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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敢叫房頂換新瓦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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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陛下當知道,饒是你媚眼拋盡,臣也不能上了龍。”司徒靈拱手彎道。

楚徊一噎,從司徒靈身上看出了兩個女人的影子,一個是石清妍、一個是姜桑榆,擺了擺手,暗道自己果然記吃不記打,這麼快就忘了楚律很會拉攏下屬,益陽府的人不是輕易好拉攏的“司徒大人改進了犁車,功在千秋,朕不能不重重賞你。不若朕封你為安國夫人吧。”司徒靈蹙起眉頭,心知楚徊是有意的,忙又躬身道:“陛下,臣不曾成親,也不願成親,若做了安國夫人,旁人定會以為有個男的是安國大人。臣懇請陛下再給臣一個封號。”楚徊原本要給司徒靈封號不過是個順水人情,此時見司徒靈難纏的很,竟是不肯要了那夫人、娘子一類的稱呼,於是擺了擺手,說道:“既然你哥哥是藩候,那你便也做安國伯吧。”反正自己只給稱呼,其他的食邑隻字不提,但看楚律平白得了個女伯爵,如何安置她,這般想了,又覺如此未免顯得自己太小氣,民以為食為天,司徒靈看土地荒蕪無數,便嘔心瀝血地去改進犁車,其心可表,其行可嘉,如今自己該大方一些,於是咬牙說道:“食邑及其他賞賜,待朝堂上朕的聖旨頒出時再提。”司徒靈地聽到楚律咬牙切齒的聲音,心道楚徊不捨得就不要封嘛,這般就似她來割一樣地說話,委實叫人不忍心接旨,心內腹誹,卻又跪下謝恩。

果然,楚徊尋了眾多心腹商議一通後,終於在朝堂上出明旨給司徒靈一個安國伯的爵位,然後拿了一些名不副實的賞賜打了司徒靈。

司徒靈來了京城一遭,就了個安國伯的爵位回去,成了益陽府裡頭一個得到朝廷給的爵位的人。

一時驚起千層,雖說益陽府人心裡不大看得起朝廷那邊,但能叫朝廷給了封爵也是一種能耐,更何況這有能耐的人還是個女人,於是乎益陽府的風氣忽地因司徒靈的受賞慢慢變化。

今兒個孫家姑娘織布的時候研究出一種新的陰文花樣織法,明兒個蕭家姑娘印出了一千本自己個寫的詩集,後兒個莫家姑娘開了幾家獨一無二的商鋪,令她父親莫老爺都不信自家女兒竟然比兒子還有經商才華…一時間,益陽府裡的女人百花爭豔,勢不可擋甚至擺出魚死網破架勢地展出頭角。

男人們先是恐慌,成罵罵咧咧,說什麼世風下,人心不古,隨後就有那愛享樂的二世祖,如莫家姑娘的夫婿,那開明的,如蕭家姑娘的夫婿,都原因各自不同地接受了。隨後,有些眼紅其他女人嶄頭角的蕭纖妤,終於對外展出了自己畫的美人圖,美人圖中有一美人打架圖,畫中三個美人,一個乖巧機靈,一個美豔不可方物,一個冰清玉潔至極,這一幅活靈活現的圖將往裡第一才子何必問所畫的美人圖比下去了,被坊間傳頌為女畫聖重生之悠哉人生全文閱讀。

相較之下,那依靠出身成了益陽府少當家的楚靜喬就有些顯得不那麼出眾了,甚至一直瀟灑的孫蘭芝、竇玉芬,也淹沒在眾人之中,成了毫無特的女子。

上元燈節、七夕之夜,大街上再不似早先那般只有商戶人家的幾個女子大著膽子出門,街上有許多出身不同的女子穿著關外引進來的胡服,遮著面紗戴著皮帽,騎著馬招搖過市。

聶老頭、賀蘭淳這些老家族的大家長原本瞧著覺得彆扭,後頭見如此反倒比早更能看出女子的人品才華,能更好地挑出滿意的媳婦,於是毫不理會有人慫恿他們勸說楚律好好“正一正”益陽府風氣的話。

待瞧見那些敢頭的女人們不但不似長輩們說的像司徒靈一樣嫁不出去,反倒個個找了個好人家,原本不敢頭的女人們掂量著自己的斤兩,便開始懷著嫁個好人家的目的盡力地展出自己的才華。

如此,在答應叫司徒靈做官三年之後,楚律看著著肚子的石清妍,皺著眉頭說道:“都怪你,司徒靈的官越做越大,”都怪其他男人沒有司徒靈那狠勁,竟然叫個女人爬到他們頭上“今兒個本王去賀蘭家說話,賀蘭家有個姑娘鬧著要考科舉。”一雙眼睛盯在石清妍身上,那會子石清妍說自己有了,又了孕相,他信以為真,誰知後來又沒有,叫何必問來看,何必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時到今,石清妍才當真又有了身孕。

石清妍摸著自己的肚子,笑道:“那就叫她考唄,她若考得好,不如她的男兒就該找繩子上吊去。你藉著她勵其他舉子唄。”楚律嘆氣道:“你當所有人都會比不過別人就回去反省?比不過別人,他們找的藉口多著呢。”石清妍笑而不語,繼而對楚律道:“王爺不會用迂迴的法子嗎?叫白菜去開個女子科場,兩邊出一樣的題目,若是賀蘭姑娘答的好,就將她的文章貼出來,先叫賀蘭姑娘跟著白菜,等賀蘭姑娘跟司徒靈一樣靠著自己的能耐出人頭地,再名正言順地升了她的官也不遲。”楚律點頭道:“這倒是個迂迴的好法子,正好白菜新近也覺無事可做,便叫她來持這事吧。”轉而,擔憂地問石清妍“白菜不會像司徒姑娘一樣嫁不出去吧?”石清妍略一沉默,隨即握了楚律的手“這益陽府後給白菜吧,叫賢淑他們三兄弟出去,如此也顯得咱們不偏不倚。”楚律愣住,良久點了點頭,心知賢淑三個越大,下頭等著他奪了楚靜喬權的人越多,自己當早早地表態,才能免得禍起蕭牆,單說楚靜喬這個歲數還沒出嫁,一心一力地益陽府忙碌,他這做父王的因有楚靜喬這麼個女兒享了這麼多年清福,無論如何該給楚靜喬一個代——如此,賢淑三兄弟也沒人敢說什麼不公正。

於是囑咐了石清妍好好安胎後,楚律便將他跟石清妍說的話轉給了楚靜喬。

楚靜喬這般年紀依舊未嫁,唯一寄託便是在益陽府的一番事業,這兩年當真因賢淑三個越大了有些心慌,畢竟那三個可是自幼便得賀蘭淳、何必問、賀蘭辭等人教導的,若等他們大了,自己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少不得要退位讓賢,此時聽楚律一席話,不由地撲到楚律懷中大哭起來,待哭完了,便說道:“等母妃生下孩子,女兒便想與五叔的人再向北去,賀蘭叔叔早先收編的關外蠻子個個矯勇善戰,兵強馬壯閒著倒是費。女兒請命隨著五叔親征。”楚律聞言不由地愣住,心想楚靜喬竟是早早地想好退路了,可見自己小看她了“胡鬧,你一個女孩子家去親征什麼?益陽府內外城牆都是你看著建的…”

“父王,賀蘭家一個姑娘家要考科舉就有這麼多麻煩,女兒若繼承了父王的家業,定有更多麻煩。既然如此,女兒不若去其他地方,待打下那地方,成王敗寇,誰敢說女兒稱不得王?”楚靜喬咬牙說道腹黑郡王妃。

楚律張了張嘴,說道:“此事從長計議,便是要出征,也不當由你領兵出去。”楚靜喬方才聽了楚律的話已經是動得了不得,失態大哭一醜,此時聽楚律說,便點了點頭。

楚律拿了手給楚靜喬擦了下眼淚,搖頭咬牙道:“若是何家小探花回來的時候帶回來幾個長得像鬼一樣的孩子,本王就剝了他的皮把他吊在外城樓上!”

“…其實女兒也不是等他。”楚靜喬自內心地說道,只是機緣巧合,因種種事情無心嫁人罷了。

楚律自是不信楚靜喬的話,又勸說她幾句不必再等何必說云云。

如此說開了話,楚靜喬也放寬了心,一邊焦急地等著石清妍生產,一邊頂著重重壓力叫司徒靈主持第一次女子科考。

原本百花爭豔的女人們一遇上科考這事就退縮了,鬧到最後,除了賀蘭家的五位姑娘,何家的一位姑娘,就再沒有旁人來。

‮試考‬後,楚靜喬將六位姑娘的試卷拿給楚律、賀蘭淳、賀蘭辭、何必問等人看,眾人看過了,只覺得幾位姑娘的文章還是脫不了脂粉氣,唯獨有一份十分出眾,揭開藏著的名字看了,見是賀蘭家姑娘的名字,賀蘭淳、賀蘭辭當即十分自豪。

眾人正稱讚著賀蘭家姑娘,便見沉水跑來說道:“王爺,王妃要生了!”楚律聞言,丟下賀蘭家姑娘的考卷便向蒲榮院奔去,王鈺、賀蘭辭也急忙跟上,一邊跟上一邊問何必問:“王妃生的時候王爺當真會唱戲?”必問扭頭說道:“必問自來不說假話,王爺的戲必定驚天動地。”楚靜喬忙看向賀蘭淳:“賀蘭爺爺趕緊也過去,不然沒人震著又要出了亂子。”∝蘭淳點了點頭,卻一步步沉穩地慢慢向蒲榮院踱去,等到進了蒲榮院,果然瞧見院子裡亂成一團,早先楚律是因石清妍肚子裡有三個擔心個沒完,這會子,只見楚律嘴裡唸叨著“清妍許久不曾生了,只怕生疏了,這就跟頭回子生產一樣兇險了”嘴裡唸叨著,人就在臺階下走來走去。

“還沒開始?”王鈺抱著手臂問道,楚律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冷靜自持的,是以他十分好奇傳說中那個當街唱野有蔓草的錦王爺是個什麼模樣。

“快了。”賀蘭辭關注著楚律的臉孔,見屋子裡石清妍開始作叫出聲來,楚律的眉頭便緊緊地皺在一起。

果然屋子裡石清妍開始叫了,楚律便立時癲狂地扯著頭喊:“老天,你為何一再折騰我?三個兒子就夠了,我真心不願叫清妍再吃苦…”

“要不要攔著?”王鈺是老實人,見楚律這麼嘶喊,不由地心軟了。

“不用。”賀蘭淳揮了揮手,暗道楚律一個人也能唱一出彩的戲。

“本王半生孤獨,好不容易有了…”

“何探花回來了!”忽地翠墨進來喊道。

眾人聽說這話,顧不得再去看楚律如何為愛痴狂,忙紛紛向蒲榮院大門看去,果然瞧見瘦了許多的何必說大步星地向門內奔來。

“必說…”何必問有些動地喊道,見何必說完全洗去了陌上少年的溫潤,快步上前要握孜必說的手。

必說繞開何必問的手,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看向楚靜喬,衝楚靜喬伸出了強壯有力的手:“公主,隨我出海,我讓你做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