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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挑戰者崔遠鐘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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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敗傅苦禪之後,天下有可能擊敗我的,就只有你了。”崔遠鍾長身站起,似笑非笑地看了軒轅望一眼,軒轅望突然覺得一股涼意,崔遠鍾這一眼別有深意,讓軒轅望覺得很不舒服。他想說些什麼,但崔遠鍾卻擺了一下手:“走了,吃飯!”

“老師,遠鍾哥的劍,已經不是你說的勇者之劍了…”軒轅望看著崔遠鍾一個人離去的背影,呆呆地想。

向傅苦禪挑戰,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極難。傅苦禪神龍見首不見尾,他與華閒之約戰是由朝中大臣聯繫的,而如今保守派大臣不是被貶就是被罷,那位王澤厚也在此列,再想通過他去尋找傅苦禪,一時半會也找不著人。

崔遠鍾為此傷了一天的腦筋,軒轅望倒是悄悄緩了口氣,找不著更好,這場對決能拖一便算一,以崔遠鍾現在的功利心思,想要擊敗傅苦禪只怕不易吧。

但過了一崔遠鍾便想到了辦法,他直接趕往京城劍會會所。劍會的人大都認識他,知道他是華閒之的大弟子,雖然華閒之已死,但崔遠鍾自己在劍聖戰二十五歲以下組的鬥劍中表現也足以讓這些劍士重視他了。

“崔…崔劍士有事麼?”負責接待的是位姓代的劍師,他思前想後也不知如何稱呼崔遠鍾,於是用了個含糊的“劍士。”

“我想請問沈醉雲在何處…沈醉雲,你來得正好!”沈醉雲正在劍會會所裡,聽到崔遠鐘的聲音特意出來看,見崔遠鍾找的是他,心中喜憂參半。

“找我有事麼,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你儘管說!”沈醉雲自然不是那種快的人,他心機深沉,名利之心極強。他之所以這樣說,因為華閒之雖然死了,但崔遠鍾仍然是最接近泰武帝的劍士,能夠與崔遠鍾搞好關係,就可能有進見皇帝陛下的機會,只要有了這樣一個機會,沈醉雲深信自己便能飛黃騰達。所以,雖然在劍聖戰時兩人之間並不是很愉快,但沈醉雲在說出這番話時象是已經將那些事情全部忘了。

“沈兄,我正要找你幫忙。”崔遠鍾也是笑的:“沈兄曾在傅苦禪劍宗門下學劍,一定知道如何找傅苦禪劍宗了?”沈醉雲心中一動,想起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傅苦禪約戰華閒之一事,他心中隱隱有所猜想,卻不敢肯定:“傅劍宗曾經指點過我的劍技,但並未正式收我為徒,要想找他,我也有些困難。”他只說有些困難,卻沒有明確說找得到找不到,就是給自己留下退路。崔遠鍾對此似乎沒有覺察,他輕輕鼓掌:“只要能找著就好,難一些沒有關係,沈兄能否替我轉這封信給傅劍宗?”崔遠鍾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信,幾乎沒有給沈醉雲留下拒絕的餘地,沈醉雲覺到一種壓力,這種壓力以前在與崔遠鍾鬥劍時並沒有覺察到。

是一種霸氣,捨我其誰的霸氣,這個崔遠鍾,與從前不同了,華閒之的死,看來改變了他啊。

“我可不敢保證能找著,盡力而為吧…”沒有一口允諾下來,沈醉雲停了一下,好奇地問道:“崔兄你找傅劍宗有事?”

“哦,我要向傅劍宗挑戰。”崔遠鍾一句話使得沈醉雲臉上的表情完全僵住了。在場的其他的也都象被雷擊中一樣,陷入難以置信的痴呆狀態。

“你…你莫非開玩笑?”雖然也心高氣傲,但沈醉雲還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去挑戰傅苦禪,在他看來,崔遠鍾劍技與自己不分伯仲,他去挑戰傅苦禪這劍士神話,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開玩笑,我確實要挑戰傅苦禪劍宗,老師無法應戰了,由我來替老師完成這一戰!”在說這番話時,崔遠鍾昂然掃視眾人,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個消息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傳出去,無論沈醉雲是否替他轉挑戰書,傅苦禪都會得到這個消息吧。

“誰要挑戰傅劍宗?”正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個有些悉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時,崔遠鍾也不住臉一變。

“緋雨,你說遠鍾變成這樣,是不是該怪我?”將自己心中的覺對緋雨說了,軒轅望有些猶豫地問道,讓崔遠鍾重新振作固他所願,但崔遠鍾振作後的變化卻讓他憂心忡忡。

“阿望,我記得你的老師曾經說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劍道。”緋雨略一沉思,微笑著回答道:“遠鍾以前走的,是你老師為他指引的路,那條路或許並不是他自己的劍道呢。”軒轅望揚起了眉,這個問題他也曾思考過,回憶華閒之生前對崔遠鍾與他的不同之處,華閒之似乎對他很放心,幾乎是有意放他自己尋找問題的答案,而對崔遠鍾則不然,華閒之似乎為崔遠鍾安排了他人生中的每一步。

這或許不是華閒之有意使然,但這種安排使得軒轅望與崔遠鍾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崔遠鍾現在的變化,只不過是失去華閒之指引之後的反彈而已。

“我是有些過於擔心了…”長長舒了口氣,軒轅望暫時將這件事拋在腦後,他伸展了一下手臂,這幾天崔遠鍾纏著他瘋狂試劍,得他都覺得疲乏不堪:“不管怎麼樣,遠鍾他振作起來了便是好事,緋雨,等一切恢復正常之後,我就去找那個叫無塵的術士。”

“嗯,那個術士…”提起那個無塵,緋雨陷入沉思,在她見到無塵的時候,她就察覺到無塵身上有股她很悉的氣質,而無塵的劍式,也讓她覺得似曾相識。

軒轅望見她陷入深思之中,知道她是在患得患失。對於緋雨而言,能尋回自己的身體從而獲得真正的正由自然是寶貴的,但是,如果這會造成她不得不與軒轅望分開的危險,那麼她寧可永遠如此。

“我的事情並不急,一千年也等過來了,哪在乎這一年兩年?”良久之後,緋雨淺淺一笑,笑容嫵媚動人,讓軒轅望不住心神一蕩。

兩人正喁喁細語,忽然緋雨皺起眉來:“有人來了!”軒轅望的屋子在華府的一角,到這兒來的就一定是有事找他的人。他起身打開門,而緋雨則又躲了起來。

“嗯?”來的是柳孤寒,他的神情不太正常,軒轅望知道他不喜歡廢話,於是也很簡單地發出疑問的聲音。

“我們準備離開。”柳孤寒簡單地說道,他聲音平靜,但軒轅望卻察覺出這背後的一絲遲疑。軒轅望哦了一聲:“去哪,什麼時候回來?”柳孤寒靜靜看著他,許久也沒有說一句話。軒轅望開始臉上還掛著微笑,後來微笑漸漸隱了:“你們準備離開大餘?”

“是。”

“準備去扶英?”

“是。”

“原來這樣…”兩人簡單的對話到此便結束了,柳孤寒沒有說他們準備什麼時候離開,軒轅望也沒有問。他深信,柳孤寒離開的時候,一定會告訴他的。

對於柳孤寒而言,離開這傷心之地,免得自己又被複仇的慾望拖進無邊的黑暗之中,這或許是唯一的選擇。而對於陽雪來說,在柳孤寒身邊,用時間來癒合心靈的創口,也是最好的回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