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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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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妍舞的行動迅猛果斷,乾淨利落。但那一陣劇烈地衝擊波噪音還是驚動了離木屋數百米之隔的別墅。我很清楚的看到,別墅亮起了燈光,可很快,燈光又滅掉了。裡面也無任何人出來,整座島嶼,再次恢復寂靜。

“請君入甕嗎?呵呵!”我冷笑著走進了死屍遍地,一片狼籍的木屋。最中間的那個位置上躺著的正是紀曉梅。她的腹已經完全被打穿撕爛,空的屍骸上掛滿了人體的臟器跟大灘的鮮血,腥臭的氣味瀰漫開來,很是噁心。

不過我沒有管那麼多,而是拽起她的左胳膊,擦拭了一下,隨後仔細看著那裡。那條胳膊肘部的動脈血管四周,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針眼。

“走吧!他還是來了。”比我早進屋內的妍舞檢查完其他人後就踱出了屋子。揮手示意道:“最終的大戲要上演了。”

“對,我也聽見了。”出一絲冷笑的我拍了拍已經死去的紀曉梅,旋而起身,走出木屋,並舉起望遠鏡向海面望去。

這麼說,這樣做的原因不是別的什麼,而是我和妍舞在同一時刻都聽見了遊艇的馬達聲----重新邁步前進的我倆,再也不復剛上島時的警惕小心。我甚至還大聲的對她說笑道:“傭兵就是傭兵!對付那幾個嘍羅你還用達姆彈,怕他們死不透是不?”正在給卡賓槍換彈匣的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終於,我倆踩著石階,一步步的來到漆黑寂暗的別墅大門外。伸手推開虛掩的門後,我正想重新帶上單兵夜視儀,便被她阻止了:“不用帶了,我相信,只要我們進去,很快就會燈火通明。而且,該到的都快到場了。”她邊講邊伸出了大拇指,衝著自己的腦後擺了下。順著她指點的方向,我回首望去,遊艇距離此島已不足三百米之距,很快就要衝上那片沙灘了。

見此情形,嘴角勾勒出一抹譏笑的我和她頷首示意。隨後便推開了那道厚重的大門,當先舉步跨進。

室內黑沉,伸手不見五指。但很快--“嗡--咔嚓--”

“dropyourweapons!”燈光,隨著清脆的槍栓拉動聲,以及嚴肅響亮的呵斥聲一同傳至我倆的耳內。眯眼度過了強光所造成的眼部暫時不適後,我抬頭一掃。只見別墅兩樓正對大廳的過道上,站著四個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外國男子。其中兩個白人,一個黑人,最後一個,則是位面貌暗黃,明顯南亞地區人種的傢伙。他們四人端著各式的長槍,居高臨下的指著我倆,眼神中蘊含著沛然的殺意。

“你們一定要制我於死地嗎?”和這高深莫測的話音一道傳來的,還有呂國強那英俊拔的身軀。此時的他站在了那四名外國男子中間,神情很是淡漠。而那個曾踢傷我的麻臉男,現在也正持刀拿槍,佇立於他的身側,表情一如既往的木訥,冷酷。

“嘩啦--砰!”依然毫不緊張的我倆扔掉了手裡的武器以及其它物品。我更是吊兒郎當的叉雙手與前,老神在在道:“我真為你到悲哀呀!”

“是嗎?”身處樓上的呂國強用一種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慶幸的語氣搖頭道:“那就等著吧,誰高興,誰悲哀,待會便知。”室內殺氣瀰漫,室外夜風徐來。

時間在逝,空氣很凝重。雙方一共八人,在別墅內居高恃低,等待著那最後一刻,或者說,是各自的宿命。

“去把他帶來。”二三分鐘後,僵局終於被呂國強打破。只見他沉言肅聲的對其身後的麻臉男命令著。

得到命令的麻臉男邁步走向兩樓的一間屋子。與此同時,大廳那扇未被關緊,半開半掩的大門也被人打開了。從外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呂的手下--石嘉然跟他剩下的最後一個嘍羅。當然,還有埋首前,小步行進的海建,以及神相當震驚,一臉無法相信的我媽。

用一把“五四”式手槍頂著我媽的後心,押著她前進的石嘉然非常陰沉,眼神像一道寒光一樣,死死頂著我。當其與我跟妍舞錯身而過之時,他嘴中吐出的話語則是非常的得意,兼之仇恨:“何軍,又見面了,上次讓你脫身,今天可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我沒有理睬他,繞開的身子,雙眼凝視我媽,出聲坦言道:“沒關係,媽。放鬆一點。”

“他--你--這個--”我媽被這複雜混亂的狀況嚇的言語無措,渾身哆嗦,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緊貼著身邊的海建。

“阿然,讓他們留在下面吧!你上來。”正當石嘉然想繼續把我媽往前推帶的時候,身處樓上的呂國強發話了。於是間,他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後,便放掉了我媽,自己則跟著已撿起我和妍舞放在地上的武器以及物品的那個嘍羅,一同上了樓。

這一下,驚魂未定的我媽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樣,瞬即就縮到了海建的身旁。雙手也是緊緊抓牢他的一側胳膊,只穿著圓領秀花棉衫、牛仔褲、連鞋都沒來得及換上的她既狼狽又懼駭。瀑布般的波長髮蓬亂地搭在肩上,的白皙玉頸上也沾滿了大片的汗

姿態從容的我拍了拍她朝向我的一側香肩,示意其不用害怕。順便瞥了眼一直低著腦袋,不敢面對我的海建。而另一邊的妍舞,則仰起頭,淡淡地說道:“姓呂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有什麼話趕緊說吧!免得留下遺憾。”

“你很厲害。”呂國強垂首下望,摸著下巴的他一副穩勝券的樣子“為了對付我,在學校裡改換別,女扮男裝,低調隱藏了一年多。還策動我的學生,暗中監視我。要不是阿然那天伏擊你,我想你現在還不會暴自己的身份吧。何軍的好室友,趙無炎,趙同學!”是的,呂國強說的沒錯。無炎本就沒死,妍舞就是無炎,無炎亦是妍舞。僅此而已。

“既然被你揭開了一個謎底。”妍舞嘴角微翹,手指上移,語帶揶揄“那能否跟我們說說,這幾位你是從哪裡請來的?”

“嘭--”不等呂國強再說話,已經從一間屋子裡出來的麻臉男將一個大號麻袋扔到了樓下。而且落地後,那麻袋的封口裂開。頓時,從裡面就滾出來了一個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人。我定睛細看,此人正是我的另一個室友--“黃蜂”

“不用看了。”陰沉地話語傳進了正要往前邁步,察看“黃蜂”情況的我耳內。開口之人是石嘉然,只見其斜眼向下冷視,語氣森然“一小時前,他就被麻子做掉了。現在只不過是一具屍體。”就此停下腳步的我扭頭看了眼我媽與海建。依偎在一起的他倆動作表情各有千秋,我媽被“黃蜂”的屍體嚇得是魂不附體,‮腿雙‬虛軟,全身幾乎是倒在了海建的膛。而海建可能是這兩天看多了死人的關係,表現稍微正常了一些。只不過,在與我的對視中,他還是十分的慚愧,本不敢和多看,選擇迴避。

“死了就死了吧!”我晃了晃腦袋,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眼睛直呂國強“喂!既然都這樣了,大家開誠佈公,說一點雙方都興趣的話題吧?”

“想死的明白一些?”他仍然支著下巴,語速不急不緩。

“是的。”我微微頷首,然後接道:“我想到了個好辦法。就是採用你問我答的方式,等所有問題都問完了,那麼就結束。該死的死,該活的活。怎樣?”

“強叔,別跟他們廢話了。動手吧!”一旁的石嘉然等我說完後趕緊對呂國強建議起來。

“無妨。”呂國強擺了下手,現在的他還在表演著自己那涵養極佳的儒雅澹然之風。在其用眼神示意那四名外國男子將槍口垂下後,遂出聲而道:“那麼,你先問吧。”

“還是剛才她的那個問題。”我指了下妍舞,又向上指著那四個端槍瞄準我們的外國男人“這幾位你是從哪裡請來的?”

“這幾位是阿然的手下請來的。”他轉首看了看一臉冷漠的麻臉男,旋又講道:“他是阿然最忠心的屬下。這四年來為我東奔西走,我非常欣賞。”

“哦。”應完聲後的我面無表情道:“該你問了。”

“為何要做那些對我不利的事情?還有,你知道我多少底細?”他稍稍一想,便出聲相問。

“先回答後一個吧!”我郎聲而告:“幾個月前,我看過你的記。從那裡,我多少知道了一些你的真正面目。”

“那本黑封皮的記?!”他的身形明顯一滯,語氣開始嚴肅。

“還記得我喝醉酒,在你家留宿的那次嗎?”我無聲地笑了下,然後接著說道:“那天晚上我起身入廁,無意間撞見你和我媽在畫室裡顛龍倒鳳。當你們快結束的時候,身處書房的我在回能窺探畫室孔縫的黑封皮書之時,意外的碰開了幾頁。當時我掃看了幾眼,發現那不是書,而是一本被你偽裝成書籍的記之後,便開始對它注意上了。於是,我從我媽那裡偷配了你家的鑰匙,然後趁你們不在的時候,偷偷上門看你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