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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鳳目柳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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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觀音說道:“姐姐也不知道,國公家中,姐姐知道的女人也不多,只知道玉仙皇嬸,那個給國公誕下長子的紀氏一門,再就是之前我們見過的那個羅剎女將軍,剩下的好像是一些江湖女子,除了玉仙皇嬸以外,其他的好像威脅並不大,更何況南湘舞此時如此得寵,跟著她也總比我們姐妹孤苦伶仃要好,還有,如果要固寵,最好還要把娘給拉進來,國公好婦,家中得寵女子多數是上年紀的女子,如果我們真的要投靠南湘舞並且幫助我們這一系爭寵,孃親是一大助力,我們姐妹在國公或者在南湘舞心中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那爹那邊怎麼辦?畢竟娘已經回到爹的身邊。而且是國公的主意,可見他暫時沒有把娘放在身邊的打算,再想讓娘無後顧之憂進國公府伺候,可沒那麼簡單。”鄭觀音美目一轉,微微笑著說道:“我們寫一封密信給娘,告知她此時的情況。

然後讓她想個藉口,前來伊川一趟,娘比我們聰明多了,她肯定會想到辦法前來,至於爹,如果我們得寵了,在國公耳邊吹吹枕頭風,還怕爹得不到國公的起用嗎?”姐妹倆合計完畢之後,便立刻寫了一封書信,送往桂津。只不過姐妹二人的書信剛剛送出,其手抄本便已經送到了龐駿的案頭上,他看完書信後笑著對正全身赤,給自己口的南湘舞說道:“你啊,還是改不了以前爭寵的習慣。”南湘舞輕輕吐出口中的,柔媚地說道:“賤奴只是想更好地伺候好主人,既然主人喜歡婦和母女花,賤奴當然是要想盡辦法,讓主人開心滿意。”

“好吧,你說你有理。”說完,便又靠在了椅子上,繼續享受著美婦人的妙舌伺候,美不勝收。

“氣死朕了,氣死朕了!”天京宮之中,身為一國天子的楊滿。此時卻毫無天子之儀,在皇后薛玉樓的寢宮之中大發雷霆,身為皇后的薛玉樓。此時卻毫無辦法,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母親。

“到底是何事?又惹陛下不快,大發雷霆?”此時的沐希媛,溫柔地撫摸著自己隆起的小腹,臉上呈現出一種聖潔母的光輝,她已經懷上了楊滿的骨

而楊滿此時也不再遮遮掩掩,一紙休書連同三十名處子宮娥,派人到國丈薛漢山的手上,光明正大地把私通已久的丈母孃沐希媛冊封為沐貴妃,正式納入宮闈之中。

楊滿氣呼呼地說道:“哼,還不是那杜遠乾的好事,半年前,他提議,讓朕以安東大都護以及開府建牙作為誘餌,引誘遼東劉駿出手對付東瀛人,本以為想通過此事來讓他分身乏術,減輕朝廷東線的壓力,誰知道,那群東瀛人如此不堪一擊,接二連三被劉駿擊敗,就連他們的高官也被俘虜了,還有大將向劉駿投降,現在遼東方面實力大增,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趕回東海,到時候劉駿就會真的坐實安東大都護的名頭,開府建牙,朝廷的壓力就會更大,早知道只能纏著他不到一年,朕還不如不聽這個餿主意!”

“陛下請勿動怒,自陛下登基以來,對劉駿一直是提拔有加,不僅封國公,晉總督,還把魏王妃嫁給他作為室,現在還晉封他為安東大都護。而他一直以來,也沒有對陛下做出什麼違逆之事,陛下是否多慮了?”沐希媛天善良柔弱,這也是楊滿最喜歡的地方之一,面對愛妃的說法,他總不能向沐希媛和盤托出自己曾經讓凌步虛追殺龐駿之事,龐駿絕對不會對自己忠心耿耿吧,於是也沒有正面回答沐希媛的問題。

而是轉移話題說道:“愛妃身懷六甲,不應該為這種事情擔憂,朕就是來看看你,沒想到還驚擾愛妃了,是朕的不對,愛妃還是好好休息,”接著他又對薛玉樓吩咐道“皇后,好好照顧你娘,朕還有別的事情。”說完,也沒理會沐希媛母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寢宮。等楊滿離開後,薛玉樓賭氣地坐在沐希媛旁邊,不滿地說道:“娘,自從娘有了身孕,不能伺候陛下之後,陛下來我們這更像是敷衍了事,他看是我們不能母女一同伺候他,便沒有興致,他…”

“玉樓,休得胡言,現在朝廷四面樹敵,風雨飄搖,陛下已經焦頭爛額,你身為正宮皇后,要懂得體諒陛下的難處,陛下需要的是一個能讓他放鬆的港灣,在後宮之中要恩威並施。

但是在陛下面前,你最好是一名賢惠且讓他到舒心的子,明白了嗎?”沐希媛苦口婆心地說道。

薛玉樓心中有些不服氣,可她自小與母親情深厚,母親的教導,她雖身為皇后也不好反駁,只好有些違心地說道:“女兒明白。”知女莫若母,看到女兒的樣子,沐希媛也只能心中嘆息。從薛玉樓的寢宮出來,楊滿本打算回御書房休息,一旁伺候的太監此時卻說道:“陛下。此時光正好,御花園中的各花卉正是爛漫之時,若是陛下心情不好,也可以到御花園散散心。”御花園中,青松蒼翠,綠草如茵,夾雜著奇花異草,景物秀麗,可楊滿心中有事,即使是再好的美景,也無心觀賞,閒逛數盞茶的光陰之後,便打算離開。

然而他正要離開御花園時,卻聽到不知道從何地方,傳來一陣微弱的“篤篤”聲,他仔細傾聽,辨認出這些聲音從御花園的北邊傳來,便向身邊太監詢問道:“那邊是什麼地方?”太監低聲回答道:“回稟陛下,那邊是佛堂,這聲音應該是敲木魚的聲音。”

“佛堂?”楊滿心中好奇,又問道“宮中無論是皇后或者是沐貴妃,也不是禮佛之人。此時何人在佛堂之中?”太監又說道:“想必是徐太妃,自從陛下登基,宋王殿下就藩後,徐太妃娘娘便開始每天帶髮修行,吃齋唸佛。”楊滿登基之後,為了防止宋王楊捷搗亂,影響其榮登大寶的計劃,便將其母妃,先帝徐昭容軟,處理先帝后妃時表面上似乎忘掉了徐氏,實際上暗中派人迫楊捷就藩,礙於生母之命,楊捷只能出京就藩,不復對其帝位威脅。

而徐太妃也不敢造次,哪怕解了也每天吃齋唸佛,楊滿也沒有為難她,如今,換作是平時,楊滿定必是一笑置之,揚長而去,可今不知為何,他卻鬼心竅地循著“篤篤”聲而去。

綠瓦白牆,裝飾著鴟尾的屋頂舒展平遠,香菸繚繞中,似乎外面的爾虞我詐都被隔絕其外,佛堂寬敞,只有一人在屋裡誦經,但聽起來依然像從遠遠的地方傳來“篤篤篤”敲木魚的聲音就是誦經的伴奏,顯得朦朦朧朧,空靈寧靜。聽到腳步聲,佛堂中的女尼停止了敲擊木魚,問道:“是芸兒嗎?”楊滿卻沒有出聲。女尼轉過身子,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正是當今天子,連忙站起來行禮道:“見過陛下,不知陛下前來佛堂所為何事?”女尼正是徐太妃。楊滿此時細細地打量著徐太妃,能成為先帝的妃子,徐太妃的姿當然不會是庸脂俗粉。

這時剛好一陣風吹過,寬大的僧衣被風吹得緊貼身上,勾劃出美好的曲線來,一頭漂亮的秀髮隨風飄蕩,眉目清秀柔美,如清輝皎潔的新月,鳳目柳眉,散發出成女人的獨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