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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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什麼。”佳織在整理自己亂成一團的思緒，所以並沒有注意到烏路卡瞳孔中動盪漣漪。

“我一直希望自己也能夠擁有神劍。如此一來便可以和哥哥並肩作戰…可是，來到這裡看見秋月學長後，我這才比然大悟。知道神劍是非常可怕的…”

“您見過舜先生？”佳織點點頭。

“他變得跟以前不同…現在又變了些了…總覺得很可怕。一想到哥哥有可能也會變成那樣，我…”佳織的臉頓時蒼白。她想起了與舜再度見面時的情景。

“佳織！歡你來！”

“秋月學長…”的確定舜本人沒錯。不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我原本想親自去接你，可惜手邊的工作丟不開。不過，從今以後我們可以如影隨形。只要跟我在一起。

我會讓你看到五彩繽紛的世界，絕對不同於那個無聊至極的世界，那個不瞭解我的世界…沒錯，我不需要那個妨礙我和佳織的世界，這裡才是我們應該生存的場所。”瞬的情緒看起來異常興奮。自信滿滿的模樣雖然一如往常。然而卻與昔冷眼旁觀且嘲諷他人努力的少年判若兩人，充滿了活力。

“我的力量無可取代，擁有最高統治權的強人需要我。不，不對…不只是這個國家，我是這個世界的勇者。明白嗎？我是被挑選出來的人類喔，跟那個趴在地上爬行的傢伙不同。你明白嗎？眼欺騙你的悠人有天壤之別。”

“哥哥不會騙我！”佳織極力回應。舜一臉沉痛地搖頭。

“唉。真可憐…原泉你一直都被矇在鼓裡。我現在瞭解了，你別慌。從現在起，你就快快樂樂地待在我身邊吧，這才是你的幸福！不過，那傢伙必須接受懲罰才行。”接著，他又透光陰和今子正與悠人戰鬥的消息。佳織無法置信，眼前剎那間一片黑暗。舜發出泯滅人般的惡毒狂笑。

“天命不可違！我註定是世界的希望，而悠人註定成為世界的公敵。死神正在向那傢伙招手。

把我的佳織騙得這麼慘，我要他以死謝罪。沒想到大家居然齊聚一堂廝殺，簡直太有趣了！”舜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佳織看穿了舜的瘋狂行徑完全拜永遠神劍所賜。

‘誓約’噬了他的神智，擴大了他對悠人的憎恨。‮絲蕾‬提娜也告知過她危險。

“烏路卡小姐…可以向你提出一個任的請求嗎？”

“只要在下辦得到的話。”佳織輕輕將臉埋在烏路卡的口上。烏路卡似乎有點驚訝。

“佳織小姐…？”佳織全身發抖。情同手足的三人彼此廝殺讓她到恐懼。她非常擔心悠人也會像手握神劍、情大變的舜那樣判若兩人。所以，格外高興身邊有堅強的人陪伴。

“對不起…如此一來，我安心多了。”女劍士的腳比想象中柔軟。可以覺到溫暖和鼓動。

“…大家為什麼要戰爭呢？”烏路卡沒有回應佳織的輕聲低語。只是，緊緊地抱住她。拉奇歐斯的黃昏。

“溫暖清澈的母之光，萬物因‘再生之劍’而生，迴歸瑪那。”森林中，歐法莉爾蹲在小墓碑前，朗誦著祈禱文。墓碑上寫著“哈酷獸”是不擅長讀寫的歐法莉爾向艾絲培莉亞努力習得的字。

“請引領我們，請瑪那之光引頜我們…”這裡是和哈酷獸邂逅的場所，歐法莉爾哽咽地了鼻涕後站起身來。

“…哈酷獸…應該可以上天堂吧。”歐法莉爾仰望紅澄澄的天空這麼低語。每次和夥伴輪回鄉時，她都會這樣參拜。自那以後，很快地又過了二個月。

情勢因帝國參戰而形成三強鼎立的局面，致使戰況趨複雜。由於馬洛利將主力部隊拿來對付帝國，拉奇歐斯理應可以趁機保留戰力，沒想到卻陷入難纏的膠著狀態。

‮絲蕾‬提娜女王和悠人不斷召開戰略會議，駐守於藍沙堡壘的靈們則心無雜念地接受沙漠戰的特訓，而母國拉奇歐斯也以‘賢者’由蒂亞為中心，積極著手進行消除‘瑪那障壁’的研究。

不過，歐法莉爾有雜事煩心。哈酷獸在達斯卡多倫大沙漠斷送了命。因為歐法莉爾的緣故。如果她沒有帶去的話，那隻可愛的生物就不會一命嗚呼。生平第一次嚐到生離死別之痛。過去殺了許多靈，由於只還原成瑪那。因此並沒有特別的傷。她錯了。死亡就是一動也不動，沒有溫度，身體冰冷的意思。心愛的人消失了，再也不能玩耍了。

人家還沒有讓佳織看呢！歐法莉爾因哀傷而哭泣。因無法接受現實而生氣。她不明白哈酷獸為何死亡。錯亂、情一一湧現。

“歐法莉爾，你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消滅生命。正因為我們擁有這種力量，所以一定要三思而行。雖然我還不知道為什麼非戰不可…奪取他人命的行為是否真的可以原諒…”

“原諒？有人…會原諒我們嗎？”

“不，沒有人會原諒，也沒有人會責備，我們必須自己承擔一切。”

“這麼說…哈酷獸…再也不會原諒歐法莉爾了嗎？哈酷獸不會回來了嗎，不會原諒我了嗎？”

“很遺憾，這就是生命。失去的生命是絕對無法挽回的。”悠人的話很難懂。儘管如此，她還是絞盡腦汁地嘗試理解。

為何非戰不可？如何能獲得原諒？怎麼做哈酷獸才不會死？她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

“對不起，都是歐法莉爾害的…”內心深處終於體認到悠人、艾絲培莉亞、艾賽莉亞、敵方靈…以及哈酷獸同樣都具有生命。跨越一個死亡後，歐法莉爾似乎往成人之路邁進了一小步。

“你在這裡做什麼？”

“啊。伊歐姐姐！”回頭一看，一位身穿白外套、長髮飄曳的佳人出現在歐法莉爾面前。

臉上帶著神秘而溫柔的微笑，雪白的皮膚晶瑩剔透，和髮淡得幾乎沒有素。她是‘大陸’極為罕見的白靈。雖然以由蒂亞使者的身分來到拉奇歐斯，不過並沒有上戰場戰鬥。

因為劍術一的她不會使用攻擊魔法。

“晚飯時間快到了…”

“嗯…”歐法莉爾拭去淚水，神百倍地點點頭，二人開始在森林中並肩而行。

伊歐會利用瑪那生活、造冰等，她具備了所有靈的屬，擅長環境利用魔法，目前是城堡的料理長。事實上，她的手藝幾乎凌駕於艾絲培莉亞之上。

“伊歐，白靈的數量很少對不對，好酷喔。連艾絲培莉亞姐姐都嚇了一跳，她說只在文獻上看過呢。”伊歐僵雅地微笑。

“說不定你也是很特別的靈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