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敢叫房頂換新瓦三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於是,對楚律那邊,楚徊請頤王、熙王去後便成了老大的楚律給姜氏肚子裡的孩子起個名字;對楚恆那邊,楚徊就將水王妃給楚徊送去了。
水氏聽說自己要回中洲府,心裡十分驚慌,要求見姜氏幾次,奈何姜氏以她身上有病見了不吉利不肯見,要見楚徊,又無門無路,在心裡想著自己回了中洲府之後定會被楚徊折騰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於是執意要自戕。奈何身邊丫頭、侍衛看得太緊,求死也找不到門路。
就那般失魂落魄地進了中洲府,然後惶然地進了瑞王府正房,在正房裡等了半,不見楚恆來,也不見楚颯楓、楚颯楊兄弟過來,只等來了一個面上帶著刻意的風得意笑容的鐘側妃。
水氏一看鐘側妃的笑容,就知道鍾側妃的子也不好過,於是心裡平衡了許多。
鍾側妃打量著已經有些枯槁的水氏,滿心裡都是不甘,早先她以為水氏一定會死,可惜水氏一直不死,害得她不能做了正妃;她以為楚颯楓、楚颯楊兩個會被楚恆厭棄,可惜楚恆大抵是想著他們兄弟二人時不多,更寵著他們;她以為鍾家佔據燕回關,楚恆定會十分敬重鍾家,可惜如今燕回關被錦王府餘將軍佔了不半,又被瑞王府蠶食了許多,此次瑞王府出兵東北,竟然沒派上鍾家軍…她具有成為楚恆最寵愛最敬重之人的所有條件,美貌、子嗣、權勢,這叫她越不甘心。
“見過王妃,王妃久居京城,不知還不悉這中洲府?如今的中洲府與早先大不相同了。”鍾側妃言語之中,處處以主人自居。
水氏對鍾側妃的虛張聲勢不予理會,整了整自己的裙帶“王爺還有兩位公子呢?”只說兩位公子,言下之意便是將鍾側妃所生的公子與其他侍妾生的混為一談。
鍾側妃含笑道:“兩位小公子不懂事,鬧著嚷著不叫王妃進府,王爺叫人關了他們閉,然後自己個去處置大事了腹黑獸主—無良大醫尊。”鍾側妃這話自然半真半假,楚恆、楚颯楓、楚颯楊對水氏滿懷恨意是真,但如今楚颯楓、楚颯楊沒那膽量大鬧,楚恆也狠不下心重罰兩個不知能活到哪一天的孩子。
水氏聞言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不知道瑞王府裡的事究竟如何,但想來楚恆是早厭棄他們母子三人了。
“王爺吩咐過,不叫任何人打攪王妃歇息,王妃就歇著吧。”鍾側妃笑道,又打量了一眼年老衰的水氏,原本水氏人在京城,她不好對付水氏,如今水氏回來了,雖然被軟,但是自己只要略施手段就能叫水氏連累的楚颯楓、楚颯楊兩兄弟被楚恆厭棄。
水氏心如死灰,但螻蟻尚且偷生,見鍾側妃這般針對她,就知道自己未必沒有翻身的機會。
瑞王府裡,楚徊有心顯示跟楚恆兄弟同心的舉措叫楚恆心裡氣惱的很,楚恆只送了一封謝恩的摺子給楚徊;益陽府那邊就比楚恆熱情多了。
此時楚律正一邊跟賀蘭辭下棋,一邊偷偷去看拿了公文為請教賀蘭淳就站在賀蘭淳身邊的楚靜喬,一邊小心翼翼地想著千萬別叫賀蘭辭看出楚靜喬對賀蘭淳的那點子匪夷所思的依賴。
“王爺、公主,陛下出兩萬兩白銀請王爺、公主費心出幾大車賀禮送往京城。”負責送信過來王鏘說道。
楚律不言語,楚靜喬先開口了:“兩萬兩就要幾大車?這未免太強人所難了,莫非幾車都裝糧食?”王鏘心說益陽府的糧食這麼貴,幾車就要兩萬兩?
“…王爺、公主看著辦,兩萬兩不少了,這兩年朝廷稅收少了許多…”
“這銀子,不是從國庫裡拿的吧?”若是,身為皇帝自己出銀子叫藩王置辦了禮物送上去,得丟多大的人?賀蘭辭地察覺到不對“聽說,山東那邊要送秀女進宮,只要給上五萬兩銀子即可。”
“…賀蘭叔叔從哪聽說的?”楚靜喬問道,轉而自問自答道:“是從西院猛士叔叔那邊嗎?”∝蘭淳模稜兩可地唔了一聲,這話是何必問告訴他的,益陽府裡平白無故少了個十分愛出風頭的人,總要問上一問,既然問了,那人所在之處的事總要聽上一聽。
王鏘對這事是知情,畢竟這事是十分丟人的,楚徊一為了免得丟人,二為了銀子不落入其他人手上,派去收銀子的都是心腹之人,是以,那幾個人裡頭彼此通通氣,就都知道了。
此時,王鏘替楚徊臊紅了臉。
“白菜,叫趙銘辦吧,不管裡頭裝的是什麼,只要沉甸甸、塊頭大,拿出來體面,能夠顯得咱們錦王府忠君愛君的就好。”楚律緩緩地說道。
“那,皇后娘娘肚子裡的孩子的名字呢,王爺是大伯,先帝不在了,理應由王爺給起名字。”王鏘心想楚律果然仁義,不像楚靜喬斤斤計較。
∝蘭辭握拳咳嗽一聲,楚律有了兒子,他十分替楚律高興,但那會子在亙州府聽說三個小公子的小名後,他恨不得趕回益陽府著楚律給三個小公子改名,賢淑、賢惠、那誰…哪個正經的人家會給小公子起這麼個名字?尤其是那誰,明明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偏偏叫個那誰…
“賢良?就當做小名吧,大名還得是陛下來起。”楚律信口說道,暗道他兒子沒有個好聽的小命、順口的大名,楚徊的兒子也不能有“不過本王倒是有一個好名字,楚颯鐸,金字邊的字,一彌補了惺子五行缺金的缺憾,二顯得陛下嫡出的尊貴;颯字又有傾斜之意,需要金字來震住,免得後為人不正。”
“王爺怎知道惺子缺金?”既然說是惺子,為何小名叫做賢良?莫非錦王爺當真有給男孩子起女孩名的癖好?王鏘心裡不得不承認楚颯鐸這名字讀起來很有氣勢,但這不足以解釋心裡的疑惑不解重生原女主逆襲最新章節。
∝蘭淳心想楚徊都這般想法子撈錢了,還不缺金?
“老夫夜觀天象,查看出來,然後告訴王爺的。”王鏘深了一口氣,若信賀蘭淳的話,他就是真的傻子了,但賀蘭淳這話在朝堂之上說給文武百官聽,那當真很有氣勢,很給楚徊長臉。
“多謝錦王爺。”王鏘眨巴了一下眼睛,極力勸說自己相信賀蘭淳的話。
因王鏘來到益陽府的時候,聶老頭、耿業等人已經因早先楚律受傷,倉促地改了律法,如今只剩下慢慢修正以及打壓不服的人;秋收之後依舊有大批的人湧來,但楚律等人早有準備,南疆那邊又頻頻傳來好消息,於是新來的人大多被有條不紊地送到南疆去。於是,上頭的人,如楚律、賀蘭辭等人都清閒下來。
是以王鏘難以置信看了幾悠閒的益陽府人,便滿心疑惑不解地領著趙銘帶著慢慢五六船沉重的禮物回到了京城。
原本只要幾大車,如今有了五六船,王鏘說不出心裡的震驚,領著趙銘拿著禮單就去上朝。
朝堂之上,因秋收順利的很,眼下還沒出大亂子的楚徊看著王鏘、趙銘進來,心裡也嘀咕著楚律何時這麼大方了,竟然送來五六船,不知楚律往裡頭貼補了多少銀子。
“陛下,”王鏘跪下,將禮單雙手呈上“這是錦王爺獻給陛下的禮單,錦王爺說天佑我魏國,皇后有喜,實乃普天同慶之事,願送上薄禮,以表心意。”∶德心裡也納悶著兩萬兩銀子錦王府是怎麼出來五六船的禮物,且還沉甸甸,於是忙下去從王鏘手上接過禮單,又走回楚徊身邊,待要讀,瞧見禮單裡寫著幾個字,臉上出了一層憊,眼珠子一轉,見下頭人都還等著聽呢,就開口道:“和田美玉如意把柄,漆紅龍紋大鼎…”絞盡腦汁地將自己記得的媳之物一一說出,說的口乾舌燥,看見下頭的百官個個難以置信,震驚非常,心裡長吁了一口氣,最後呼了一聲萬歲,將禮單送到楚徊龍案之上。
楚徊心裡也震驚的很,暗道原來楚律比他還急著求和…打開禮單,臉上的笑容一滯,立馬笑道:“太過了,太過了,錦王爺委實太客氣了。”瞧見禮單上寫著亙州府泥土六船,只覺得楚律在挖苦他,見那字跡不像是楚律的,眉心一跳,暗道兩萬兩銀子,楚律定然沒關心這事,那這就是下頭人辦的?忽地察覺到一束滿是敵意的目光,便看向下頭,想起跪在王鏘身後的是十分信耿氏的趙銘,心裡瞭然。
趙銘嘲諷地低著頭,楚徊跟耿氏的事就是他心裡的一刺,楚徊跟耿氏一起愚了他,如今到了楚徊倒黴的時候了。
“陛下,錦王爺說他只敢給惺子起小名,大名還該陛下來取,但是錦王爺給起了大名以供陛下參考。此外賀蘭大人說他夜觀天象,早在皇后娘娘的喜信到達益陽府之前,便看見陛下的星辰旁出現了一顆璀璨奪目的新星,”王鏘小心翼翼地將自己醞釀了一路的話說出“這星尚小,卻光彩照人,與陛下的星辰相輝映,甚至令陛下的星辰更加光芒萬丈。此星出現之時,恰被北斗七星拱衛其中,是以,賀蘭大人斷言京中最尊貴的女人有喜,且肚中孩兒絕非凡人。”王鏘的話落下,朝堂之上眾人臉上紛紛作出驚詫之狀,然後又跪下呼陛下萬歲、皇后千歲。
楚徊坐在龍椅上,心花怒放,暗道定要重重賞賜了王鏘,總算他也能辦一回好差了。
朝堂之上,許多人一邊隨著其他人呼萬歲,一邊心裡腹誹若是皇后娘娘生的是女兒呢?捧得越高,摔得越重,這還沒怎麼樣,就把那孩子捧成星君了。
“錦王爺給孩子起的什麼名字?”楚徊將那空白了幾張紙的禮單放下,又笑著問王鏘。
“大名楚颯鐸,金字邊的字,一彌補了惺子五行缺金的缺憾——缺金之事,乃是賀蘭大人夜觀天象看出,二顯得陛下嫡出的尊貴;颯字又有傾斜之意,需要金字來震住,免得後為人不正重生之我要做強者全文閱讀。至於小名,就叫做賢良。”楚徊的笑容待聽到楚颯鐸、賢良這兩個名字時不由地僵住,但萬幸他繼續如風一般笑了下去,並未出多大破綻,甚至還搖頭笑了一笑“錦王爺就是愛胡鬧,愛卿們不知我那三個侄子的名字,哎呀!賢淑、賢惠、那誰!”噗嗤一聲笑著,自覺給自己圓了場,對王鏘道了一聲辛苦,又賞賜了趙銘一些東西,便退朝。
待退朝之後,看見那用緻的木箱子裝著的六船亙州府泥土擺在金碧輝煌的宮室裡,便面沉如水地去了安壽宮。
“三哥當真是小人!大名楚颯鐸,小名賢良,這到底是給男孩的名,還是給女孩的名?”楚徊咬牙切齒,心道這次是事關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他就不信這次不能說服皇后跟他同心。
姜氏聽說了賀蘭淳夜觀星象的事,私心裡情願相信那事是真的,心裡對兩個名字沒什麼覺,託著臉,想著等會子拿什麼當點心吃?
“梓童?桑榆!”楚徊難以置信姜氏還能這麼氣定神閒,不是說為母則剛嗎?怎地姜氏一點要給孩子討公道的心思也沒有?
“桑榆不覺得給皇子起這麼個名字十分不妥嗎?且說什麼參考,他若不敢起就不要起,他都起了,朕能不要?”
“將泥土填在冷宮那邊,種上花木,叫閒著的宮妃宮女小心謹慎照看,如此,做胭脂的花朵就有了。帝王好細,後宮皆餓死,眼下就說陛下喜歡看見花團錦簇的畫面,叫那些人爭先恐後地去種花草去。至於那名字,臣妾以為很好,至少能叫肚子裡那小東西一生下來就跟錦王府的賢淑、賢惠、那誰打成一片。”姜氏還是十分相信石清妍每場在信裡給她提起的危機就是機遇的話,是以她甚至都點不明白既然要撐著跟楚律兄弟和睦的幌子,楚徊何必再鑽牛角尖,叫自己心裡難受,賢良這名字總比賢淑、賢惠要好吧。
楚徊一口氣噎在嗓子眼裡,只覺得自己這皇帝被楚律欺負死了,姜氏還是一副雲淡風輕模樣,待不答應,又覺那泥土萬萬不能運出宮外,只能半夜悄無聲息灑在冷宮裡,就勉強地點了點頭,一張臉冷得能滴下水,悶不吭聲地獨自回了御書房。
∈帝跟錦王爺、瑞王爺和好的消息一間便傳遍了京城,京城這邊小亂依舊不斷,但大亂少了,各家少了收成,也不敢再來著楚徊使出雷霆手段勒令楚律停止變法了,只能各家自己思量著如何留住人,不叫土地荒蕪。
轉眼便進了冬,冬裡,楚徊就楚靜喬的親事很是關心地往益陽府送了幾回信,楚律也很是恭敬地給楚徊回了信。
兩邊書信來往,等過了年,瞧見開之後京城通往益陽府的道路便開始休整,原本等著朝廷跟錦王府劍拔弩張的人終於大大地失望了,那些人又開始暗暗祈禱姜氏生下的孩子是個女孩。
大抵是受到了朝堂乃至於中洲府、益陽府對皇后之子誕生的關切,原本並不如何在意嫡子的楚徊也不緊張起來,心知若姜氏生下了女兒,他這皇帝的威嚴會再一次掃地,甚至成為笑話——誰叫他當初為了顯擺帝王之威,大肆宣揚賀蘭淳夜觀天象的事來著。
因楚徊的緊張,整個後宮也緊張起來,繼而,京城中人也越緊張了。上至太后貴妃,下至販夫走卒,原本都覺得皇后有沒有子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此時都被這詭異的緊張氛圍攪合地或巴望著皇后順順利利生下龍子或祈求神佛叫那孩子胎死腹中或乾脆是個女孩。
終於,在這緊張持續了兩後,在冷宮院子裡侍花草的宮妃們終於聽到一聲響亮的哭聲。
“男孩還是女孩?”有人輕聲問。
秦柔溫柔地伺候著一棵牡丹花,小心翼翼地摘去一片被小蟲子做成了繭的葉片,手指輕輕地捏著梗轉著那葉片,靜靜地看著眼前那些或秀麗或明媚或淡雅的面孔,淺淺地一笑,她才不管皇后生的是男是女,不管是男是女她都喜歡,楚徊那張面孔,姜氏那個子,生出來的孩子,當是十分像楚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