠風認得的賀蘭辭之父賀蘭淳,王鈺之兄王鏘,還有一個奄奄地耷拉著腦袋漲紅臉的人,看過去,卻是那個因得太后器重,便有些看不起石家人的鄭將軍。更有一個也曾見過的,彷彿是顧家漫之站在楚徊身後,也不知這顧漫之被楚徊叮囑了什麼,不看旁人,卻是一副防範模樣地盯著早先打他的兩個絡腮鬍子大漢的手看。

“三哥大舅子來了,快些請入座。”楚恆笑道,看石漠風那臉上腫的沒了人形的模樣,就知道他這口齒定然說不得話了。

石漠風被架著入了座位,強撐著一一見過眾人,察覺到自己若強撐著,也並非不能如常人那般行動,但要強撐的話,未免太過難受,於是乾脆軟塌塌地趴在席上,裝作動彈不得的模樣,暗暗地席上眾人的神一一看在眼中,心道石清妍定然有古怪,先不說她從哪裡得來的神兵利器,只說她能狠下心來設計石家,就證明她…想著,忽地見何必問瞥了他一眼,心裡一跳。

“知己的哥哥,來喝一杯吧。”何必問伸手託著臉,心道這臉上的傷只怕要養好幾了,這幾裡又不能出去見人了。

石漠風張開嘴,忽地口水從不受人約束的嘴出來,頓覺丟人,忙又閉了嘴。

必問得逞一般哈哈大笑。

楚恆心裡記恨鄭將軍敢領兵攻向中洲府,於是此時便奚落地問鄭將軍:“鄭將軍,不知本王送給你們的草藥可夠?”鄭將軍恨不得自刎請罪,愧疚地看了眼楚徊,又因楚恆這話羞得幾乎噴出一口熱血。

“鄭將軍,謝過瑞王爺吧,瑞王爺也是一番好意。”楚徊開口道。

鄭將軍看楚徊寵辱不驚,且又沒有十分責怪他的意思,不由地起楚徊來,心道這才是一代明君,起身忍辱負重地一揖到底“臣多謝瑞王爺搭救之恩,若無瑞王爺,萬餘人家就要痛失親人了。”楚恆嗤笑一聲,又對楚徊說道:“四哥,小弟缺了人來修路,不如叫那十萬將士留在中洲府替我修路,如何?”楚律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楚恆此舉不可。

楚恆笑著示意楚律安心,這十萬將士又非關外來的,若被他扣住,定要起魏國國內百姓憤慨,這有失人心的事,若得利有限,當真做不得。

楚徊也知楚恆扣著他的人殺不得也傷不得,笑道:“他們留在中洲府,少不得要吃五弟的飯菜,五弟就留了他們修路就是了。”楚恆一怔,心道楚徊好大方,這是吃定了他顧忌天下萬民的心思不敢來硬的,才要再說,卻覺察到何必問在他腿上寫了個贖買的“贖”字,立時開口道:“小弟自是巴不得留著他們,但一來費糧食,二來也怕四哥沒法子跟子民代,不如一個十兩銀子,四哥意思一番,權當付了他們的口糧,待暖花開冰雪融化後,便將他們領回去?”除了贖買的銀子,那些人帶過來的馬匹軍械,自然也要扣下。

鄭將軍心裡琢磨著自己領了十萬兵馬過來,若是隻剩下他一個人回去,豈不是丟了大人,再難在朝廷裡做官了,於是忙祈求地看向楚徊,心道銀子不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贖回了人,來再報仇雪恨就是,心裡默唸著楚徊千萬要答應才是。

楚徊笑道:“五兩銀子吧。”楚恆見楚徊竟然討價還價,便也笑道:“如今北邊糧食少的可憐,五兩銀子只怕四哥將士吃不到什麼好的,況且那些草藥也要銀子。正所謂出師無名,四哥的人無端端地放著熙王、頤王造反的事不管,偏衝我那中洲府去,回頭又要我送糧食棉衣,又要草藥傷藥,這等事宣揚出去,實在不好聽吧?”黎民百姓未必知道鄭將軍出兵中洲府的事,若叫楚恆宣揚出去,委實不好聽。

楚徊心裡將水能舟亦能覆舟的話想了一想,心內苦笑,卻堅持道:“五兩銀子,不能再多了,朝廷裡也捉襟見肘了呢。”眼睛看向賀蘭淳,又收了回來。

不獨鄭將軍,賀蘭淳、王鏘二人也大吃一驚,往裡只見過替皇帝**的,從沒見過皇帝親自哭窮的。

∝蘭淳終歸善解人意的很,開口道:“陛下,不可叫將士們受委屈,這一百萬兩,臣斗膽替朝廷出了。”

“多謝賀蘭大人。”楚徊忙說道。

楚恆瞥了一眼賀蘭淳,抿了一口酒,呲著牙心道這賀蘭淳好多管閒事,忽地想起一事,便問伺候在楚律身後的翠墨:“給****送了酒菜沒有?難得本王今請客,不可怠慢了****。”翠墨忙道:“瑞王爺放心,王妃早送去了,王妃正領著姨娘們在院子裡賞雪呢。”楚恆笑道:“****有好酒好菜,沒請了旁人來?”翠墨瞧了眼人高馬大已經過了四十的王鈺兄長王鏘,說道:“昨兒個後院各處的侍寢表就拆了,如今孫姨娘、竇姨娘、蕭姨娘、董姨娘如今各佔了一個大院子,孫姨娘昨兒個給孫家捎信,今兒個一早孫姨娘就接了孫家姑娘來府裡作伴,如今孫家姑娘也過來了,6娘子也請來了。還有竇家姑娘,方才也被竇姨娘接過來了。”必問心知翠墨無緣無故說這話定是等著人來接話呢,於是善解人意地問道:“莫名其妙地一個個都接了自家姑娘過來做什麼?”翠墨見何必問識趣,忙笑道:“還不是王妃早先給王先生做媒,叫孫家得了好女婿,如今竇家眼紅呢,盯上咱們賀蘭道長,準備著叫賀蘭道長還俗。”必問心說賀蘭辭還俗了也好,但這竇家姑娘只怕配不上賀蘭辭。

王鏘心中最恨之人不是旁人,卻是不識時務的王鈺,早先王鈺背井離鄉隨著楚律來益陽府已經叫他恨得咬牙切齒,後頭又聽說王鈺捨棄了端莊溫良的甘棠,卻跟個名不經傳的孫家聯姻,便又恨他當真是糊塗到底了。此時聽翠墨打趣,便冷下臉來,心道若見了王鈺,定然要將他罵醒,於是開口問:“錦王爺,不知阿鈺哪裡去了?他為何避而不見?”

“王鈺跟賀蘭都去替陛下圍堵熙王、頤王去了。”楚律淡淡地說道,看了眼實際已經過了知天命之年卻依舊像是未到不惑之年的賀蘭淳,見賀蘭淳臉越不好,心道翠墨說得好,就得叫賀蘭淳不順心才好。

鄭將軍、王鏘聽楚律這般說,便有些羞愧,原該是他們做的事情,卻因為太后一念之差,被王鈺、賀蘭辭做了。

∝蘭淳年紀雖大,但年少時斯文儒雅,此時又因保養得宜,越顯得氣度非凡,很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南邊的人到了北邊,就算是鄭將軍、王鏘也因怕冷穿的十分臃腫,偏賀蘭淳只在外頭披了件大裘衣便夠了。

∝蘭淳陰沉著臉,對賀蘭辭那不孝子很有些無可奈何,指尖握著一盞酒,忽地說道:“今臣等過來,是否該去給錦王妃請安?”席上眾人不由地詫異起來,這賀蘭淳乃是賀蘭家族長,不提在朝官位是幾品,但凡拋出這賀蘭二字,便足以叫人肅然起敬,此時聽他主動提起要去給石清妍請安,便一個個揣測起賀蘭淳的心思來。

∝蘭淳此時提起此事,也是為了傳說中的神兵利器,他對那鬼山人、太甲山人心懷疑慮,只覺得定是楚律不知從哪裡來的障眼法的小玩意,假託神兵利器之名,將那小玩意推到石家身上,以便離間了楚徊與石家。是以,自覺有幾分看人的能耐,便想去會一會石清妍,瞧一瞧她的深淺,但看她這尋常女子是如何忽然成了身懷絕技之人。

王鏘立時也接著說道:“王鈺身為錦王爺的部下,由著王爺給他定親也在情理之中。但山高路遠,想來孫家姑娘也不能回了京城見過翁媼,臣想先見一見孫家姑娘,與孫家姑娘託兩句話。”到時候且將王家的家世拋出,嚇一嚇那不知尊卑的孫家丫頭,那孫家丫頭定然會知難而退。

楚徊對賀蘭淳、王鏘信賴的很,聽這二人這般說,便笑著對楚律說道:“三哥,便叫他們二人去給****請安吧,這也是賀蘭大人、王大人知禮的地方。”楚律略想一想,心道若是叫賀蘭淳、王鈺二人放下對益陽府的成見,也能免得賀蘭辭、王鈺夾在其中難做,因信石清妍自有法子應付這三人,於是對翠墨叮囑道:“叫王妃、孫姑娘去蒲榮院前廳堂上隔著屏風見一見賀蘭大人、王大人。”翠墨忙答應了一聲,便引著賀蘭淳、王鏘還有那理所當然一同前去給石清妍請安的鄭將軍向蒲榮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