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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想著是不是自己已經中彈,因為失血過多所以產生了幻覺。晉助將美國人的槍扔來給我,我卻問他我是不是在做夢。他還沒來得及回答銀時就用槍托狠狠砸了我腦袋一下,“假髮你腦子真的不好使啊?快給阿銀我回過神來啊!”唔,頭頂被砸的位置好痛。看來真的死裡逃生了。
“往回撤啊笨蛋。”晉助又恢復了慣常的戲謔語氣,彷彿之前對我說出那樣情深意重訣別詞的是另一個人。然而我也顧不得計較這個,只是不能自制地撲上前去緊緊抱住他。剛才那過程太可怕,只差一點我就永遠失去他了。
“哎呀你們兩個人,演電影啊!再怎麼搞下去老子的命也搭上了!快往回滾!
“銀時鼓起一雙死魚眼不耐地催促著。
一路飛奔著殺回坑道後我才記起給銀時道謝,我全心全意地他,令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用不著謝我。”他撓撓那頭不能再亂的銀捲髮,望著天說,“是多串遠遠看見你們那副慘狀才趕著我來幫忙的,我哪有心思管你們這些小鬼。”
“土方還好麼?”我問他。
他頓時臉一沉,“不太好,肩上中了槍。我只跟阿妙打了招呼,你不要對別人說。”我雖然不知這點為何要保密,但是銀時說了,我自然聽他。儘管我與他相識不久,但除了晉助之外,我似乎想不到有比他更加值得信賴之人。
那天夜裡山裡明顯少了許多人,傷員成片躺著,因疼痛而變得面目猙獰。我對一切充耳不聞。人們都說一切將要終結,可對於我來說,不是已經終結過一回了嗎。我突然產生了古怪的樂觀情緒,此刻的所有畫面與聲音竟好像一個新的開始,就連這毫無曙光的戰爭局面也無法澆滅我內心的希冀。
我倚著牆壁坐著,與山崎有一搭沒一搭地白的作戰心得。期間河上替他灌了水壺,遞給他的時候這孩子又動得手足無措。我覺得他那樣子很可愛,大家都知道他極崇拜河上(可能不包括土方隊長),河上不知怎麼想,但對這樣的神態想必也討厭不起來。
我好笑地看看他,再看看坐在銀時那邊的晉助,心想晉助在我面前怎麼從來沒有過這樣羞澀的時刻,好像從一開始就霸道地自以為吃定了我一樣。他一直在默默聽著銀時嘮叨些什麼,過了一陣他跟銀時說了幾句,然後站起身來向山外走。他要去哪兒呢?我心裡好奇著,不自覺地跟了上去。他察覺到我在身後,也不對我說話,只是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又繼續往前走。我也不知為何不願開口,只想懶懶地跟著他。
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了十幾分鐘山路,來到一處開闊的平地。天太暗,我看不清四周的狀況,但除我們之外沒有其他人是肯定的,因為它這樣荒涼。這是哪兒?我正要問,卻被突然轉身朝我快步走來的晉助狠狠推在地上,後背磕得很痛。我下意識地摸向地面,沒有草,只是貧瘠的泥土。他並不理會我的嘟囔,分秒不願耽擱地撕扯起我的衣領,又像嫌手上動作不夠快,乾脆用上了牙齒。我的脖頸沾上他際的濡溼,這點濡溼立刻在我周身燃起了火。我幾乎是急不可耐地扒開他的上裝,丟掉所有的羞恥心去舐他優美的鎖骨。我們再也無法忍受身體間哪怕一釐米的距離,將每一寸肌膚都儘可能貼合到天衣無縫,又像狼犬一般啃咬對方,直到在目的地留下齒痕才肯罷休。以往他會先在我齒間做些前【戲,而這回沒有,他用最簡潔明快的方式進入了我的身體,那劇烈的灼痛幾乎要將我撕裂,我不痛呼失聲,他卻無法容忍似的用暴的吻堵住了我的嘴。
太疼了,哪裡都疼。但是疼得好。這疼讓我確認到他的存在。他還在,並且每一部分都還是屬於我。
我們野獸般的歡持續了不知多久,直到天上又落下了雨。他的汗水與雨水墜在我頸間,有一滴特別的燙。
“你還活著。”他抬起頭來用雙手捧住我的臉,眼中的愛惜刺得我心中一痛。我驕傲的戀人第一次在我面前淚,如果那不是錯覺。
“我還活著。”他又說。
我將手指伸入他腦後茂密而柔軟的頭髮,按下那俊美的頭顱,傾盡我所有溫柔去親吻它的每一個角落。我在他左眼的繃帶上連了尤其之久。
“我像個瘋子一樣愛你。”我誠實地告訴他。
他再一次將臉埋進我的頸窩,有滾燙的水跡順著我脖子的邊緣延伸。
不會是錯覺。
我著淚的戀人,我無畏的戀人,你在難過什麼?
最後他說回去吧,雨下大了。被我不知羞恥地用雙腿緊緊纏住。我說我不走,就在這裡。他不住笑了,於是繼續長久地停留在我身體中。
那時我突然記起退學前那段時間我們總被人指指點點。
“髒死了。”他們一臉鄙夷地說。
而如今我赤地躺在空曠的大地上,背上沾滿汗水與溼的泥土,空氣裡夾雜著明顯的腐臭,或許近旁就是正在潰爛的屍體與肥白的蛆蟲。
我卻從沒有哪一刻到自己如此的乾淨過。
第十二章1945.6河上萬齊在下依稀記得土方是中了槍的,但是在坑道里再看到他時軍服上並不見血跡,行動也無異常。銀時偶爾跟他小聲談,面較平嚴肅。小退走過他們身旁時被石頭絆了,險些撲向土方的一刻被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