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又點了菸,接著便戰戰兢兢地將夢十分詳細的述說給他聽。講完後我了口氣,又道:“你說這事!真是門透了!我做夢的時候就好似完全在現場一樣,所有的細節都看的清清楚楚,除了兇手的長相。更為離譜的是,那人還真就死了!嘶!媽的,我這是招誰--”
“應該可以肯定。那女人絕對和那人的死脫不了干係。”正當我因不小心觸碰到額頭上磕出來的淤青,而想要罵罵咧咧的時候,他開口了“怪我當時大意了。你去追那人時,女人推說自己受了驚嚇,硬是要我陪著她。就這樣費了十分鐘,不然要是我趕在你暈倒那時到達,就能發現兇手了。”
“誰說不是呢!好死不死的,在那兒碰到西瓜皮!”我嘟噥著。然後接著問他:“哎,你說。弗洛伊德所寫的《夢的解析》裡面有沒有關於我這種情況的分析?”
“我沒看過。”他很快的給了我答覆。
“這樣啊。”我了口夾在手指中間的煙“圖書館裡肯定有,有空我得去借來研究研究。今天這事太門了。真是嚇死我了,還好沒跟你一起看那人死掉的樣子。不然我一輩子都會做噩夢的!一輩子做噩夢--”
“今天先到這兒,你也受了驚。早點睡吧!”他揮手打斷了我的滔滔不絕,然後從凳子上起身,進了衛生間。
“我們真不報警嗎?”想了一會兒後,我衝著衛生間的方向問道。
“嗯。”長長的應聲,帶著他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傲氣。
得到他的答覆後,我使勁地晃著腦袋,好象這樣才能將這詭異且血腥的夜晚忘卻一樣。隨後上躺倒----﹡﹡﹡﹡﹡﹡﹡﹡﹡﹡﹡﹡﹡﹡﹡﹡﹡﹡﹡﹡﹡﹡﹡“睡不著吧?”趙無炎的一聲輕問把我從那晚的恐怖回憶中帶離了出來。我轉頭一看,他此刻也從上坐起,背靠牆壁,看上去彷彿在想什麼似的。
兇案發生的第二天,一個早起鍛鍊的路人在發現屍體後就迅速地報了警。隨後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警察就不停出入校園附近,偵查探訪,尋找破案線索。可是卻無任何頭緒。原因很簡單,趙無炎跟我解釋過,那屍體的面部被兇手砸的幾乎變了形,整張臉已現有科學手段,本就無法對其進行恢復原貌。而且屍體上的所有能證明其身份的物品都被兇手帶走。這樣就進一步的加大了警方的偵查難度。
“喂,『睛明』。那麼多天過去了。你說他們警察做到哪一步了?”對著他那副沉思的模樣看了好一會兒,同樣靠在牆邊的我才出聲問道。
“應該還在圍繞著那具屍體打轉吧!”他撇了下嘴“依我所知他們警察的辦案程序,這次他們肯定是破不了案的。”
“為什麼?”
“兇手毀掉那人的臉部,取走他身上所有的東西。就是為了不讓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況且我們已經知道,那女人應該是兇手的幫兇,她離開我倆後開走車子,目的也在於此。而警方查案,確定『屍源』是首先要做的。如果不行,按他們那套官僚的作風,你說他們能搞定嗎?”講到這兒,他又開始用手指繞起了他的長髮“更讓我確定的,便是他們查了那麼多天,竟然還沒有來尋訪我們這兩個『目擊證人』。這說明當晚學校後門附近除了我倆以及那幾個當事人以外,本就沒有其他人。還有,學校保衛科那幫吃乾飯的在放假期間把前後門的監控攝像關掉,這點雖間接的幫助了我倆沒有暴,但同時也給兇手提供了方便。”
“嗨,真是倒黴,碰到這種別人一輩子都不會碰到的事。”我抬頭看著他“說實話,最近我之所以老是跟我媽頂著幹,就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心裡煩嘛,又沒地方發洩,你說,除了跟你好好學搏擊格鬥外,只能跟自己最親近的母親鬥鬥嘴了。”
“嗯?又跟你媽吵架了?”他也不住好奇的問道。實際上,我和趙無炎關係融洽之後,有時也會跟他說一些關於我媽的事。當然,高中時我經常跟蹤我媽的糗事可沒對他透一星半點。
聽完他的問題,我便嘆著氣,將晚上發生在西餐廳的事講給了他聽。
“呵呵,那個呂教授也真是!不過我覺得母子之間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嘛。一個家庭不會永遠都一帆風順的。”剛說到這兒,他忽然話鋒一轉“你研究弗洛伊德的書研究的怎麼樣了?”
“哦,那個啊!前些天我去圖書館問過了。那本《夢的解析》被人給借走了,還沒還呢!”我撓著頭答道。
“那明天我們去書店買吧。”他攏著自己的長髮“你知道嗎?『老鬼』。事情發生後的第二天晚上,我也做夢了。而且跟你一樣,我也夢見了那位看不清模樣的兇手!所以,我現在十分希望研究一下那本《夢的解析》。”
“不,不會吧!你也夢見了?”心裡有些意外的我連說話聲都帶著一絲顫抖。
他慢條斯理地完了長髮,隨後躺下,嘴裡則繼續道:“很詫異吧!實際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有些不敢相信。那個殘忍把人砸死的兇手竟然會跑到我的夢裡來,還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這一切就如同那些玄幻靈異電影一樣。你們給我取得綽號不是『睛明』嗎?好嘛,我這個冒牌『陰陽師』就勉為其難,把這個穿梭與你我腦海之中,卻在真實世界犯下命案的傢伙一舉擒獲!”
“我一定會幫你的,我們一起努力!”不知為何,在他的言語召下,我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地動起來。說出來的話更是透出一股決絕的勇氣。
﹡﹡﹡﹡﹡﹡﹡﹡﹡﹡﹡﹡﹡﹡﹡﹡﹡﹡﹡﹡﹡﹡﹡往往事情能改變人,人卻不能改變事情。這句香港著名電影《無間道》中的經典臺詞在現下影我和趙無炎兩人是再合適不過了。特別是我,自從趙無炎他再度提及那件我不願在回想的可怕事件後,我彷彿又像事件當晚那樣,做起了噩夢。
噩夢虛幻而又真實。在夢裡,那位看不清面容,但眼神卻十分可怖的兇手又犯下了兇案:那名當天被我跟趙無炎一致認為是幫兇的女人。被其殺死在一套老式公寓樓的出租房內。我甚至能在夢裡如同看電影一樣清晰地看著那已被掐住脖子,奮力掙扎的模樣。我很想衝進我的夢中去救她,可是,這只是夢。於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人帶著驚恐、疑惑、不解的表情最終死去。而兇手,殺人後又轉身朝我猙獰地笑著。接著再次回身,處理起女人的屍首----當然,夢醒之後我很快地便將它告訴了趙無炎。誰知他聽後只是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現在的他只專注於研究從書店裡買回來的那本《夢的解析》。
“喂!到底有什麼進展,和我說說啊!”買回書後的第三天中午,我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與疑問。對著還埋首書中,耳不聞事的他大聲喊道。
過了好長一會兒,他才把書合上。然後著太陽慢悠悠地誦道:“秘駕良難辨,司夢併成虛。未驗周為蝶,安知人作魚。”
“嗯,這不是南北朝時期蕭綱的《十空六首?如夢》嗎?你說這個幹什麼?”對詩歌略有所長的我聽後問道。
“哦,隨便慨一下。”他放下手,又說道:“這本書的第二章詳細地解釋了關於夢的解析方法。我逐一對你我做過的夢進行了比對,很遺憾,沒有答案。”聽完,我就像被洩了氣皮球那樣,一下子坐在了自己位下的凳子上“你說,那女人會不會真像我夢裡那樣被滅口了?”他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說,呵呵,事情愈發變得有趣了。”正在我倆沉默之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午後,豔陽高照。東州城區東北部,呂國強家一樓的客廳裡。
“哎呀,阿軍。好幾個月沒見了,真是想你啊!咦,最近你瘦了嘛!”一個身材不高,體形敦實,年紀和我相仿的男子正猛拍著我的肩頭,神情雀躍的說著。
昨晚我接到的我媽的電話。她告訴我,我的好朋友--柳海建今天要來東州。所以此刻,我只能先拋卻自己心中有關於那件可怕事情的諸多懷疑,來到她和呂國強的家,跟這位從小一同長大的好友相聚。
“呵呵,你到是永遠都那麼胖啊!不過人到神不少嘛!”我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捶了下他的口。然後跟他一塊兒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這時,一身寬鬆休閒打扮的我媽從廚房出來。她手裡拎著兩瓶冷飲,到我們跟前後便分別遞給了正在沙發上閒聊的我倆。
“謝謝阿姨!”他接過冷飲後客氣地稱謝道。我媽也目光和熙地望了他一眼,然後道:“海建,你父母最近都還好嗎?”
“都好,都好。”他如此回答著。
“媽,叔叔呢?”因為前幾天剛和她發生過不愉快,於是心裡過意不去的我說話的態度便好了許多。
“嗨!你這孩子。”我媽搖著頭嘆了一句,接著道:“他前天代表學校去北京一所大學去了。”說完這句,她繼續看著我“小軍,以後別讓媽難做人了。你知道那天你的表現讓我有多失望嗎?我這兩天真是氣死了!要不是今天海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