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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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剛面冷冷的走到方寬厚面前,道:“哥,說吧,你有什麼條件?”方寬厚冷眼視著自己的親兄弟,道:“東西到你手中之後,是否殺我一家滅口?”方剛指天指地的賭咒,道:“哥放寬心,只要把東西出來,這輩子你們安心住在小香院,吃香喝辣不用愁,決不稍有慢怠!”方寬厚冷沉的道:“我如何相信你的話?”方剛猛拍著膛,道:“哥,兄弟當面發下重誓,如何?”方寬厚冷冷哼道:“從小你就喜歡起誓,卻不見你履行過什麼承諾,對你,發誓已似喝口涼水!”方剛忙低聲解釋道:“其實我叫大哥一家住進小香院,那也是暫時的。要知我方剛有一學成‘百竅神功’,那時候天下武林誰不尊仰呢?大哥自然就堂而皇之的走出小香院了!”方寬厚沉聲道:“方剛,你想的可真如意呀!”方剛低聲小心的道:“全仗哥的成全!”方寬厚的腿雙幾乎不能稍動,他齜牙咧嘴的忍著痛,道:“希望你能履行承諾!”方剛忙抱拳,道:“一定,一定!大哥,那兩件東西放在何處?”方寬厚咬著牙,道:“那地方你們絕對找不到,便掘地三尺也是徒勞無功!”方剛抬頭瞪了巴總管三人一眼,遂又問道:“哥,你說吧,東西放在什麼地方?”方寬厚嘆口氣:“方剛,如果你想得到那兩件寶物,且等天黑以後我也過氣來了,便立刻帶你們去取!”方剛一怔,道:“為何不說出地方來,又為何要天黑再去找?”方寬厚猛一瞪眼,叱道:“你怎麼不多用用腦筋?那般重要的東西,當然要放在絕對秘密地方。即使我說出地方,沒有我帶你們去,也休想找到,更何況大白天你們難道不怕碰上‘無憂門’的人?”巴總管立刻走近方剛身後,道:“莊主,今夜就今夜,我們不怕他玩出什麼花樣來!”方寬厚大怒,破口大罵,道:“狗東西,你以為我老人家在玩花樣?你拿我方寬厚同方剛比?王八蛋!”巴總管暗中“咯嘣”咬牙!
方剛打個哈哈,道:“哥,我一向信得過你,今夜就今夜,三更我便親自同哥一起去,如何?”方寬厚重重的道:“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方剛愉快的站起身來,他對巴總管猛一瞪眼,喝叱道:“巴總管,你怎麼還站在這兒?還不快去找大夫來!再叫廚房些好吃的送過來!”於是,方剛當先走出地牢!
半圓月在笑了,雖然只有半張臉出來!
微風颳得樹葉顫抖,抖出微弱的——也是柔和的樂章,光景應是一個美妙的夜晚!
就在這時候,方寬厚新蓋不久的那座凶宅門樓前,緩緩的來了一批人物!
不錯,方寬厚領著方剛、佐大力、石昱、巴總管四個人一起來到臺階下面!
方寬厚不能行動,雖然傷的腿雙包紮敷藥,卻也難以舉步,他是被馱在一頭叫驢背上來的!
佐大力把叫驢拉進一邊的瓦棚中。
石昱背起方寬厚,一行便上了臺階。巴總管先是望望天,旋即走到大門邊伸手敲著門環!
裡面,沙成山的聲音傳來:“誰?”巴總管沉聲道:“是我,快開門!”高大厚重的朱漆大門拉開來,沙成山伸頭向門外望。
巴總管伸手頂住沙成山的口,叱道:“把大門關牢,你也不準走出來,知道嗎?”沙成山已看到方寬厚那副慘兮兮的模樣,不由得雙眉一緊,又聞得巴總管的話,忙點點頭,道:“是、是,各位請進!”方寬厚便在這時開口,道:“方剛,你要東西我給你,但你不該在此擄走那個女子,我擔心她是‘無憂門’的人!如果我領你去取東西,不定會有‘無憂門’的人在暗中窺伺,伺機出手,你難道不加防備?”方剛沉聲對石昱道:“那女的真是你在此擄走的?”石昱忙點點頭,道:“不錯,一大早就在這兒…”他指著門房,又道:“可是…可是她說自己並非什麼‘無憂門’的…”方寬厚冷冷笑道:“如果是你,你會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方剛重重的點點頭,道:“哥的話有道理,那個女子一定就是‘無憂門’的人!”巴總管忙上前,道:“莊主,我們快行動,免得橫生枝節!”方寬厚暗中注視沙成山,真絕,沙成山似是無動於衷的關上大門,走回門房,連門房的門也關起來,敢情他是聽巴總管的話辦事!
方寬厚領著方剛一行,匆匆走過迴廊,穿過大廳來到二院,灰暗中他指著大廳後臺階,道:“東西就在這五層臺階內,你們找吧!”他此言一出,巴總管嘿嘿笑道:“他孃的,這種長青大石頭,一足有兩千斤,誰會相信東西會壓在這兒的?!”方剛滿面得意之,道:“你們快動手啊,還愣著幹什麼?”巴總管兩手一揮,低沉的道:“來吧,合我們三人之力,應該可以搬開這些大青石了!”石昱與佐大力二人伸出有力雙臂,低頭彎,齜牙咧嘴的與巴總管三人擠蹭著移動第一層大青石條!
石條寬兩尺,丈二長,尺豐厚,三個人哼咳著把大石推落下來。第二層卻是兩塊並放著,如此算一算,三個人要搬開十六塊大石頭方能到底部!
幾乎花費了半個時辰,就在地上尚有五塊並放的大青石的時候,方寬厚一聲怪叫撲向大石,他幾乎發狂般的道:“寶物,那兩件寶物不見了,啊!這會是誰下的手?”方剛衝上前低頭吼道:“你說什麼?東西不見了?”方寬厚重重的點著頭,目惘的道:“是誰?這會是誰幹的?”巴總管與佐大力、石昱三人早已累得滿身大汗氣如牛,此刻突聞得東西不在,三人不由得暴跳如雷。
石昱怪吼著罵道:“老小子,你別是整我三人冤枉吧?累了半天,東西不在,我看你在找死!”猛的一把揪起方寬厚,方剛嘴歪眼斜的叱叫道:“說,你是不是在耍我?”方寬厚面無表情的道:“方剛,難道你忘了你曾說過的話了?”方剛雙目幾乎噴火的道:“我說過什麼話?”方寬厚也是憤怒的道:“你曾說過絕對相信我說的話。怎麼,你如今又不再相信了?”方剛牙咬得格格響,把方寬厚提得幾乎雙腳離地的道:“什麼話全是假的,有了東西才是真的!我親愛的哥,你在愚我方剛,你知道愚我的代價嗎?”方寬厚冷沉的道:“東西確實在此地,你若不信我也沒話可說!”方剛猛的右臂摔出,方寬厚滾出兩大遠。他本來傷得極重,這時更是全身骨節散開,痛得他幾乎昏死過去…
巴總管憤怒的衝過來,一腳踢在方寬厚的腿上。一聲淒厲的慘叫,方寬厚立刻昏死過去…
要知方寬厚的腿雙,早被割得血糊淋漓。
如今雖被敷藥包紮起來,但並不是從鎮上請來大夫診治的,而是巴總管隨便找了個莊丁假扮郎中!
石昱已從附近找了一繩子,準備就地對方寬厚用刑。
佐大力也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一條皮鞭,狠聲道:“孃的皮,八成這老傢伙不合作,沒得倒叫老子力氣放盡,看我怎麼收拾你吧!”方剛一股坐在廊簷下,憤怒的道:“巴總管,你看我們該怎麼辦?”巴總管咬著牙,道:“我看老東西在耍我們,他沒有說實話!”方剛重重的道:“說出個理由來,讓我琢磨琢磨!”巴總管指著石階大青石,道:“莊主你看,這麼重的大青石,每動一就得合我三人之力才能搬動,他是怎麼放到下面的?”方剛點點頭,又道:“還有其他理由嗎?”巴總管立刻又道:“有。那兩件寶物不怕被水浸溼?他也並沒有老糊塗,怎會把東西放在這兒?難道不怕雨水淋?”方剛猛的一拍巴掌,叫起來:“對呀,這麼說來,東西一定不在這兒。好小子,他真的拿我方剛當驢呀!”巴總管又冷冷的道:“還有,如果東西放在這青石臺階下面,他只需對我們說出來,何用他親自來?”方剛越聽越對,大有“猴舐蒜罈子越舐越不是滋味”的受,便破口罵了一句:“他媽的!”方寬厚大聲了口氣——啊!
方剛立刻起身走過去,罵道:“老東西,你快把藏東西地方說出來,免得我拆散你一身老骨頭!”說著便一腳踢去!
方寬厚又是一聲“啊”道:“兄弟,你殺了我吧!”方剛冷笑,道:“沒有那麼便宜,不見東西,有你的苦頭吃!”夜空中,方寬厚的聲音迴盪在空中,久久不散。巴總管皺皺眉,立刻走近方剛,道:“莊主,我們不能在此用刑!”方剛怒道:“為什麼?”巴總管低聲道:“屬下三人已在這兒發現幾批江湖人物出現,顯然都是聞風而來。萬一被這些人物撞上,那我們的莊子上只怕就永無寧了!”重重的點點頭,方剛道:“你說的對,我們再把這老不死的拖回莊去,今夜非出藏東西的地方來不可!”石昱跨步上前,雙臂用力,攔把方寬厚扛上肩頭。
他晃了幾下子,也不管方寬厚全身痛得難受,破口罵道:“這次回去,且看老子怎麼收拾你了!”方剛大步跨上廳廊。
巴總管對佐大力道:“這次回去備上一口油鍋,的,割下他的一身賤炸了餵狗吃!”佐大力咬著牙,道:“便是這老東西的,身骨髓油也要把他乾!”一行又繞過迴廊到了門房外。
巴總管拍著房門,道:“喂,起來,起來!”房門拉開來,沙成山著雙眼,咕噥道:“各位,這就要走了?”巴總管又掏出一錠銀子重重的入沙成山手上,道:“小心看守,別叫閒人闖進來!”沙成山哈著,道:“放心,鬼影子也不放進一個!”方寬厚本想直叫沙成山,但見沙成山如此卑躬屈膝,憑他多年捕頭經驗,便立刻明白沙成山必然有了一定的計劃,這時開口,一定不合沙成山的謀略!
然而,方寬厚還是重重的看了沙成山一眼,他見沙成山連看也不看他一下,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方剛走下臺階,大步直往莊子上走去!
佐大力已把叫驢拉過來,石昱重重的把方寬厚放在驢背上,跟著巴總管便往莊子走去了!
一行到了方家莊的正門,沿著圍牆邊走到後院,方剛怒不可遏的吼道:“巴總管,該怎麼辦,你馬上給我準備好!”佐大力匆匆命兩個大漢始了一口大鐵鍋,又提了一桶油走入地牢!
那地牢在地面上蓋了一扇半尺厚的木門,斜著壓在地面上,方剛等一行便拉開大木門走入地牢內!
方剛指著大木架子,吼道:“吊起來!”石昱攔抱住方寬厚,佐大力把繩子套在方寬厚的脖子上,把雙腳也拴在一起!
一把抓牢方寬厚的頭髮,方剛叱叫道:“你若不仁,我便不義,方寬厚,你等著吃生活吧!”另一邊“玫瑰毒刺”丘蘭兒立刻尖聲道:“方捕頭,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方寬厚著無力的氣,道:“我…我懷疑…姓沙…”方剛與巴總管等人對望著驚異的眼光,不知方寬厚說的什麼話!
丘蘭兒愣愣的道:“不會,絕對不會,他一定另有原因!”石昱猛的撲近丘蘭兒,叱道:“臭娘們,你在咕噥什麼話?”丘蘭兒面寒寒的道:“你很想知道嗎?”石昱怪聲怒道:“賤貨,自你進得地牢,此生你便休想走出去,此地…嘿…你翅難飛…”方寬厚突然一聲長嘆,道:“方剛,你動手吧,我方寬厚認了!”方剛見鐵鍋裡面的油已滾燙,咬著牙,道:“石昱,你動手吧!”方老太與方小云立刻尖聲大哭起來…
方寬厚猛的回頭一瞪眼叱道:“你們哭什麼?要怪也怪我不該把東西據為己有,我應該受此劫難,唉!”他仰臉又道:“到現在我才相信,無德之人是不能強求的!”可真夠狠,石昱出短刀,抱起方寬厚的腿雙,一片刀芒盪,冷焰閃,纏在方寬厚腿雙的布帶子已紛紛落在地上。舊創加上新創,痛得方寬厚直噎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