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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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窗戶沒有上鎖。悄悄打開窗戶，宛如一陣和風般進入室內的。是張著漆黑羽翼飛翔的烏路卡。

烏路卡的舉止一如往常，優雅得令人讚歎。皮膚雖是淺黑，但仔細一看，卻有一張清秀到足以稱為美女的容貌，只要微施脂粉，任誰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

“佳織小姐，打擾了。”冷淡的眼神朝下，低頭行禮。烏路卡是將自己挾離拉奇歐斯的人，然而佳織卻很喜歡她。烏路卡非常沉默寡言，一開始住織以為她很可怕，現在則知道她是個優柔的人。不僅如此，只要一看到她，佳織便會或覺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安心。

“我…又來聽您說話了，可以嗎？”烏路卡有所顧慮地問。

“當然可以，歡。”佳織吃吃地笑。烏路卡出不可思議又困惑不已的眼神。似乎無法理解佳織為何而笑。來到沙吉歐斯之後，二人雖然成了無所不談的好朋友。可是烏路卡自始至終都保持畢恭畢敬、認真嚴肅的態度，佳織見狀不覺得好笑。

一開始或許是基於內疚而偷偷前來觀察情況，多次造訪幽室後。這位線條的麗人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被異世界的少女引，二人宛如往多年的老友般相處得極為融洽。仔細想想，‮絲蕾‬提娜的情形也一樣。

佳織本人或許沒有發覺到自己擁有這種特殊此力。

“我也很高興能夠說給烏路卡小姐聽。今天該說些什麼好呢？那邊的世界有很多事…”

“在下長年一直在沙吉歐斯戰鬥，佳織小姐和異世界的事讓在下覺得，非常新鮮，部下們也很好奇。”

“不下，好喔，跟她們說話一定很快樂。”

“不過…又不能把她們全部叫到這裡來。”佳織又吃吃地笑。

“啊，對不起，我突然想到一群像烏路卡小姐這樣認真嚴肅的人排成一列的有趣畫面。”

“是嗎？”就算佳織解釋，烏路卡還是一頭霧水無法理解。原因或許在於她本不習慣笑這種行為吧。只是，從烏路卡略微柔和的眼神中，可以明白佳織並沒有給她不快。

“你的部下們…一定都很出。”

“包括在下在內，不過是一群怪物罷了。”或許是受到讚美內心喜悅之故，冷淡的眼神更加一柔和。烏路卡似乎是一位以部下為重、威信頗高的女。

從她沉默寡言的言行舉止中，可以看出她與部下之間有著如家人般強烈的牽絆。與拉奇歐斷的靈們完全相同。

“你和部下們都談些什麼話題？”

“在下最近都將從佳織小姐這裡聽到的事說給她們聽。不過總覺得表達能力不佳…必須好好練習才行。”佳織試著想象烏路卡在部下面前苯口拙舌的畫面。

那是一副內心不由得到溫馨、逗人發笑的光景。可是，這個人正在和哥哥戰鬥。這是唯一令人悲哀的事。煩惱了一下子後，佳織開始談起歐法莉爾的事。一個年紀與她同樣輕、經常叫悠人“爸爸”、和她最為要好的靈。佳織詳細道出自己被幽在拉奇歐斯城時，天真無的歐法莉爾如何安自己的情形。正因為有歐法莉爾的‮絲蕾‬提娜在，佳織才忍受得了幽生活的寂寞和無法與悠人見面的不安，烏路卡默默地聽著，彷佛不想漏掉一個宇。

“不過…幸好沙吉歐斯也有像烏路卡小姐這樣的人。”

“咦？可是在下…”

“不，烏路卡小姐是百分之百的好人…”佳織使勁搖著頭。

“我不明白為什麼靈們非戰鬥不可？我想我大概一直都不明白，不過只有戰鬥的生活太寂寞了，我不希望有人受傷。”看到佳織認真的眼神，烏路卡為難地俯視著下方。

“…因為在下等人是靈。”低語聲中有著悲哀與其名的不確定。烏路卡雖然從刀劍鋒、與敵人戰鬥中覺到生存的價值，但似乎也不斷反覆、水無止盡地捫心自問為何非戰不可。身為隊長，她無法告訴部下。

只有佳織知道烏路卡的心事。神聖沙吉歐斯帝國擁有傲人的廣大領土和壓倒的軍事力量，從不隱藏統一‘大陸’的野心，一有空隙便策言併他國，是個為了侵略而不擇手段的冷酷國家。

烏路卡她們是一手包辦地下作戰的特殊部隊。其它靈部隊姑且不談。這個特殊部隊似乎因練就了不被永遠神劍噬神的功夫，反而不習慣從事暗殺等偷雞摸狗的工作。儘管如此，為了讓別人認同自己的存在，只好在帝國旗下戰鬥。

“靈小姐們沒有錯，大家只是聽從劍聲行事而己…”

“劍聲…”烏路卡喃喃低語。

“…在下…速劍聲都沒有…”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