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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中飄旋翩翩舞。

柔條紛冉冉,落葉何翩翩。【注】思及少時思慕的女子,楊奉先才記得自己曾是聞人冉,思及塗欽翩翩,才覺得聞人冉存在過。縱使天涯隔海角不得見,難解相思,卻也比程節度使與顏尚書幸甚至哉。

程藏之路上就把皇帝那旨詔書丟了,他對付安承柄何須皇帝指手畫腳,是以他連聖旨都沒攤開瞧看。

代趙玦諸事之後,一路馭馬去顏府。

四合,天昏掩。府中燈火只點幾盞,風一吹,便光搖焰曳動。顏歲願仍覺這幾點火光刺目,不由得抬手覆上雙目。

做出今的抉擇,有幾分是因為程藏之,他不甚瞭然。但是,他知道顏氏這十年是從無數人那裡偷竊來的。程藏之也是無數人之一。可是,他為什麼不提仇恨宿怨?他是否也如自己一般,十年忍耐幾場作戲,只為一朝傾覆誰。

也罷,竊得的歲時終須歸還。

腕間滾熱,有人拿下他手腕,眼眸含笑問:“你坐這是等我嗎?”忽而看向一側箱中明光鎧,眸霎然一沉,瞬間恢復笑眼,“知道我要出征了,還給我準備好戰袍鎧甲了嗎?”

“……”顏歲願抬眸看著他,“這是我父親舊時鎧甲,你看著鎧甲說這些話時,有沒有為掘顏氏祖墳到恐畏,或者良心發現?”

“……”程藏之皺眉,正道:“你別亂說,掘你家祖墳的不是我,我沒有。”反正他沒有親自動手。

作者有話要說:曹植,美人篇第60章“程大人,”顏歲願肅面,“你說起瞎話來,是越來越輕車道了。”

“那我不說了。”程藏之順著按著他手腕的動作前傾,舌帶著熾熱,不由分說的踐行不說卻不閉嘴的動作。

顏歲願掙脫而出,望見簷外一地清霜,說:“就此打住。”程藏之斜提長眉,顯然未盡興致,“我這眼看就要離開好一陣子了,你難道真要我守活寡?”

“……”顏歲願冷睨他一眼,振整衣袖,“我這還沒死呢,你整就混言一氣。”程藏之擁住他身,道:“我跟上蒼祈願了,要你年年無恙,歲歲遂願。”他湊到耳畔,“再說了,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當真不清楚麼?”

“不清楚。”顏歲願以臂隔開二人,不准他在黏上來,轉開話題,“你什麼時候知曉我的生辰?”程藏之悵悵嘆氣,“說起這個,我還有話問你呢。之前,你意外的沒拒絕我的中秋邀請,還將銘牌給我。我就納悶,後來得知你早就揆度到我的身份,那便不可是單純想跟我過節,搪我。你為什麼就不跟我說,要早點說,我除夕夜就不能只拿顆樹送你,那琥珀佩也得一併給你。”

“……”顏歲願沉默少頃,才道:“當時,你另有所圖,說了心意只會難堪吧。”

“怎麼會!”程藏之一臉肅然,“你當時就應該跟我說,但凡說了,後來我也不會在金州折騰一遭。我必然直接金,人。”聞言,顏歲願終是淡然一笑,卻拿出程藏之一直未取回的琥珀佩給他,“此物,還是還給你的好。”程藏之不收,眸澄清,只是道:“你知道這琥珀佩的作用嗎?”

“知道。”顏歲願微微頷首,正是因為知道,才不能收。

程藏之負手而立,輕鬆幾許,“既然送給你,我就不會取回。”微微停頓,“我只恨自己送晚了。”顏歲願持著潤厚的琥珀佩,語氣沉重下來,“這可是琥珀牙璋,比你上給皇上那半副軍印還要珍重,你就不怕我再反水,藉此算計你?”

“不怕啊,”程藏之顏笑眉開,“你上次不說了,出軍權,我便有活路。這琥珀牙璋就是我出軍權的證據,你得給我活路,你不能食言。”

“……”你究竟是信賴至斯,還是逢場作戲太真?

顏歲願心間滾燙,沸熱腑臟,盡是鑽心難言。忽而問:“你是不是沒看聖旨?”他當監軍之事,聖旨之中應有寫明。

程藏之一想起李深,笑意斂去,“一塊破石頭蓋章的幾個字,看來作甚。”果不其然。顏歲願無奈搖搖頭。

程藏之扶著他肩頭,說:“我說了,我不欺負你,別人也不行。他所作所為,總有一,我要跟他清算。”顏歲願嘆息,“好了。”月上枝梢,漸有西沉之勢。程藏之仍舊賴在顏府,一室振靈清香,令他格外神志清明。

書案之上一盞燭燈,蠟淚含煙。清輝間,程藏之一張幽怨的畫顏。他語氣僵硬道:“你不會又打算寫一夜卷宗或者賞一夜月?”

“不打算。”

“那你這架勢?”

“……你稍等。”但見顏歲願清修的指骨持筆,提筆揮墨,寫就罪己書三個字。其下羅列洋洋灑灑的過錯條目。細看下去,皆是守孝期間不可行敦倫之事的懺悔。

程藏之瞥見,便炭為啞。難怪他上次跪祠堂,思及此,他心有掛礙道:“細算子,顏潭至京應當過身一月有餘,也算過了七七之期。你不必如此責躬罪己,全是我之過,是我撥你犯戒的。”顏歲願仍舊振筆疾書,“我說了全是我的不守規矩。我既然要視顏叔為父,便得如此。顏叔,畢竟是因我之故而亡,我只此略表心意。卻……都未全然守住自己。”

“可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