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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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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丹晴像個布娃娃一樣癱軟在他的身上,他抱起她,將她抱回了房間,放在上;她糊糊地,隱約望見他有些憂傷的眼,他時常會出這樣的表情,總是在看著她的時候,她覺得,這也許是自己的錯。

他嚇唬她要做什麼呢?將他留下來過夜又不是什麼大事,最終不也是什麼都沒發生?他並沒有真的要了她啊!

“你…”她記得自己想去摸他的臉,想撫去他眉間的愁,可是被他按了下來;他幫她蓋好被子,溫柔地笑著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說:“好好睡吧,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我什麼都不會做的。”她已經很累了,真的就那樣睡了過去,可是睡前,她的心中湧起的不是動,而是極大的委屈。

他說過視她如妹妹,看來是真的了,他不捨得碰她、也不能碰她,是因為他跟她並不存在男女關係,可那只是指他和原來的那個廖丹晴啊,既然他們並不是真的兄妹,他為什麼就這麼肯定那個廖丹晴不會愛上他、又怎麼能肯定她不是心裡有他,才默許了他對自己那樣的對待?

看來原因只有兩個,一來,無論她說多喜歡他,他也不會當真,因為她的話和覺並不能代替廖丹晴;二就更簡單了,或許他本不會對廖丹晴這個人產生男女間的愛。

好令人難過的兩個答案,他對她的種種都是因為那個廖丹晴,可她又是誰呢?擅自愛上他的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她不只失去了記憶,連愛一個男人的權利也失去了嗎?

到底他和廖丹晴間曾發生過什麼、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而她,會不會只是個外人,早晚要消失?

屈至遠拿出一張金的卡片,在公司大電梯旁邊的小電梯口處劃了下,小電梯的燈這才亮起啟動,過了一會兒,電梯門打開,裡面空無一人。

公司的電梯中,只有這部能通到總裁所在的二十六層,啟動電梯的鑰匙除了總裁秘書之類的相關人員外,就只有少數幾個重要的人物有;屈至遠見過愛好安靜的人,但像innight總裁這樣愛清淨,愛到把公司都當作自己家來打造的,還是頭一個。

步出二十六層的門,整層樓寬敞明亮,比起公司,更像是高級藝術品展廳,人一到這裡,連說話聲音都會不自覺地壓低;他一路朝總裁辦公室的所在走去,總裁秘書吳真央見他來了,似乎是有點吃驚。

“總裁有客人?”他問。

“是沒什麼關係啦…”吳真央關心的好像不是他們總裁有沒有空,她反問他:“屈先生,你又要早退啊?”

“是啊。”屈至遠答得自然,不等吳真央細問八卦,就先一步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裡,innight最霸道的男人,谷均逸正坐在他的座位上,面對辦公桌茶几兩邊的沙發上,還坐著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屈至遠不認識,他也沒什麼興趣,反正能上到這層的人就必定是總裁的人,這之中除了像他這樣有明確的職務、整天出入公司的一般員工外,還有一些職務不明、也不常出現,但說話份量卻是舉足輕重的人。

他想那兩個一看就不簡單的男人,應該是屬於後者吧!不過他對谷均逸的惡趣味並沒有興趣,只是跟那兩個男人簡單地點了下頭,就直走到總裁辦公桌前,將手裡整理好的資料放在桌子上。

“這是這一年的財務清算,託你那異想天開的大變動的福,今年咱們虧了不少,我已經把還可以調動的數字算好,具體要怎麼玩,你看著辦就是了。”谷均逸瞄了眼那資料的封皮,再將視線轉向了屈至遠。他腦中思索著什麼,然後說:“聽說你最近經常加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勤奮了?這個東西也是連夜做出來的?這麼說,你把它拿來是又要到我這來告假了?”沒錯,最近他就是熱衷於超時完成工作,屈至遠帶著笑,比起谷均逸那渾然天成的壓迫,語氣軟了許多,但其中沒有轉圜餘地的堅定可是半分不少。

“我工作的部份已經做完了,就不留在這費公司資源了。”他說。

“屈至遠,你知道自己做的是多重要的工作嗎?”谷均逸問,他公司裡都是些無賴,別人他不管,可屈至遠是全公司財務的一箇中樞,如果連他也成了散仙,他就真的要頭疼了。

“所以,我不是已經加班認真地做完了嗎?”只不過速度稍微快了那麼一點點而已,又不是閉著眼睛瞎寫的,有必要連威脅都用上嗎?屈至遠不再跟總裁羅嗦,說:“那沒其他事的話,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有事就請等明天再讓我知道。”谷均逸從鼻子裡哼出口氣,竟然像是笑了下,他向椅背深靠,十指叉,瞧著屈至遠的眼光充滿了某種深意,“原來如此,是家裡養了只小貓啊!”屈至遠嘴角有點僵,抖了兩下;谷均逸挑了挑眉,真的笑了,“看來,你是還沒給小貓戴上項圈,好吧,快回去陪你的小貓吧!那種小動物稍不注意可是會溜走的。”

“這是總裁的經驗之談嗎?那麼我就受教了。”屈至遠見一邊沙發上的那兩個男人,也都好奇地伸長了脖子,他不嘆,難道對別人隱私興趣是不分別和身分的嗎?

反正今天也早退成功,他唯恐谷均逸再突然想到什麼事,快速地離開了那間可怕的屋子,重新鑽進電梯裡。

在電梯裡,他有些著急地看了眼表,剛才費了太多時間,他都要遲到了,不知道廖丹晴一個人能不能順利找到那座公園、不知道她會不會已經等急了?

失憶的人如果看到自己曾經悉的景,就有可能會想起些什麼,而那一點點事情,就極有可能成為一條線,慢慢地將其他事拉出、帶出;正是由於這點,廖丹晴總是不願意在家裡待著,她想一個人出去到處轉轉,可他又不放心。

屈至遠只能像這樣硬擠出時間,好多點時間陪著她;今天他們約好要去靠近市郊的公園,廖丹晴堅持自己坐車去,他百般擔心,就怕她走錯路或是被人騙了。

其實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等他到公園大門前,廖丹晴已經在那了。

“抱歉,等很久了嗎?”他跑過去。

“是啊,等了足足五分鐘。”廖丹晴看上去很高興地向他,“所以做為懲罰,要請我吃這裡的烤薄餅喔,這裡的薄餅上有一厚薄薄的焦糖,是每來必吃的特呢!”

“薄餅?好啊。”屈至遠答應著,臉怱地一僵,扭頭看廖丹晴,“你怎麼知道這裡的薄餅好吃?難道…”瞧他那麼嚴肅,還當是什麼事呢!廖丹晴抿起了嘴,笑他:“我在網路上查的呀,除了薄餅還要划船,這公園可是划船的聖地呢!今天天氣又好,來這真是來對了!”他鬆了口氣,“你是在網路上查好了,才決定要來這裡的啊?”來這公園是廖丹晴的提議,本來她是打算去別處的,可聽說他要一起,就臨時改變主意來這裡了,原本他還特別去網上查了這裡的資料,看來這次要她當導遊了。

這麼想來,只要他說有空、可以陪她出來時,她挑的好像都是些可以遊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