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是洗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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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煙雲越來越難以捉摸,徹底銷聲匿跡,卻又無處不在,正在此時,磅礴之意念轟然出現,代替了原本的元炁在功體經脈中運行,卻又牽引起了阻滯的元炁…我睜開眼睛,向後一傾。
就此癱倒。孃親長袖一拂,玉手穩穩接住了我的身子,止住去勢,而後將我緩緩放到在枕上。
“霄兒,可是成功了?”孃親輕輕為我蓋上被子,才出聲問道。
“嗯。”我勉強點了點頭。
“娘查探一下。”孃親毫不猶豫,冰涼宜人的柔荑抓住了我的左手,閉目應我體內諸元。
此番渾身無力,接近癱瘓,倒是範從陽提前說過的,並不能比擬險死還生的慘狀,故此我與孃親並無意外。
“不錯,聖心已成。”孃親睜開美目,微微頷首道“功體正在重塑,體魄有些不適應,故此行動有些不便,約四五便無虞了。”
“嗯。”因身體異狀之故,我只能輕聲回應了一下。孃親見狀,略一沉思,提出了建議:“霄兒可以稍加引導,或許能夠快些恢復。”
“好。”我不再猶豫,閉目凝神,順著功體重塑的奇力,引導元炁歸位,雖然收效甚微,但聊勝於無。此番四肢百骸俱皆無力,但原因卻是清楚的。
所謂功體,乃是功法與體魄合稱,二者相輔相成,體魄身軀為功法元炁運行之場所,功法元炁又能滋養強健體魄身軀。
經脈竅,神醫扁鵲早已剖明,修習武學功法所用者,並不與血氣所運載之途完全相同,如任督二脈並無血管脈絡過,但卻是武學中的重要概念。
功法元炁運行,有時過氣血脈絡等實處,有時過肌腠理等虛處,有些位乃是諸般武學不得不經之處,如丹田上方的神闕,無有例外。
多年來,半吊子的永劫無終與身軀已成為渾然嵌合功體,互相影響,當我功體破碎時,元炁雖然殘留堵。
但那本就出自同源,有滋養體魄之效,故而對行動毫無影響,而此時功體重塑,元炁運行路徑未改,但丹田吐納之力與之前已然大不相同,故此影響了體魄,使不上力氣。
不過好在不怎麼影響說話,況且過幾就能恢復如初了,倒不用過於擔憂。引導了一會兒,我忽然想起如此行動不便,豈非又讓孃親照顧?我睜開眼睛,歉意道:“孩兒躺在上,又只能辛苦孃親了…”
“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你娘,照顧兒子不是天經地義嗎?”孃親將我腿雙擺直,一手按在我膛,微笑道“再說娘都十多年沒仔細照顧過霄兒了,也該補償補償了。”
“…嗯。”如果是之前,我聽了此話肯定欣喜,但這會兒卻有些難以言明的滋味。
“好啦,不要多想,真心疼娘,就多加引導元炁歸位。”孃親慧眼如炬,識破了我的些許消沉,溫柔開解。
“是。”孃親說的才是正道,自責難受無濟於事,趕緊讓元炁歸位,恢復行動能力,比什麼都強。於是我又閉目,心神沉入經脈,慢慢引導元炁。
這般舉動並無危險不適,此前功體不暢,堵的元炁不能迴歸丹田,方有滯痛,但現在順著重塑之奇力,恰好可以引導其運行周天,加快全新功體的形成。
我小心地將堵的元炁自竅、經脈中引導出來,二者系出同源,彷彿泥牛入海般隨著磅礴之力遊走周天,慢慢地重鑄著功體。
不知過了多久,一點清亮之意自額頭散開,我知是孃親的冰雪元炁,於是緩緩收攝心神,睜開雙目。
只見方桌已經擺上了蠟燭,孃親正溫柔注視著我,輕聲道:“好了霄兒,夜已深了,到此為止吧,速則不達。”
“嗯。”雖心神引導的耗費不是那麼巨大。
但時間長了還是有負擔,我也不再堅持。
“娘抱你回我們房裡。”孃親悠然起身,一挽耳邊秀髮。
“嗯。”這句“我們房裡”無異於愛語,教我心下一蕩,雖然沒什麼綺想慾念,眼下還行動不便,無法顛鸞倒鳳,但與孃親同共枕而眠也是極美的享受,自是難免動情。
孃親微微一笑,藕臂伸入腿彎及脊背,將我全身橫抱,同時還有一股元炁托住我的身後頸,使我不致墜地。
進入孃親懷裡的瞬間,肩臂自然壓在了酥上,既柔軟又彈跳的觸湧入心頭,氣血向下集中卻到了一絲刺痛,瞬間讓我冷靜無比。
“十幾年沒抱過霄兒,比以前重多了。”孃親舉重若輕,走得不快,低頭打趣起來,我這個功法有缺的練武者都能推動數百斤的巨石,遑論孃親還是先天高手,抱起我肯定是毫不費力,但此時此刻重點是母子互動,倒不必這麼認真地講理。
“以前孩兒恐怕沒這麼乖吧?”
“那當然,小時候的霄兒,娘抱著都上躥下跳的。”沒幾步,孃親已經到了房門,將身子一側,橫抱著我進了屋子。
“那時候孩兒有多重?”
“嗯…大概二三十斤,小小一個,可愛極了…不鬧的話。”一股香氛淡淡入鼻,孃親又走了十數步,說了聲“到了”孃親靠近邊,輕輕將我放下,彷彿將緻瓷器歸於原位。
兩盞紅燭燃燒,我靠在枕頭上,聞著淡淡的清香,知道自己又回到了昨夜與孃親房花燭的榻。
燭光中,迴廊上,孃親素手解開帶,褪下白袍,脫去鞋襪,出綢制衫褲,絕美身段朦朧婉約,將長髮拂至身後,美目微抬,那風情讓我心頭突突直跳。
我雙目緊緊跟著仙影,只見孃親上了榻,玉手撐在我身側,一攏青絲垂於我的膛,那仙顏恍若月過中天,從我上方的星空緩緩劃過。
我悄悄嚥了一口唾沫,孃親已在身旁側臥,玉手托腮,半截藕臂雪白耀眼,溫柔地注視著我。苦於無法動彈,不得見全貌,但慾念已起,我試探開口:“孃親…”孃親心領神會,撫上我的膛,溫柔安撫道:“娘知霄兒想要,本是新婚月,娘也不必矜持。
只是霄兒眼下陽氣未復,再行房事恐將損及本,壞了武道前途,便多忍忍吧。”伴隨著天籟清音,冰雪元炁緩緩入體,撫平了我的心,但還是調皮道:“那娘…娘子親我一口?”
“是,夫君。”孃親軟軟糯糯地應聲,冰雪清音化成灌腦魔音,教我頭腦一陣空白,只見孃親緩緩俯首,柔順青絲拂在面頰,兩瓣櫻漸漸佔據了視野,卻最終落在了我的額頭,輕輕一印,水潤清涼,隨即分離。
隨著香風杳然,我不由委屈撇嘴:“孃親…孩兒要親嘴。”
“霄兒乖,不是娘不肯,口舌相就雖然銷魂。但徒惹情慾,無法發洩,恐不得不以冰雪元炁封住陽脈…那般滋味可不好受。”孃親玉手微撫我膛,溫柔安。
“呃…那好吧。”我一想也是,現在無法動彈,何苦自討沒趣?但還是強詞奪理道:“那算孃親欠孩兒的…”
“是是是,小機靈鬼,娘這輩子都是欠你的。”孃親似是無可奈何地答應道,玉指颳了我的鼻樑一下“好啦,睡覺吧,娘給霄兒唱歌…”想起那支初次聽聞卻無比悉的歌謠,我好奇地問道:“是昨天那支嗎?”青絲微微飄動,孃親頷首解釋:“對,小時候娘經常唱給霄兒聽的…無心師太哄娘睡覺的時候也這麼唱。”如此說來,也算是自“外祖母”傳下來的搖籃曲了,我“明知故問”道:“也是孩兒斷以後就不唱了嗎?”
“嗯…”孃親沉默了一會兒,略帶歉疚地道:“娘以後天天給霄兒唱,好不好?”
“孃親,孩兒還沒那麼‘記仇’…”我有些哭笑不得,轉而安道“不過聽著孃親的歌睡覺,孩兒也很喜歡…”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孃親以冰雪元炁為我清理了軀體,又緩緩撫摸著我的膛,柔聲哄道“睡覺吧,娘要給霄兒唱歌啦。”
“嗯。”我輕輕應聲,閉上眼睛。比雨甘霖還滋潤的清音。正如孃親溫柔玉手,撫我心靈,歌聲曲調,宛若空谷絕響,恰似一葉扁舟,將我送入了安眠的靜湖。
***“…孃親。”次,我從安眠中醒來,睡眼朦朧,無法動彈,茫中驚起了這個稱呼。
“娘在呢。”一隻溫涼怡人的柔荑,輕輕握住了我的手,瞬間讓我覺和這個世界有了聯繫。我睜開雙眼一看,不甚明亮,孃親側坐於沿,一襲白袍,仙顏溫柔。
“嗯,孃親在就好。”我想起了昨的承諾,安心不已“傻孩子,娘說過不會再讓霄兒找不到了。”孃親顯然與我想到一處去了“娘給霄兒洗臉,吃早食了。”
“好。”我此時四肢不能動彈,但微微轉頭還是可以做到。頭的櫃子上已經擺好了一盆水,孃親放開我的手,俯身將布巾沾溼了水。
而後再輕輕擰乾。晨光裡,青絲遮住了孃親半數側顏,雙峰隱隱在袍內晃動,白袍緊貼脊背與豐,那曲線恍若半隻桃。
“來了。”我正看得有些咽口水,孃親已然坐回沿,輕輕招呼一聲,玉手將布巾覆蓋在我面上,為我擦拭起來,雖是隔著布巾。
但孃親五指的纖細形狀我卻能受得一清二楚,用力也恰到好處,將我面頰、額頭與眼窩等處仔細擦拭。
“現在的霄兒真乖,小時候娘給霄兒洗臉,總是又哭又鬧的,可不安生了,真是個髒兮兮的寶寶。”孃親一邊擦拭一邊說著兒時趣事。
最後將我頷頸一抹,略帶高興道:“好了,洗完了。”我這才睜開眼,只見孃親笑得頗有些滿意,彷彿小有成就,有些哭笑不得:“孃親,不過是洗個臉,怎麼像做了什麼天大的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