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孃親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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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話呢!”他這副心竅的模樣,我哪裡還不明白是因為什麼,怒氣直竄天靈,劍鞘鈍尖戳在他前,直讓他吃痛咳嗽。
但吳老六死不改,依舊對孃親出言不遜:“大美人,你這對子,比那什麼大孫子家的寡婦還大,讓老子吃上兩口那還了得!
大美人,要不試試我吳老六,肯定比這頭小子更舒服,老子可是憋了十幾天了…”說完猥瑣地動。
呵呵,我冷笑一聲,寒光出鞘,什麼殺戒未開什麼刑罪相稱,我只想把他碎屍萬段,正當我打算揮劍將他梟首時,孃親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腕,玉掌向吳老六面門遞出。
吳老六不退反喜,上來到:“大美人的手掌也這麼好看,主動讓老子…啊!嗚…”他話未說完,伸出的舌頭上已然覆蓋上一層冰霜,變得僵硬無比。吳老六神情驚恐,雙手想要除去冰霜,一碰之下卻閃電般縮回,彷彿碰到了火炭烙鐵“嗚”哀嚎,掙扎著想要後退,但那層冰霜卻不稍減。
很快,嘴巴里的冰霜向著面門和喉嚨裡蔓延,整個面孔彷彿帶上了薄薄的寒冰面具,驚恐淚的眼睛被蓋住了,鼻孔慢慢地結了一層冰塊,大大開張的喉管裡冰霜也漸漸凝結。
吳老六彷彿被人掐著脖子一般,雙手無助地捂著脖頸,想要扒開那不存在的魔爪,發出恐怖的“嗬嗬”聲,彷彿緩慢動的風箱一般。
他忽然跪倒在地,捂著脖子,對著孃親,將頭重重地嗑在地上,濺出殷紅的鮮血,做完這個動作,他彷彿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蜷縮成一團,不再動彈。
孃親面無表情地收回玉手,吳老六這才劇烈地咳嗽,口鼻間的冰霜瞬間化為涼水,被他吐在地上,最後弓著身子癱癰在地,大口大口地呼著。
吳老六所遭受的這番折磨,簡直是生不如死,即使是我,易地而處,恐怕也承受不住,還不如直接自戕一了百了。
在場諸人都害怕地嚥了一口唾沫,要麼低頭不語,要麼目光敬畏。孃親這才淡淡開口:“你害過多少命?”吳老六彷彿被雷擊一般,掙扎跪地,不敢抬頭,顫抖答道:“回仙子,老六隻幹些姦擄掠的事情,沒害過命,殺人的事都是別人乾的!”
“既如此,我便饒你一條命。”孃親點頭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會將你給官府聽候發落。”
“是是是。”吳老六一副求之不得的語氣,彷彿從險惡之地逃出生天、萬分慶幸…想來是方才的體驗太過駭人心魄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白義和赤驥兩人聯手用自帶的縛馬索將心有餘悸、束手就擒的吳老六五花大綁,扔在赤驥車駕的後方,一行人再次啟程。
約在午時,我們一行離楚陽縣城已然不遠。縣城相較百歲城而言,形制規模都稍有不如,外城牆也是黃土夯築、斑駁古舊。我們自西城門而入,守城的士兵甲冑倒像是新制的。
但卻三三兩兩地隨意站立,隨便看個幾眼就放行了,不過即使以他們的敷衍責、漫不經心,看到赤驥車駕後方五花大綁的吳老六。
終於拾起警覺地喝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車上捆著人?”其他的士兵也驚慌失措地手握長矛,合圍攔住了車駕。
白義跳下車,抱拳躬身道:“各位軍爺,此人非是良善平民,乃是黑雲寨的山匪,匪號吳老六,被車上的公子抓住的。”為首的士兵皺眉道:“被你們抓住的山匪?叫你們車上的公子下來!”白義只得請示道:“公子。”孃親巋然不動,我只得嘆一口氣,下了馬車。
除了不足十數、身穿甲冑的兵士,還有往來的百姓平民駐足,遠遠地圍看熱鬧,指指點點。領頭的官兵目光狐疑,打量道:“是你擒住此人的?”
“是,此人今在官道上打劫,被我制服。”
“將他口裡的繩子拿了,我親自問話。”我點頭應聲。
在他緊張地注視下,抓住吳老六身上的繩結,扔在地上,俯身將勒在他嘴裡的繩子拿掉,那士兵用長矛戳了戳吳老六的衣物,問道:“你是黑雲寨的山匪?”
“老子…回軍爺,我是黑雲寨的。”吳老六倒是老實,和盤托出,沒再作妖,估計是孃親的懲罰讓他太過害怕。
“呼…”士兵鬆了一口氣。不過仍未輕易放行“他雖然承認了,不過還須等呂千總和白捕頭確認過才能放行。”
“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自然點頭理解,他將長矛拄在身側,其餘八人也有樣學樣,他環顧四周。
忽然暴起,狠狠踹了最近的卒子一腳:“他媽的沒聽到啊,還不快去叫千總和捕頭!等著老子親自去是不是?”那無辜中招的卒子如夢初醒:“是,伍長,馬上去。”說話間拄著長矛,嘶咧著嘴角,一瘸一拐地小跑小跳進了城裡。
“你們幾個,別杵著,該幹嘛幹嘛去!”帶頭士兵又呵斥道,其餘幾人慌忙站回原位,抬頭,驅散起圍觀人群來。伍長指著城門旁邊的牆道:“你們,先在一旁候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於是我提溜著吳老六,赤驥白義驅策駿馬車駕,來到一旁等著。***從牆上抬頭望去,城樓倒是顯得巍峨雄壯,也提供了陰涼的遮影。坐在白義車駕後方,約摸等了小半個時辰,終於見到城內兩人御馬而來,伍長了上去。
一人頭戴身披甲冑、騎駿馬,面容不俗、手挽韁繩。另一人則是烏冠皂靴,玄便服,容貌平平,面帶微笑,掛鐵牌。
但下的馬比甲冑男子的瘦弱許多。看來二人便是呂千總和白捕頭了,呂千總勒馬問道:“何伍長,人呢?”白捕頭停在他身後,並不多言。
何伍長連忙抱拳行禮,指向我們道:“千總,人在那邊。”二人翻身下馬,在何伍長的帶領下,向我們走來。我跳下車駕,一腳將地上的吳老六踢醒。
“千總,這位就是抓到吳老六的,呃…”來到近前的何伍長想介紹我,卻卡住了…他沒問過我名字。
“我姓柳。”
“柳公子…”呂千總相隔幾步,將何伍長拉到身後,打量我一番,語帶懷疑“不像個練家子啊,如何制服得了匪人?”因我身形不似武道中人那般健壯,呂千總有此疑問也是情理之中,於是抱拳道:“在下通武藝,練過劍術。”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身佩寶劍。”呂千總恍然大悟,又指著地上的山匪問道“此人就是吳老六?”
“沒錯。”我一腳將吳老六踢得翻滾兩圈,呂千總一腳踏在哎呦呼痛的吳老六口,細細打量一番,呼喚道:“老白,你來看看,我不認識。”不認識你看得那麼認真幹嘛?我暗暗又好氣又好笑。
“好的,呂千總。”白姓捕頭應聲道,微笑不化,走上前來繞著動彈不得的吳老六看了幾眼,點頭肯定:“呂千總,此人就是吳老六沒錯,和衙門裡的畫像八九不離十。”
“好!小子,此人我們帶走了。”呂千總膂力驚人,直接將吳老六提上甲馬橫放,隨後踩著馬鐙翻身而上“按虞副都尉令,提供山匪土賊蹤跡賞銀一兩,活捉者賞銀十兩,跟本千總來領賞吧!”今方到城中,諸事尚未安頓,我便拱手道:“呂千總,我等今才至,還未到落腳處安頓,是以有所不便,況且我不是為銀錢才擒住這蟊賊的,賞賜便作罷吧。”
“那怎麼行?副都尉向來言出必踐!”呂千總義正言辭,不怒自威,又放緩語氣道“不過你們確有難處,這樣吧,告訴本千總,你們在哪裡落腳,明差人將賞銀送來。”
“呃…如此也好,千總既然堅持,那就請明送到拂香苑吧。”他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我自是不好拒絕,況且送上門來並不費事,也就不再推辭。
“拂香苑?好,本千總記下了。”呂千總腿雙用力夾踢馬肚,手挽韁繩,帶著那蟊賊,繞牆策馬而去。我們一行與捕頭千總實在惹眼,不少進出城門、往來奔走的百姓駐足圍觀。
此時見到呂千總疾馳而去,議論紛紛:“那就是呂千總?”
“是啊,多虧了他蕩匪得力,楚陽等地的寇山匪大大減少,我們才不用那麼提心吊膽了呢!”
“果真是驍勇非凡!”
“此話雖無大錯,不過卻漏了虞副都尉的指揮有方!”
“不錯不錯,除了黑雲寨,其他佔山為王的大強盜們近來都被官兵們打得差不多了…”此前百姓平民雖然也在竊竊私語。
不過彼時我正與呂千總涉,並未留心,聽了他們的談方知,呂千總剿匪蕩寇,頗有建樹,倒也稱得上庇佑一方百姓了。
接下來倒是並未再生事端,守城士兵不再多加阻攔,白捕頭早已默默離去。將吳老六給統領守城士兵的千總,也算是了結此事。過護城河,順利進了內城,白義赤驥行了一刻鐘,緩緩停止。
“貴人,拂香苑到了。”孃親淡淡應了一聲。我率先下了車,親自為孃親掀開簾子。孃親瞟了我一眼,隨後下了車。洛乘雲也從赤驥車上下來,打量著拂香苑。
此地的拂香苑與百歲城中的那所別苑殊無二致,漆門白牆,青瓦矮屋,佈局陳設也極為眼。
白義道:“我等將三位貴人如約送至楚陽縣拂香苑,商契法約已然履畢,這便拜別了。”二人齊齊躬身拜別,孃親“嗯”了一聲,他們便各自駕御著車輿,緩緩離開了。