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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要再次直諫，程藏之卻與他並立，道:“啟稟皇上，臣在兗州鎖龍井險些為暗河甬道碎石掩埋。臣，請皇上還臣一個公道。否則，臣身為河西駐軍主帥，心有不平。”隨著程藏之所言，武將之中居然有近半數人跪下請命，比文臣內鬥那還要壯觀。

李深抿口不言，眼前青黑，喉頭似有血腥味。他心中一個念頭無比強烈，他一定要將這四分五裂的天下以及滿朝反骨不馴的逆臣給李湮。他要讓李湮做亡國的罪人！

身為皇帝，他見朝堂紛亂，臣子不敬，想的居然不是治亂扶危，居然是藉此報復李湮，一償己快。

常銘見狀，當即向劉玄投去求助目光。奈何劉玄一副慈眉善目，實則鐵石心腸。何公子只說挑起程藏之和顏歲願內鬥，後定會得到大將軍褒獎。但，局勢總是瞬息萬變，何公子只寥寥數語，他只恐不能作數，因而另有準備。

至於常銘，劉玄記恨他上次當著自己的面向程藏之投誠，豈會真心幫助他。

常銘看劉玄作壁上觀的舉動，當即知曉自己的處境，為今之計只能一搏。他說:“程節度使，下官可是投效節度使麾下的人，豈會害程節度使。”他慶幸當不信劉玄，給自己留了後路。

然而，程藏之卻斷了他的後路。只見程藏之拿出一方獸印，道:“臣願上河西駐軍一半軍印，以證臣之忠心。”李深顧不得頭疼，連忙去看那軍印，竟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想說一下，雖然存稿完了，但是有時候回想還是會多次改動細節，所以沒有一下放稿。其次就是，寫完以後，自己縱覽全文——屬實糙，慘不忍睹。（承蒙讀者不嫌棄！）對比同時期寫的幾千字短篇，措辭表現等多方面，實在不忍卒讀…然後無限反省……以避免各類問題預備完結修文。

其次就是，這篇文寫的心路歷程很波折，剛開始並不怎麼在乎數據（實話就是屈指可數的數據…真的是辛苦讀者，也辛苦自己以及個別友收）但是中途瞭解jj機制的時候，就受到大影響，所以這篇文寫下來覺得還是最打擊自己，因為未盡心力。

最初寫這篇文只是零星遐思，決定寫完是因為有幾個讀者在等——之前是在另一個號寫，是娛樂號，但是還有十好幾個在等（剛發文那一年三次元正天崩地裂，各種狂風暴雨，每天處於抑鬱症邊緣喪的就想死，常式求死……所以沒寫下去，但沒想到還有人等…）所以重新寫起來了。這期間還在bg古言嘗試，然後……我不為難自己了……

後有緣再見之時，希望是我寫的品。

第59章程藏之居然上軍印，這與自解軍權有何區別？！

人人驚詫，不解程藏之這無異於自取滅亡的舉動。

顏歲願卻心中明瞭，程藏之說過，他不會棄置河西不顧。河西駐軍如今姓程，這軍印全部上，還是一半，都無傷大雅。

常銘面如死灰，萬萬不曾想程藏之會以上軍印表忠心，將他的攀咬反擊的如此透徹。而他，在含元殿之上公然投效一方節度使，相當於背叛皇帝。如今，唯有一死。

這次，楊奉先當即指派殿中衛拿下工部尚書常銘。沒有再出吏部尚書王鼎的鬧劇。禮部尚書嶽照本想與兵部尚書王右軍相視，卻發現王右軍居然也在地上跪著。

嶽照明白，劉玄大勢已去。他暗暗打量劉玄，卻發現對方姿態閒定。難道劉玄還有後手？他隱隱覺得天下要起風了，至於風向，尚難以捉摸。

含元殿的大朝會結束，但紫宸殿內閣議事尚開始。劉玄是最先被宣召進紫宸殿，他一進紫宸殿，便提及川西叛軍擅自攻打隴右道清水一事，他道:“皇上，如今正是削弱河西節度使程藏之的機會。當立即催促河西駐軍平叛！”畢竟只拿到一半軍印，李深也想借此機會再削弱河西，楊奉先領會深意，道:“劉首輔，這個自然。”劉玄卻不滿於此，又道:“臣聽聞民間一直有名為轉生帝教的教蠱惑民心，臣今得知此教源自於清水，臣請皇上派遣顏尚書以監軍身份一同去清水徹查此事！”程藏之之所以在軍中稱都督，而不稱元帥，是因都督一職具有監軍職能。大寧各道駐軍，除卻叛軍，皆由朝廷派遣內宦做監軍，以此干涉軍政挾制軍隊。程藏之治軍獨斷專行，從不準任何人手河西軍務，是以才稱都督。

為絕內宦亂軍隱患，程藏之曾斬殺過不下數十監軍。有些監軍，甚至連隴右道都未踏足半步，便不明不白死在途中。

派顏歲願給程藏之當監軍？李深和楊奉先皆明白，劉玄這是在借程藏之的手殺顏歲願。只是，看程藏之今含元殿所言，真的會對顏歲願下殺手？只怕難。

劉玄見機行事，“皇上，當年乃是中寧軍踏破山南道，殺程懷以定謀亂！此事若成，三大節度使死一者，兩大節度使敵對，其他諸道誰敢再不敬中-央朝廷！這可是一舉中興的天賜良機！”而且代價極小，只死一個顏歲願而已。

言罷，劉玄上呈一封親筆秘信。

顏歲願膽敢欺君罔上！程藏之居然真是山南道逆賊程懷的後人！居然都是與李湮相干之人！

本還在猶豫，恐盧龍駐軍獨大的李深近乎咬牙切齒，顏歲願不是得程藏之庇佑不聽自己調配嗎。那他就讓程藏之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