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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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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瞪著地上看什麼啊!還能看出財寶不成?”廖丹晴嫌他走得慢,又走了回來,挽住他的手,乾脆拖著他走,“快點啦,我們去租船!”她顯然興致高昂。

屈至遠被她架著胳膊,只能由著她決定速度,笨拙地跟著她的腳步。

公園裡只有零零落落幾對情侶,偶爾與他們擦肩而過,這裡不是遊樂場,地點又比較偏,非公休時沒有多少人來。

石子路的兩旁種滿各樣的樹,此時已近冬,樹木顯得頹靡蕭索,就連秋天的落葉,也被工作人員清理乾淨,此時沒剩下什麼,只有幾片枯黃跟著風從他們腳邊刮過。

今天的天氣的確很好,陽光照在身上還是暖洋洋的,照在樹上,也給這片有些寂寥的景加了不少的生氣;屈至遠瞥見廖丹晴的側臉,她的臉頰也因陽光顯得細白通透,看上去氣很好,遊玩的勁頭十足。

最近每次和她見面,她都是一副快活開朗的樣子,這本來應該是好事,可他總是隱約覺得哪裡怪怪的,要說的話,就是她突然間沒了所有煩惱的樣子,讓他無法適應。

對於那一夜他過份的行為,之後她竟然隻字不提,她要是問起的話,他本無法替自己解釋什麼,連他都認為自己沒有被原諒的餘地;他嘴上說著她可以依賴自己,在她真的依賴自己時又背叛了她的信任。

他一心想對她好,可又害怕對她好,種種的矛盾加在一起,幾乎讓他沒臉再見她,似是在給他臺階下一樣,對那件事,廖丹晴竟然也“失憶”了,如果這種失憶是她的一種體貼,那麼他必須承認,他真的覺得輕鬆了很多。

可她為什麼好像比之前更加依賴他呢?像是她用手自然地挽著他、自然地拿他逗趣開心,這在之前都是不能想象的事。

她一直覺得他的幫助是一種恩惠,時時不忘把謝掛在嘴上,而這些最近也完全沒聽她說起過,這一夜之間,她倒好像真的變成了那個他曾經悉的“妹妹”;她都已經失去了所有記憶,他還是看不透她一點點的心思。如果她的心也像那些帳目上的串串數字,那他面對她時,也能多點自信了吧?

屈至遠划動著船漿,平靜的湖面留下一條細細的水線,逐漸擴大;廖丹晴正坐在他對面,仰頭望著天,而他則在望著她。

“鳥!”廖丹晴指著天上,說。

屈至遠跟著抬頭,哪裡是什麼鳥啊,只是幾隻麻雀停在枯樹枝上罷了。

“見到麻雀也新鮮啊?”他覺得好笑。

“麻雀也是鳥啊!”廖丹晴氣他破壞氣氛,“有湖、有船、有樹,當然也要有鳥才對,不要破壞畫面嘛!”

“好吧,麻雀也是鳥,你對鳥的執著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廖丹晴納悶地皺起眉來,屈至遠解釋道:“以前我去你家時,時常教你功課的,可你就是聽不進去,不是打瞌睡、就是趴在窗戶邊上看天空,我問你在看什麼,你就說在看有沒有鳥飛過去。”

“那只是你教課太無聊了而已吧…”

“可能也是這個原因。”這他倒不否認,他們所謂的上課到最後都變成了閒聊,“我就問你,既然那麼喜歡鳥,為什麼不養一隻呢?你說,鳥被關起來就沒意思了,你不是喜歡鳥,是喜歡看鳥在飛而已。”他說著,那眼光望著樹梢上的幾隻麻雀,好像就看到了十幾歲時的她,趴在窗戶邊上,對著外面的藍天發牢騷。

廖丹晴心中揪痛,不明白自己反應這麼大做什麼,是因為他正在想著自己,而且好像很快樂的樣子嗎?還是因為他在想著的是自己,卻好像跟她毫無開系的原因?她也很想知道啊,那個他眼中正趴在窗邊的少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廖丹晴突然間從船上站了起來,這個危險的動作讓船身一個劇烈的晃動,晃得屈至遠什麼心思都沒了,心都被她提了起來。

“丹晴,快坐下,這樣多危險!”他忙先穩住船。

廖丹晴卻不接受他的好意,反倒得意地在原地跳了兩下,她看到屈至遠的臉都白了,不高興起來,她這樣,他會不會覺得很幼稚啊?

“既然都來這了,光划船多無聊。”她說。

來這不就是為了划船的嗎,不然在湖面土還能做什麼?屈至遠完全搞不懂她的意思,只知道她沒玩夠的樣子,於是他把船漿遞了過去,問她:“你要劃劃看嗎?很累人的。”才不要勒!廖丹晴看都不看那船漿,倒是扭頭看了看水面,問了屈至遠一句很嚇人的話:“你說,我會游泳嗎?”

“游泳?不知道。”他只是去過她家而已,又沒跟她遊過泳,“丹晴,你先坐下。”廖丹晴對他得意地笑了下,“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說過後,她真的噗通一聲,跳到湖裡去了。

屈至遠的頭皮都嚇得麻掉了,他翻身就要下湖,只見廖丹晴馬上又浮出了一顆頭在外面,水裡多冷啊,她還笑呵呵地不知在高興些什麼。

“原來我會游泳啊!”她聲音抖著:“不過這水也太冷了吧…”

“你啊…”他明明可以從船上將她撈上來,也許那樣還比較快一點,可屈至遠嘆了口氣,一翻身也跳進了湖裡。

她在鬧什麼脾氣啊,還是隻是覺得好玩而已?最近她的任,常常得他不知所措。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上了岸,馬上就被守湖的工作人員叫去了租船處旁邊的小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