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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奇峰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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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萍一見辛柏公走了,當下也就不再多說,和方雪宜、宋孚一道出了來。就在他們準備向峰下行去之時,只見辛柏公已然雙手橫抱一人,向峰上奔來。

三人吃了一驚,凝目望去,宋孚忽然失聲叫道:“糟了,這人不正是那祝兄嗎?”敢情,祝公明那身衣衫,乃是他買來的,是以,遠遠地他一眼就可以瞧了出來。

安小萍大驚道:“真的嗎?祝老莫非被人害了…”兩人說話之間,那辛柏公已然上了山峰。三人頓時圍了過去。

方雪宜忍不住道:“辛老,這人可是祝公明?”他話已出口,目光才看清了辛柏公手中所抱之人是誰!

原來那人年紀只有四十上下,自然不會是祝公明瞭!

宋孚、安小萍也瞧出這人不是祝公明!

只是,宋孚卻連聲叫道:“奇怪呀!奇怪,老偷兒為祝公明買的衣服,怎會穿到了這傢伙身上呢?”他這麼一說,連方雪宜也忍不住失聲稱奇了!

因為,這事大過奇怪,若非祝公明被人所害,衣服又怎會穿到別人身上?”辛柏公走到口,放下了手中屍體,皺眉道:“這人不是祝公明吧!”敢情,他也不敢確定這人是否是祝公明,想是他們分別甚久,辛柏公已不能確記祝公明的形貌了!

宋孚接道:“不是,這人起碼比祝公明年輕了三十幾出頭,當然不會是他!”方雪宜忍不住問道:“宋老,這一身衣著,當真是你為祝老所買的嗎?”宋孚笑道:“是老夫親自買來,自是不會認錯!不過,那祝老兒為何自己不穿,而要讓別人穿上了呢?”安小萍想了一想,笑道:“我知道了!”宋孚道:“姑娘知道了什麼?”安小萍笑道:“這傢伙八成是跟你老學過手藝吧!”宋孚道:“偷,莫非你說這人偷了祝公明的衣服嗎?”安小萍道:“難道不是嗎?”宋孚道:“老朽倒真是糊了!這人憑什麼能偷得到祝老哥的衣服?”方雪宜笑道:“賢弟說得不錯,這人倒是很可能偷了祝老的衣服呢!”辛柏公這時已將那人的衣衫解開,查看他致死的原因,只見他忽然失聲道:“這是什麼掌力,竟然如此歹毒?”方雪宜聞言,連忙低下頭去,只覺那中年人的前果然有著一雙紅的掌印,十分明確的留了下來。

宋孚也看到了那隻掌印,臉忽然大變,失聲道:“赤焰掌!”辛柏公道:“赤焰掌乃是天南怪叟祝高楓的獨門武功,是嗎?”宋孚道:“正是那祝老的獨門武功!”辛柏公道:“此人是死在祝公明手下的了?”宋孚道:“可能是,但也可能不是!”辛柏公縱眉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為何要說可能是,又可能不是呢?”宋孚道:“赤焰掌雖是祝家的獨門武功,但那五魔之中的毒大夫惡孔明,正是祝高楓的弟子,辛老莫非不知道嗎?”辛柏公道:“毒大夫也會赤焰掌?”宋孚道:“祝家的弟子,哪有不會之理?不過,宋某認為,惡孔明眼下只怕還不敢前來嵩山!”辛柏公道:“為什麼?”宋孚道:“惡孔明為人,機詐百出,他如是沒絕對的把握,那是一定不會前來的了!”辛柏公點了點頭,道:“有道理!那毒大夫如是未來此,這人八成是死在祝公明的手下了!”宋孚道:“照說不該再有別人了!”方雪宜終於忍不住了,他搖了搖頭道:“宋老,這事在情理上似乎有些講不通吧!?”宋孚道:“哪些講不通?”方雪宜道:“這人如是因為偷了祝老的衣衫而怒了祝老,那祝老怎麼殺他之後,不將衣衫剝了下來呢?”宋孚笑道:“如是老朽能明白這一點,豈不是一切都早就明白了嗎?”方雪宜道:“晚輩有一種想法,只不知能不能說出來…”宋孚也道:“老弟請說無妨!”方雪宜道:“晚輩認為,這人不是傷在祝老手下…”辛柏公道:“何以見得?”方雪宜道:“晚輩只是這麼覺而已!至於說是為什麼,晚輩可就無法明白地說出來了!”辛柏公笑道:“老弟,你這不等於沒有說嗎?”方雪宜笑道:“晚輩因為覺得其中似有特殊之處…”辛柏公道:“什麼特殊之處?”方雪宜道:“晚輩猜想,那祝老既非殺人之人,則這人之死,不會那等簡單,其中可能有著很大的原因。”辛柏公笑道:“不錯!老夫也是這麼想啊!”安小萍忽然格格一笑道:“辛公公,你們倆說了半天,全是廢話!”辛柏公笑道:“你又有什麼高見?”安小萍道:“高見沒有,只是倒有一點兒不耐煩了!辛公公,咱們大概也該下山了吧!”辛柏公道:“下山嗎?”安小萍道:“辛公公還不願走嗎?這山下既然不見祝老,咱們留在這兒又有什麼用?”宋孚笑道:“辛老,安姑娘說得不錯,咱們果然沒有再留在此間的必要了!”辛柏公沉了一下,道:“既然你們都說留此無用,那咱們就下山吧!”他語音一頓,向宋孚接道:“老偷兒,咱們要不要把這人屍體下山去。”宋孚搖頭道:“不用了!就讓他留在這山頂之上,也許更好!”安小萍一怔道:“為什麼更好?”宋孚道:“此間比那寺中寒冷甚多,此人屍體留在山上,至少百之內,不會腐爛。”安小萍笑道:“原來如此!”方雪宜忽然笑道:“宋老果然想得甚是周到,如是換上晚輩,只怕就要將這人屍體下山去了!”安小萍聞言,呆了一呆道:“方大哥,為什麼這人屍體不能運下山去呢?”方雪宜笑道:“賢弟,倘是那祝老來,要想查看此人屍體,留在山上,必然不會腐爛,那豈不是比運下山去方便得多嗎?”安小萍這才恍然笑道:“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到底還是我笨些…”辛柏公忽然大笑道:“笨的只怕不只你一位,老夫不也是沒有想到嗎…”忽然閃身向山下奔去。

宋孚、方雪宜、安小萍三人也不再停留,跟在辛柏公身後,下了太室。

一行人回到少林,已是黃昏時分,只見少林寺內的各處,都已燈光能明,山門之外,更是排列了數十名僧侶,個個明燈執杖,如臨大敵一般!

辛柏公首先抵達,看到這等情形,不由得停下步來。

這時,方雪宜等三人,也自趕到。

只見入聖大師已然打山門之前,了過來。

辛柏公兩眼一瞪,大聲道:“和尚,這是怎麼了?”入聖大師合十一嘆道:“老菩薩,你們剛剛離去不久,竟然有人上少林滋事來了!”辛柏公聽得冷哼了一聲:“那是什麼人?你們可曾將他擒住了?”入聖大師搖頭道:“沒有啊!那人在寺中傷了五名弟子,容得我們發現,卻已找不到人影!”辛柏公怒道:“你們怎的這等沒有用?堂堂的一座少林寺,竟然讓人家如入無人之境,說出來也不怕臉紅?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混出來的名望!”辛柏公越說越氣,若非方雪宜適時乾咳了一聲,並且伸手抓住了辛柏公的右手,那入聖大師必然要挨辛柏公幾個耳光了!”安小萍也顯得有些不快,冷冷地笑了一聲,道:“大師,你們擺下這等陣仗幹嗎?人家傷了你們的人,怕不早已溜得遠遠,還會回來等你們捉拿嗎?”入聖大師長嘆了一嘆聲,道:“施主,這事貧僧等果然處理得有錯,只是,來人武功十分高明,貧僧等兄弟,又正在藏經樓有事,只靠三代弟子們出面與來人周旋,容得敵人脫去,實也難以責怪他們了!”辛怕公冷哼道:“霍鳴風和丐幫的兩位長老呢?他們也不知道嗎?”入聖大師道:“他們全在客室中,看望著鄭大剛施主,等到得訊趕去,敵人已然逸去了!”辛柏公冷哼道:“可惱得很…”語音一頓,接道:“那來犯之人,是什麼路數?”入聖大師訕訕地合十一笑道:“那幾人來去如風,竟是不曾亮出身份…”辛柏公聞言,只氣得跺腳道:“膿包!你們這批和尚真是膿包到了家。”方雪宜在旁笑了一笑,道:“大師,他們雖然不知來人的身份,至少也該看出他們的身材高低吧!”入聖大師道:“小施主不說,貧僧到是忘記了!”辛柏公不等他接口,立即喝道:“莫非有人瞧到了他們的面貌了?”入聖大師道:“面貌倒不曾瞧見,只是,那一行人的身材,倒是被幾名弟子看出來了!”辛柏公冷哼道:“很能幹啊!也不怕丟人!”入聖大師合十道:“老菩薩,在你老面前,貧僧縱是多挨幾句罵,那也算不得什麼!”話音頓了一頓,接道:“據那目擊來人的弟子說,郊些人的身材,都十分纖細矮小,看來似是一群女施主模樣!”方雪宜笑道:“這麼看來,那又是天魔女的鬧什麼花樣了!”辛柏公道:“好啊!只要她們膽敢再來,老夫要不將她們一個一個生擒活捉,老夫就把辛字從此倒寫!”只見他雙目暴睜,一臉怒意,顯然是十分氣怒!

安小萍瞧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辛柏公兩眼一翻,咆哮道:“你笑什麼?”安小萍道:“辛公公,我可不是笑…”她嘴中雖說著不笑,但卻又忍不住笑彎了

辛柏公惱得連連頓足道:“你還敢笑?不怕辛公公扭斷你的胳膊…”說著,便伸手去抓安小萍。

安小萍何等刁蠻,一聽辛柏公要扭斷她胳膊,嬌軀一擰,早已奔進了少林寺內!

辛柏公皺了皺眉頭,回頭向入聖大師喝道:“和尚,還不快叫你的這些膿包子弟們去多念幾遍佛?守在這兒,小心招了山風,受了涼啊…”話音一落,舉步便跨入寺內。

宋孚這時才微微一笑,向入聖大師道:“大師,辛老說得不錯,他們不用在這兒嚴陣以待了,縱然那天魔女的手下再來,有了方老弟和辛老在此,也不會再容她們放肆的了!”入聖大師合十道:“老衲遵命…”當下令那批列陣以待的僧侶,全部撤入寺內,只留下值更之人,小心巡查。

方雪宜進得寺來,急步搶到客堂,舉目望去,只見鄭大剛仍然打坐未醒。

他心中雖甚著急,但卻又不能將他醒,只能負起雙手,望著鄭大剛發呆。

這時,辛柏公正自大步由外而來。

他進得這間客房,目光在鄭大剛身上一轉,揚眉一笑,向方雪宜道;“老弟,你可是急於同他講話嗎?”方雪宜苦笑道:“晚輩雖有此心,但鄭大伯調息傷勢未醒,著急也是沒有用了!”辛柏公笑了一笑道:“誰說著急沒有用?老夫倒有辦法,幫他早些醒轉…”說話之間,只見他走到鄭大剛身前,稍稍打量了鄭大剛一眼,笑道:“待老夫試試!”忽然坐在雲之上,舉手按向鄭大剛後心,閉上雙目,運起內力,傳入鄭大剛體內。

敢情,他乃是以自己無比的功力,助那鄭大剛療傷!

鄭大剛內傷雖重,但因少林靈丹的藥,正是舉世難求的療傷聖品,一粒入喉,已將傷勢遏阻,經過半天的調息,本已好了十之七八,此刻忽然有著一股極為強大的功力,進入體內,順著全身經脈,催動藥力,只覺渾身頓時命暢,積壓在前的悶嗝之,剎那間一掃而光。

也不過盞茶時光,鄭大剛忽然長長的吐了一口大氣,霍然睜開了雙目。

辛柏公一收手,笑道:“方老弟,如何?老夫沒有吹牛喲!”方雪宜心中大為,連忙抱拳道:“多謝老前輩想助之德…”辛柏公一躍下了雲,笑道:“舉手之勞,何足道哉…”話音一頓,卻在一旁的一隻蒲團之上坐下,接道:“老弟,有什麼事,你可以跟他談了!”方雪宜地笑了一笑,道:“晚輩遵命!”趨前兩步,屈膝便向鄭大剛拜倒,口中接道:“鄭大伯,還記得小侄嗎?”鄭大剛目光在方雪宜身上轉動,忽然雙目之中,隱隱現出了淚光,低聲道:“瑜兒,適才你已見過禮了!快快起來說話!”方雪宜依然拜了一拜,這才起身,垂手肅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